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厅里大发雷霆,据说数百万两现银不冀而飞,还有老爷珍藏的画品,古董,总之,相国府昨夜被人洗劫一空了,相国府今后只剩下这座豪华的宅子,然后,还有上百号的人了。”
洗劫一空,这手段真是高明。
云定初不由自主地就将眸光投射向了身侧的夫君,只见他不慌不忙,正接过张卫奉上的荼,神情休闲地品尝着,低垂眉眼,对相国府洗劫之事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昨夜她一直说有轻微的脚步声,然而,他却不止一遍告诉她,那是一只公猫在叫春,因为母猫丢失了,公猫无法发泄,所以,就一直在房梁上叫,想用凄惨的声音唤回离家的妻子,说公猫知道错了。
不是她的幻觉,昨夜真的是有人闯入相国府,避开了相国府护卫将相国府洗劫一空。
只是这些事,她心里明白就好,她与死瘫子是夫妇,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蜢阼,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他抖出来,他是料定了她不会说,才会昨夜一直逗弄她。
“夫君,咱们恐怕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离开了。”
东陵凤真还没有回答,只见有人幺喝一声,“全都给我回屋子去。”
一声惊天暴喝,所有宫女嬷嬷吓得瑟瑟发抖,一群训练有素的护卫有秩序地跑了进来,手里握着利刃,个个身穿铠甲,威武不凡,将大家团团围住。
为首的相国府护卫,长得宽鼻大耳,身材魁梧,“都听好了,昨夜相国府失窃,从现在起,府里所有的人都是嫌犯,北襄王,二小姐,不好意思了,卑职奉相国爷之命,要搜这偏院,还望二位不要怪罪卑职,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二小姐,是你爹要搜你身,把你当成是偷窃的犯人,与本护卫无关。
狭长的瞳仁一眯,垂下眼帘,东陵凤真弹了弹衣袖间沾染的点点尘灰,薄唇轻掀,“本王可是先皇七皇子,曾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谁敢搜本王身,本王定不会轻饶。”
倨傲的皇族气势,尊贵清冷的气质,大气凛然的态度,让护卫们退却一步,都不敢上前搜他之身,毕竟,他可是堂堂盛业帝的亲生儿子,手里握有什么尚方宝剑是没人知晓的。
再说,这失窃之事毕竟是相国府私事,苏太后不一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苏氏那种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为了维护相国府的些许钱财而得罪北襄王。
护卫在心中权衡一番,终还是有些畏惧,“北襄王高风亮节,绝不可能做这种苟且之事,卑职也只是履行公事,走走过程,还望襄王不要为给卑职,卑职感激不进。”
这话说得有些委婉,可是,说白了,还是要搜他北襄王的身嘛!
“你是行份内之事,本王也不为难你,若你真的要搜本王之身,岂带本王前去见你家相国爷可好?”
“这个……”护卫迟疑片刻,拿不定主意之际只得带他去见相国爷,请相国爷定夺。
“混账东西,老夫是你下令相国府所有人禁止出入,也让你去偏院看看,可老夫没让你去搜王爷之身,王爷可是咱天元皇朝堂堂七皇子,曾为咱们王朝的建立立过汗马功劳,怎么能搜得?再说,王爷乃是皇族,是皇上的亲兄弟,哪用得着行盗窃之事?真是个不明事理的狗奴才。”
一脚揣在了护卫的胸口,护卫捂住胸口,连声喊出,“相国爷,是卑职误会了,请相国爷饶罪。”
“滚下去。”
云琛一声厉喝,护卫只得无声退下。
刚才云琛怒骂护卫的一席话,东陵凤真是听在了耳里,也明白云琛是在讥讽他北襄城穷困潦倒,说白了,人家就怀疑他了,他们夫妇一来,相国府就失窃了。
不怀疑怀疑谁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岳父,事实胜于雄辩,为了洗清本王的嫌疑,还请岳父将这干奴们拉下去全部搜身,包括本王在内,可以插遍全身,只是,若本王没有行这苟且之事,本王敬你是定初父亲,可以即往不绺,只是,你乃堂堂天元皇朝一品大臣,若不给百姓一个交代,何能让百姓们臣服,落入口舌,便是自毁清誉,张卫,带奴才们下去,让他们搜个够。”
他手下几十号人都可以让云府护卫搜身,包括他在内,只是,收过以后,若没收到半点儿关于府上失窃之脏物,他就要云琛给出一个说法。
当北襄王同意他搜身之后,云琛却犹豫了,是呵,若搜不出来,这种事传出去是有侮皇家威仪的,就算苏后母子与窦氏母子不和,明争暗斗,可是,台面上,苏氏还是要给窦氏母子几分薄面的,也绝计不可能为了他云相国的钱财得罪窦氏。
至少,在苏氏眼中,他云琛失窃的钱财只是微不足道,哪能给她的江山社稷相比。
而若侮辱北襄王是一个偷盗之人,搜不出脏物,北襄王将此事禀明皇上太后,他云琛这一品官员乌纱恐怕是保不住了,至少,会来一个降sān_jí处理。
左思右想,云琛还是决定算了。
“贤婿别生气,老夫开玩笑了。”
他赶紧
他赶紧朝刘氏递了一个眼色,刘氏又让身边的嬷嬷伸了一根指头。
嬷嬷悄然退出大厅,不过少顷,一名丫环便奔了进来高声大喊,“老爷,夫人,那些脏物找到了,找到了。”
“真的?”云琛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