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个人毕竟走到了这一步。
谈判上,她原以为自己是个强手,而此刻,她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
面对自己家人她可以毫不客气,可以一意孤行,但是面对他的家人,她却是不忍心。
她去泡澡,不然水就凉了。
也正好想想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才能不伤和气。
“我先去洗澡!”她低头起身往浴室走去。
像个做错事很委屈的小女孩。
而他突然躺在床上,璀璨的星眸里透着压抑,双手放在脑后,就那么木讷的望着屋顶。
柔荑轻轻地试了试水温,感觉还可以,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也在冥思苦想。
他可真是会给她出难题。
洗完澡出来他已经躺在床上翻手机,她走过去另一边躺下,侧着身看着他玩弄手机时候那专注的样子,不由的眼睛灵光一闪:“不如我在陪你看场球赛,然后你帮我去跟爷爷他们说?”
如墨的眸光一滞,随后微微挑眉:“要让你失望了,今晚没球赛!”
那次她找他帮忙,他便替她解决了件大事。
她竟然还记得,真难得。
认真想想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比较好玩的回忆的。
小婉有些伤心,竟然没球赛。
然而孟子喻心里却很确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帮她,于是很负责的说:“你向来在社交上就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这点小事你自己一定能处理好的,再不然就让胡盼盼教教你,你们俩不是整天在一起。”
傍上一个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却被他说的好像她们俩苟且着呢。
“可是你的家人我去说总归是不合适的!”她的明眸一转,突然坐了起来,很认真的在他面前:“孟子喻,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他笑:“夫妻情尽,别再指望我会帮你!”
一句话,她彻底的说不出求他的话,只是突然气的胸闷,来了一句:“这要是张家那位小姐来求你帮忙,你肯定二话不说。”
他抬眸看她,吃醋的样子倒是很像那么回事。
“你说小杨?”他轻声一句。
“睡觉!”她转头,然后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再也不愿意理他。
孟子喻却突然笑出声:“都要跟我离婚了你还吃哪门子的醋?”
她冷冷的一句:“你没听说过这是女人的一种怪病?不过你放心,你们要是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像是别的女人一样炮轰你们,只会送上我‘真挚’的祝福。”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人家压根没喜欢我。”
他挑挑眉,她吃惊的转头看他,真是败给他,看他那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她又回头,还是那么侧躺着:“她不喜欢你?她不喜欢会整天在你身边?她一个小实习生有什么资格整天在老板的办公室?倒是你,肯定是觉得她比我年轻新鲜吧?”
他忍不住笑了好几声:“确实很新鲜!”
小婉气的胸闷,胃疼。
他却突然转身,捏着她的肩膀逼迫她转身,面对着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女人:“你到底是多笨啊,我都能当她叔了,我会喜欢那么新鲜的小女孩?你当我真的喜欢乱吃?”
小婉傻住,只听到他叹息道:“这一生,也不知道还有几个能让我如此为难的唐小婉?”
那话,带着哀痛,无奈,失落,难过。
那如墨的眸里,像是无尽的情谊都道不出来。
她的眼神也忍不住带着那样的深情,两个人像是都依依不舍,她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如此的折磨。”
他笑一声,却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嘴巴。
她要挣扎,却是转瞬就那么任由他。
这痛,早就已经到达不了心底。
一颗心,像是已经麻木。
他停止那个动作,缓缓地看着她:“在你属于别的男人之前,先让我尽兴!”
她以为不会再发生什么。
但是这一夜,他终究是把她累了个半死。
那话,很伤人,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这个坏透了的男人。
可是以后自己是属于谁呢?
肚子上的疤,柔荑轻轻地触摸着,一点点的。
想到那一场,不顾一切的生下他们,现在在想来,好似已经不单单是因为那是她的孩子。
两个人有了感情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连心情,连带着对当时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不是天定,是阴谋。
可是又如何,有了感情,就会难舍。
后来他搂着她睡着,她便乖乖的躺在他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浅莞。
这世界,分分合合,争争吵吵,最后,也不过是留有一些遗憾,然后离开。
人真的很可悲的,这一世,没有不遗憾的事情。
总是在临终前才明白。
她想,自己肯定也不能脱俗,却已经任之,由之。
早上七点多她便醒了,他还在睡。
她想起床,人却被他搂着动也不能动,她看了看旁边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又轻轻地躺在他身边。
不想打扰他。
听到信息声打开看到胡盼盼发的消息,让她别睡过了头。
她回过去:“知道!待会儿再说,不用回信息!”
胡盼盼挑挑眉,然后去洗漱。
她却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搂着自己的男人,他还睡着,像是睡的还不错。
昨天晚上跟他提过她今天会离开,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她还是那么静静地,即使要离开,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