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有专人护送进来的,云王妃,清莲姐让奴婢告诉你,要你快些赶回去,芸娘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说起芸娘,云定初的心里便焦急起来。
“她的药用完了吗?”
记得临走前,她给了清莲数十包药,让清莲按时天天为芸娘煎下,再服侍芸娘服下。
“在用,可是,不太管用啊!”
不是不管用,事实上,那种箭木树叶毒是十分厉害的,可以说是无方可解。
她此次来卞梁的目的,只是为了求一样东西,可是,她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芸娘就快不行了,这到是提醒了她,她要做的事刻不容缓,不能再有半丝的耽搁。
云定初在心里盘算着,当夜,白荟便挨着她睡下了,由于心里装了事,又担忧芸娘的病情,她也没来得及问这位名叫白荟的丫头,曾经在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在北襄王府中从未见过她,只是,转念想,东陵凤真现在拥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某魔教的教主,这种身份恐怕没几个人知道,而这名名叫白荟的女子,会不会是他从魔教中派过来保护她周全的。
到三更时,她便模模糊糊睡着了。
清晨,她是被人唤醒的,由于昨儿喝了酒的关系,脑子晕乎乎的。
“云王妃,云王妃。”
是谁叫她?
是谁在呼唤她?
徐徐张开眼,一张秀美的容颜渐渐呈现在她的视野里。
这张容颜清秀着透着一丝的熟悉,然而,当她完全大张眼时,又发现这五官是如此的陌生。
“云王妃,是奴婢。”
“白……白荟啊。”
一时叫不顺畅,毕竟是才到她身边来的人。
“是奴婢,云王妃,奴婢给你说,昨夜,奴婢翻遍了整座皇宫,并没找到它啊!”
它是什么?
云定初当然清楚,而白荟大清晨向她报备,说明昨夜应该在她入睡之后,她便翻遍了整座皇宫,想着就够可怕的。
如此弱质纤纤的女子,居然能在禁卫军多如牛毛的皇宫中自由行走穿梭,说明其自身本领高强,飞檐走壁的人能是寻常人?
望着白荟有些焦急的脸孔,云定初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死瘫子,城俯真是够深的,派了这么一个丫头来保护她,加上她的犬犬,以后,她走哪儿都不用怕了。
云定初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捶了捶腰杆,“白荟昨儿落枕了,颈子疼,来,帮我按了按。”
“嗯,好。”白荟低眉顺眼应着,已伸出了双手为她按摸肩部,可是,丫头的手指刚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她就失声连连叫起来,“唉哟,好疼,好疼。”
她不是做作,是真的很疼,这丫头的手劲儿大得让她感觉肩膀的骨头都要被她捏碎了。
白荟吓得赶紧退后一步,面色煞白,颤着唇道,“云王妃,奴婢忘记了,对……不起,奴婢伤着你没?”
丫头赶紧走上前,想要为她察看一下伤势。
然而,有了前车之鉴,云定初哪里还敢让她给看。
“不用了。”
她赶紧退开一步,白荟见主子把自己当作了瘟疫,面色黯然,“云王妃,奴婢只是手劲儿大了些,你是奴婢的主子,今后,奴婢愿一生追随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好。”
望着眼前这张清秀的面容,云定初连声说了两个好字。
养心殿
养心殿不是宣室殿,只是皇上居住的地方,不过,有时候,东陵氏的执政者们也会偶尔在养心殿与朝臣们议事,只不过都是些朝廷里比较难以解决的机要密事。
云定初带着丫头与犬犬缓步步入养心殿时,便听到有大臣在向坐在最前端,明黄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案,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宠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带着一抹俊俏,全身又透着独特的空灵与俊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整个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不得不说,东陵芷江的皇子们,个个都是美男,皆是男人中的极品。
“微臣请奏,淳河堤坝口决堤,洪水泛滥成灾,淳口沿海一带百姓流离失所,无法安居乐业,灾情已经延至了多日,导致死伤百姓数千人,而近几日,据传来可靠消息,死亡流失的人数还在逐渐增加。”
“淳河乃我华夏第一长河,千余年的长河,为何会在一夜间决堤?为什么灾情延续至今,死伤这么多人,才得以把消息传到朕的耳朵里来?”
两个问题一针见血的,说明东陵凤意并不是昏庸无能之人。
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抓住关键的所在。
清晰的头脑,敏捷的思维,面对这样的年轻皇帝,下面的众臣子们便都不敢胡言妄语。
“皇上息怒,是地方官员以为灾情并不严重,以为自己能够解决,故而未曾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内将灾情上报,造成淳河口决堤的原因乃是据调查,由于淳河水质特殊,每年沉积在下游的泥沙已无法用数字去计算,一部份泥沙被水冲去了河里,而小部份的便积沉在了下游,这样一来,导致河床逐年升高,最终导致河水上涨,漫过了农户的良田,将百姓所种的庄稼全部冲走,导致百姓颗粒无收不说,最重要的,这水一直上涨不退,沿河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