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见自己无法对付耶律丹,只得将矛头指向了自个儿的儿子东陵凤真。
“来人,将这几个人给本王逐出宣仪殿。”
“是。”
张统领迅速调集了一批人马过来,将三个北方蛮子团团围住,想让他们插翅难逃,抬起头,东陵凤真轻轻地瞥了大殿中央那抹高挺俊秀的身形,笑容中透着冷瑟与森然,“耶律太子,得罪了。”
是你先不仁,便就不要怪我东陵凤真不义。
耶律丹并不怕北襄王,更不会惧于他眼中迸射的寒光与虚张的声势,视线瞟了对面的女子一眼,眸光落在了北襄王俊美无邪的面容上。
“慢着,北襄王,这里面恐怕有误会。”
“少废话,看剑。”
张统领哪里还会与他哆嗦,直接再次挥剑向他进攻,只可惜,耶律丹根本没有出手,他刚从地面拾起的长剑就被南虚将军再次砍落到地。
两次长剑被人砍落,对于一名战将是何等的羞侮,张统领的面孔一片青紫,对他们是恨得咬牙切齿。
“北襄王,你这儿有多少的人本太子心里有数,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是绝计不可能拦得住咱们的,我带的人马虽然不多,可是,你瞧瞧。”
转身,他的手指向身后的南虎与阿葛尔,“我的属下个个身强力壮,个个拥有一手高强的本领,他们一人可以抵挡你将士几十名,如若你相信我,我可以让这些属下为你们效力。”
他的来意已经十分明显了,只是想过来帮他们一把而已,并不是来与北襄宣战的。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无功不受禄,本王在这儿谢过耶律太子好意,只是,咱们中原百姓与草原之人文化,信仰,服装没有一样是相同的,故而,并不是一家人,如若本王这样做了,恐怕会受千夫所指,万夫唾骂,本王只能辜负耶律太子一番美意了。”
“是呵,你们是北方蛮子,向来与咱们不是一家人,你还经常骚扰天元王朝边缰,扰民生事,与咱们中原是敌人,谁会相信你会好心来帮咱们,你们走吧。”
大臣们开始指责着耶律丹,他向来都是天元皇朝的敌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会相信他真心想帮助北襄,北襄对于北丘国无任何利益,他没必要犯险闯入北襄,想要与北襄达成联盟,北丘国与北襄没有共同的利益,谁又能信服耶律太子的好意。
“哇靠,真是不知好歹。”
南虎啐了一口痰,嘴里骂骂咧咧开,“你这些个中原人,以为自己很有学问,其实,就是一群无知的倔驴,咱们太子是好心好意想帮你们,你们却把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就是嘛!”阿葛尔也跟着附和,他也看不惯这些中原人士的嘴脸。
“也罢。”耶律丹挥了挥手,率性岂真诚地对云定初道,“云王妃,刚才本太子在屋梁上,听到这窦太后指责你,说你不该派出四千精兵与两拔人马出象鼻山救你奶娘,放心,拯救靶娘之事包在本太子身上,即然这些个倔驴不领情,本太子立刻带人去把你奶娘救回来,走。”
不待云定初回答,便带着两名属下走向了大殿门口,而一干北襄将士知道他们个个武艺非凡,握着刀剑个个居然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云定初,真是不简单哪!”窦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重重地剜了她一眼,然后,冲着自己的心腹叫嚷,“封嬷嬷,抚哀家回寝宫。”
“是,太后。”封嬷嬷赶紧起身伸出手去搀抚,在众人的眸光中,窦氏佝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宣仪殿门口。
其实在耶律丹带人离开时,云定初就想冲上前将他拦住,想阻此他的行为,可是,转念一思,如若能借用他们救回芸娘何乐而不为。
所以,便没有疾步追上去阻拦耶律丹的行为。
今儿说也奇怪了,记得上次北襄闹瘟疫,她被东陵凤玉掳了,是耶律丹将她救了回来,死瘫子飞醋猛吃,还与她闹了好几天的别扭,今日,就算耶律丹刚才为了护她而公然在这宣仪殿侮骂窦氏,他都没有发火,望着他幽深如一湾深潭似的黑眸,云定初还是觉得她没办法看透这个双腿残疾的男人,她自个儿的夫君,虽日日睡在一个炕榻上,可是,很多时候,却弄不清楚他半点儿想法。
不是都说好了她们夫妻达成共识,要一致对外的嘛!对于瘫子的隐藏,云定初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乐意。
西厢院,新婚房内,摆放了两盆炭火,盆子中央的炭火火辣辣一片,映着人眼珠子都是红的。
东陵凤真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张卫正在为他洗着脚。
而云定初拿着丫头不久前拿进来的衣衫,动作细腻地慢慢折叠。
“他会存心帮咱们?”
静谧的空间里陡地就冒出来一句话。
定初一愣,微微怔然,她知道瘫子话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应该会吧!”
见哑妃回了这么一句,东陵凤真的眸子黑幽幽一片,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没有恼,没有怒,当然,脸上也没有任何一丝喜悦的表情,即使敌军兵临城下,他也永远是一副淡定而沉稳的表情。
“他手上有多少的兵马?”
“应该没带几个,他救我时,我只看到了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枉想助他击退象鼻山外的那支虎狼之师,不管草原男人有多少的勇猛无敌,十几个人也绝不可能会打退山外敌军。
“如若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