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他国而独立生存,之于北襄,根本就是天掉馅儿饼的好事。
北襄王不禁对自己的哑妇肃然起敬。
“那你派人去购铁料又是怎么回事?”
“上次不是给你讲过了,要有上等的兵刃,才可防御他国的侵袭,如若,北襄能够自食其力,又有利器兵刃,我这次回北襄,观察了一下北襄的地势。”云定初从袖子里摸出了地图,食指点在了某个点上,“瞧瞧这地势,全是一带兵陵地段,北襄四面环山,之于其他封王之地,显得过于狭窄贫穷,但有利也有弊,这也正是北襄的优越之处,咱们北襄易攻易守,外敌很难入侵。”
玉指轻轻戳在了地图上的一个虎口上。
那个地形,两边悬崖,杂草丛生,两道峭壁像一头大象,几乎像鼻就快靠在了一起。
易攻易守,外敌很难入侵。
不愧是他东陵凤真看上的女子,果然见识独道,这一点上,与他的想法几乎是不谋而合。
“来,亲一个。”
算是奖励了。
伸出双臂将她抱了一个满怀,薄唇狠狠印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我呸,搞什么飞机,她在给他讲正事,他却莫名地就要亲她。
这人的思维,满脑了精虫钻脑,真是醉了。
拍开了他在自己身上乱舞的魔爪子,她不满地岂粗鲁地拉了一下他脸上的肌肉。
“东陵凤真,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咋了?”
“亲自个儿娘子,还犯国法了?”
“去死。”面对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再回他话。
“话说,你这个‘大棚疏菜’的办法可行吗?”
说到底,由于世间绝无这样新鲜的事,北襄王最终还是把顾虑说了出来。
“只能试试呗。”
她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没有薄薄的膜胶,所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与……母后的‘十天天之约’不能靠这个取胜啊。”
‘大棚疏菜’就算成功了,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可是,十五天之后,她如若没让北襄生产力有发展,母后便会借机活刮了她。
“放心,有办法对付呢。”
云定初觉得不能什么都告诉这死瘫子,她们只是表面的夫妻,暗地里,彼此做下的事也不会告知对方。
她可不能傻傻地就一切交了底。
“如果相信我的智商,就把那六件宝贝给我。”
“听说,你回娘家第一天,就逼相国渣爹还了你一笔钱。”
他到是给她秋后算债了。
“那笔钱不多,留在我手里自有用处。”
“好,本王一切都依你。”
如若你与本王一条心,本王一切都依你。
后一句,北襄王没有说出来,他相信,有些事情上天冥冥中自会有所安排,比方说,连苏太后那样老谋深算的人,会把云定初这种人精派到他北襄国来当细作,如若不是他觉得此女的心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向着他们北襄的,他也不会对她百般纵容与呵护。
李元福向云定初传来了苏后密旨,见天色已晚,便被窦氏留在了北襄王府歇息一夜,大清晨,用罢了早膳,便带着随从进了宣仪殿向窦氏辞行。
“李公公,北襄虽地理环境不好,可是,还是有许多上等食材,比如说,鹿茸兽皮人参等等,这些个之于卞梁是稀世珍宝的玩意儿,对于咱们北襄来说,可是随处可见之物,本太妃特意让身边人挑了几件好的,一件貂皮赠与你,待到冬天可以做两年冬衣穿,而其他的,你就带回去给苏太后吧,与她姐妹几十年,这也是窦妹妹孝敬苏姐姐的一点心意。”
窦氏说着,封嬷嬷已经命人将捆扎成一团的兽皮拿上了殿,还有两个大大的布包裹,里面定然就是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了。
“奴才谢过窦太妃,也代苏后娘娘谢过窦太后。窦太妃与苏后娘娘几十年姐妹感情实属不易,苏太后一直都挺挂念窦太妃,她一直念叨,想把你接去卞梁,与她同享太平江山。”
这话说得多虚伪,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真不愧是苏后调教出来的贴身心腹。
李元福能说会道,窦氏也是不居下风。
眸子里的笑意一点点荡开,“李公公,臣妾真的挺感谢苏姐姐的精心安排,只是,臣妾老了,走不动了,苏姐姐也是知道的,臣妾一向念旧,这北襄虽气候差,环境不好,可是,臣妾在这儿已生活了十几年,对这北襄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臣妾一直就在想着,死后臣妾也要葬在这一片国土上,臣妾治理北襄十几年,对它有情啊,但愿苏姐姐别怪罪才好,他日,定臣妾闲了,定会亲自去卞梁拜见苏姐姐。”
一番话语不咸不淡,倾吐着对北襄的感情,同时,也在间接告诉苏氏,她窦氏没那个福份去卞梁与她一起共享天下。
假惺惺的怜惜她窦氏从不需要。
“噢,对了,李公公,臣妾麻烦你向苏姐姐转告一声,臣妾记性不太好,当初,先皇驾崩,皇上登基之时,她好像下过一道圣旨,曾念及臣妾与她的姐妹之情,下过一道圣旨,特许臣妾与她‘太后’并称,而我儿凤真也被改赐封为‘代王’,李公公,可有此事?”
表面上是让李元福转问,其实,明摆着就是在为难李元福。
李元福是侍候了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