聂然杀了三个人?
这怎么可能呢?
但很快,他就想起了聂然在交易结束后的确一个人留在了那里,说是身体不舒服!
这么一想,时间、地点全都吻合,愈发的心惊了起来。
可心惊的同时,他转而一想觉得聂然这女的留在霍氏不是好事,不如趁此机会把她彻底解决掉!
于是,他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霍启朗,甚至还添油加醋的开始质疑聂然的身份。
虽然当初聂然有杀了葛义作为铺垫,成功地以霍珩的手下进入了陈叔的视线之中,但陈叔对她总是带着一些怀疑,再加上她现在又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那种危机感让陈叔越发的看她不顺眼。
所以当霍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早已扩大得让他无法阻止。
严老大带着刚醒过来的人来势汹汹的跑来问话,霍启朗也随后赶到坐在那里。
他几乎是在严老大和霍启朗的双重注视下打了那通电话。
此时,霍珩也紧紧盯着那个男人,手心微微有些湿濡。
他自问自己也算是经历过各种生死和风浪,可每次一遇到这妮子的事儿,他就开始心慌起来。
一点也无法冷静。
等了许久,那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身边的严老大这下真是不耐烦了,也不顾他身体虚弱,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你他妈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这个……”那人被那一巴掌打得回神,他又看了看聂然,然后有些犹豫地道:“老大,当时那女的戴着帽子,我……我……不能肯定……”
当下,严老大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瞪大了眼睛。
倒是聂然一声轻嗤地笑响起,“严老大你现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这人连对方的模样都不知道,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
“我……”严老大一噎,没了话。
随后就把气撒在了自己手下身上,他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人的膝盖上,“妈的,你耍老子?不是你说是个女的吗?!”
那人才刚醒没几个小时,就这么从床上被拽了起来,哪里经受得住那一脚,要不是旁边的人扶着,整个人当下就要朝地上摔去。
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弱弱地回答:“我……我是说是个女孩子啊……那个身形绝对是个女孩子……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这张脸。”
“怎么不能肯定,既然是女孩子,那肯定是她!交易的时候除了我的人之外就剩下霍氏的人在场!她作为霍氏唯一的女保镖,除了她,还能有谁!”他说着就将目光移到了聂然的身上,“而且刚才陈叔也说了,这位叶小姐在离开的时候说什么身体不舒服曾经单独留在了那里!时间、地点、性别都能对的上号,就算没看到脸又如何。”
严老大言语里虽然胡搅蛮缠了点,但是的确都是有理有据的实话。
只是,遇上了个既胡搅蛮缠,还牙尖嘴利的聂然,那就有些倒霉了。
就听到聂然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嘲讽的意味,“你从身形上看?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万一对方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那我岂不是就成了替罪羊了?”
严老大又一次被噎,“你!”
气得肺疼!
却又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聂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了裤袋里,凉凉地问道:“严老大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就不能在这儿陪您玩儿这种无聊的推理游戏了。”
说着,就要跨步走出办公室的门口。
然,就在她要离开之际,突然听到那个男人一声轻喊,“等一下!”
停顿了两秒之后,那男人便继续道:“我虽然没看清楚她的脸,但是我记得我有打伤她!”
这一消息让聂然和霍珩两个人心头一跳。
站在旁边的严老大听到这一消息后,便是脸上一喜,“你确定?”
那人怕自己说的不好,又遭严老大的打,索*先说道:“我只能确定我打到她,但是我不知道打在她哪里。”
严老大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没事儿,只要打到那就好办了!既然叶小姐肯定自己不是那个人,那么就检查一下吧。”
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对站在门口的聂然说。
事到如今聂然要继续装没听到往前走显然不太可能,她只能转过身笑着问道:“检查?他连自己打到的部位都不知道,要怎么检查?总不能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全tuō_guāng吧?”
聂然那一句tuō_guāng显然是讥讽,但严老大偏偏装不懂,还顺势而下的调戏了一把聂然,猥琐地笑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就单独脱给我看好了。”
聂然嘴角的笑微顿,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霍珩。
那家伙的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似乎并没有为这句话有任何的起伏,可仔细看的就会发现这家伙的眼底已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杀气。
随即,她的笑越发的扩大了起来,笑着问:“我凭什么脱给你看。”
严老大找死的继续调戏道:“怕什么,你都已经脱给霍总看过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货了。”
聂然双手插在口袋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嘴角的笑意不变,但眼中的冰冷却越发的浓重了起来,“我不怕啊,我只是怕你没这个命看。”
话音刚落,她的手从口袋里拔出的时候顺势已将腰间的枪支拔出。
严老大只感觉眼前一花,一把黑色的手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