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者,作为天地之子,掌控着命运的动向,是星河变迁的关键;而我们王者,身为万物之主,掌管的则是天下亿万子民的生亡大计;至于圣者,辅佐王者统一世界大局。此三者,相互影响,相互取决,而形成了这个世界最为基本的生存原则。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这雄壮有力的声音来源于湘王,这个平行体系宇宙的主宰王者,简单地说,就是最强者。
他名为湘·圣菲达姆,然而却并不属于这个凄凉的世界。
对于外界生灵来说,他是个叛徒,是个逃兵。
在神魔大战的年代,毅然离去。
湘王身为众神之中储能最丰厚的白银主神,居然选择放弃。
他是这个唤名为元星纪的纪元的王。
但是,他的身上,丝毫没有威严与容、兼合以及完美。
而本作《光依在》,主人公,太阿·圣菲达姆,便是这位王者的长子,(称号,太子王,太阿,字子休,简称“太子”,贵为战王)。
灰白的世界正下着布满咒师诅咒的雨,就算是身为真王的太阿,也难以逃脱宿命的决定,他孤身一人坐在这冰冷的紫晶王座上。
(真王在王者等级系统内属于第二阶段,共有九个阶段,第一阶段为亿能王,至今除湘王在珺妃离世后曾爆发突破外,还未出现他例)
“噔噔——”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悠长的脚步声,空气中隐隐显露出不祥,穹窿里雷霆动荡,乌云翻滚不休,松林间寒鸦齐鸣,百兽动荡,看来,又是一场战斗的预兆。
但是,这已无法再度引起他心中昨日的热血。太阿的老师,加斯,身为这个世界稀有的预言者,居然被杀害了,至今依然不知凶手下落,而太阿更是被作为第一嫌疑人,发配到这座凉城,完成湘王交代的使命,倘若有误,则是一个字,“死”!
太阿无奈地低语:“父王啊父王,您常说忘恩负义者死了也不觉得可惜,可是儿臣我真不知怎么说冤啊,老师待我的情胜似亚父,对我的恩重如泰山,您怎么偏偏就把罪名安我身上了啊?言儿啊言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又该怎么办啊?”
太阿默默地站立起身体,他深邃的目光探向远方昏暗的天边,只见那苍穹格外艳红,让人反感至极。他早已感到厌倦。切,什么战王头衔,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得到的!却那么多人拼死拼活地想要抢,若他不坐那个位置,今后的世界还指不定是谁的呢?然而,又有谁能够知道那个平日里要强的他,此刻心中的苦涩呢?
斜阳西下,战歌离殇,那吹角声害得多少人家妻散子亡,太阿深感自己就是个凶手,那双手像是沾满了罪恶,明明答应过言儿,无论如何都要收手,退出他人的敌视区,明明承诺说要去更为和谐美好的新世界建立家园,他始终都不敢忘却,可自己所为却又让人心寒。
“子,子休殿下(注:子休,是太阿的字)!乌,乌克巴达兰城开,开战了,请您务必……”塞拉斯大口大口地喘气着,他是湘王安排在太阿身边的忠诚侍卫,不,与其说是侍卫,不如说就是一个朋友。可此刻,这位朋友的脸上却被惊悚覆盖,太阿看得出来,这一次或许对塞拉斯来说有些太过棘手。因为他们的对方竟是享有不败神军的新亚瑟骑士军(那个传说人物亚瑟王的后代,誓言之剑的继承人,铁骑王约苏·潘德拉贡,所带领的魔枪军队)。
“明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对了,晚餐的话,就准备我一贯喜欢的吃的那几样,对了再过几天是母妃祭典,如果到时候我出意外被捕入狱,记得帮我去上坟点几柱香,还有,我被发配视察的事情绝不可以让言儿知道,拜托了,塞拉斯大哥。”太阿乞求地双手合紧,盖在一起,来回不断地晃动着,之后却又不再多言。
太阿已经不再像以前冲锋陷阵时那般兴奋。那遍地的鲜血,那生命的脆弱以及死亡的悲哀,清冷地侵袭着他胸腔内的余热。争夺领土,强行霸占他人所有物,以获得虚伪的胜利。无情地摧残人性、灵魂,践踏弱者,却是他唯一的战果。自己登位时,总是扬言会给人民带去自由与和平,然而却又矛盾地一次又一次加入纷争之中,不知这种生活何时才会结束。
遗憾的是,弱肉强食,这就是世界所谓的生存法则,如果你无法适应,就只能等待灭亡,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太阿又何尝不知呢?
太阿无奈地紧闭着双眼,用身体去感受空气的律动。
风正柔顺,它要奔赴远方的硝烟之中,太阿通过虚体实现了同步,让自己的身体虚化在风里,念着咒语,“卡拉乌卡,费罗里德亚特,弗卡乌卡——(速度增快外附爆发型瞬间转移)”
乌克巴达兰城城中,两支军队的势力拼死交战、搏斗,惨伤无数,战场中央突然闪烁出一道夺目的光柱,不禁令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刀刃,转而陷入恐惧之中。
近看,太阿那件赤红的外衣如同烈焰,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健壮孔武的手臂上布满了x级的魔纹(二十六分级,a到z)。他额头上那一头银白的苍发,是日理万机、孤身从戎的结果。而身后那一条绣着橙色花纹的披风,是母妃替他缝制的,上面清晰地绣着两个大字:“和平”,太阿向来就喜欢简洁,所以并没有换上新战盔,而且对付铁骑王那种货色还没那个必要。
“竟然是他?全军听我号令,立即撤退!要命的就跟我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