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元夕如何叫骂,萧渡仍是不管不顾,只舒服地偎在她的被子里,带笑的眼中闪着期盼,颇有几分你骂我无赖,我偏要无赖到底的意味。
元夕瞪他瞪得眼珠都累了,怎奈那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大喇喇就是赖着不起身,一时间倒让她犯了难,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于是板着脸,走到床边想要与他说理,却在毫无防备间被猛地一拽,转眼间就被他压倒在了身下。
带着坏笑的眉眼就贴在面前,灼热的呼吸全扑在她脸上,让气氛顿时变得暧昧难言。
元夕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连忙别过脸,手脚并用地去推他,两相拉扯间却将床板蹬得”咚咚“作响。外间的李嬷嬷听到动静,起身过来敲门,关切地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需要我们进来吗?”
元夕吓了一跳,连忙定了定心神,故作平静地朝外喊道:“没事,我做了个噩梦。你们睡你们吧,不必进来了。”
李嬷嬷抓抓头,有些奇怪地“哦”了一声,终是披衣回床去睡了。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元夕这才长吁一口气,只觉得手心紧张得全是热汗,抬头却看见萧渡笑得贼兮兮,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让她们撞见就撞见了,自家夫妻,还怕什么丑。”
元夕心中赌了气,索性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萧渡冷不防地吃痛,差点惊呼出声,随后又没有堤防住,被她一脚踹到了床边。
元夕迅速扯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得死死,背过身子,忿忿道:“各睡各得,你要再敢过来,我可真不理你了。”
萧渡见她真动了怒,只得不甘不愿地躺了回去,一脸委屈好似被嫌弃的小媳妇儿。
黑暗中一时只剩起伏的呼吸声,但其实谁也睡不着,都瞪大了眼消磨着这颇有些难熬的长夜。过了一会儿,萧渡轻轻扯了扯元夕的发尾,试探地唤道:“夕儿……”
元夕闭上眼,打定主意不要搭理他,萧渡皱了皱眉,又可怜兮兮道:“夕儿……我腿又疼了。”
元夕把头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硬下心肠,闷声道:“自己忍着。”
萧渡委屈地将身子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又唤道:“夕儿……我冷!”
元夕语气仍是冷硬道:“柜子里还有被子,冷了就自己去拿。”
萧渡叹了口气,仍是不放弃地喊道:“夕儿……”
元夕实在被他闹得烦了,转过身瞪着他道:“你到底要干嘛!”
萧渡盯着她的眼睛,勾起唇角,柔声道:“我就想看看你,只要能看着你就够了。”
元夕脸上倏地一红,咬下唇还未来得及说话,萧渡已经趁机钻进她被子里,柔声道:“两人抱在一起,才不会冷。”
魅惑而沙哑的嗓音让元夕有了片刻的迷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紧紧揽在了怀里。他坚硬的胸肌紧紧贴合着她的柔软,隔着薄薄的里衣,一点点轻微的摩擦都窜着火花,让他们都忆起了一些不该忆起的事。
元夕觉得全身热得发烫,正想要挣扎,萧渡却将她的头牢牢按住,声音黯哑道:“别动,我只想抱抱你。你要是再动,我可忍不住。”
元夕脑中晕晕沉沉,实在拿他没法子,只得温顺地依在他怀里,两颗心剧烈地跳在一处,四周燥热的仿佛随时都能被点燃。
夜色迷离,怀中的身子温暖又美好,萧渡忍了又忍,搁在她腰上的手终于开始不安分起来,腹中流窜着快要炸裂开的yù_wàng,终于指引着他滑向了一直渴望的地方。
元夕正被他抱得迷迷糊糊,陡然间被他偷袭得逞,身子猛地一颤,想要惊呼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声娇吟,然后,所有的咒骂与吟哦都被他堵在了口中。舌尖被他温柔牵引着,将无数的思念与怨叹全化解在这缱绻的缠绵中。
一直吻到肺中的空气都要被抽干,萧渡才满足地放开她的唇。元夕又羞又气,一边抬手去推他,一边气喘吁吁道:“你!你说话不算数!”
萧渡却不再满足于只在她唇齿间流连,一边捻熟地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一边含糊道:“我只亲亲你,别的不做。”
他对她的身子实在太过熟悉,每一处攻城掠地,都能引起她愉悦的轻颤。元夕死死咬唇努力抑制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吟哦,在心中咒骂道:“大骗子,这是不做的架势嘛。”但身体却已经化作了一汪春水,再也无力抵抗他的寸寸揉捏与研磨。
于是,随着屋内越来越重的喘息,该亲得亲了,不该做得也一样不差的全做了。
终于,屋内喘息声渐平,元夕红着脸整理着身上,回头看见那一脸窃笑的罪魁祸首,咬着压根道:“亏你堂堂宣远侯,竟是这般无耻又无赖!”
萧渡却又翻身压了上来,将她的手指捉住,一边在口中轻轻啃咬,一边道:“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人无赖,而且,还要赖你一辈子。”
元夕被他咬得指尖又酥又麻,眼神却仍是狠狠剜在他身上,道:“快天亮了,你还不快走。”
萧渡留恋地望着她红晕未褪的双颊,迷离的双瞳中虽带了嗔怒,却别有一番风情。他不由看得又有些痴了,只觉得这一刻,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休想让他离开她片刻。于是轻轻替她拨开搭在眉上的湿发,又温柔地吻上她的眉心,眼角,直到再度辗转到樱唇之上,口中喃喃道:“天还没亮,我们还有时间。”
元夕再度被他缠上,心中一惊:莫非他还想…但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