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沉重的点了点头。“爸,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其森跟以寻一起送计向明回去的,其森开的车,把他们送回去后,以寻座在副驾驶上,问其森:“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其森笑了笑,“一些叮嘱他女婿的话。”闲闲吸着一支烟,一只手敲着方向盘,淡淡说:“等会,要下坡,你当心点。”
扯证的那一天,她的东西全部打包到了雪园,虽然那个时候,冷静下来的她,还是觉得自己十分冲动,但是没有后悔。
事实证明,其森不仅没病,还十分健康,那是她的第一次,很痛,她咬着牙承受他的撞击,指甲死死的嵌近了他的后背,把他的后背都抓出了血珠,盛开很妖娆的一朵花。
平时他们也相敬如宾的,他并不为难她,然而时间长了,她才知道他的淡漠与冰凉。带着客气的疏离,就连床上也都是循规蹈矩,没有太多温度。像是例行公事。是为什么?她想应该不不爱吧,也许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落,她知道,她想改变,既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
他走了,这一走,不知道多久,灰蓝的天空多了一道暖阳,柔柔的批洒在身上,想起昨晚的兵荒马乱,以寻的十指紧扣,抵在下巴。
以寻回到家的时候,别墅门前的雪已经扫的很干净,她的手握了握门把。刚想推开门,里面的话语便不合时宜的传了出来。
“当初要知道其森会娶她,我就该加把劲,主动点!谁知道她是使什么卑鄙手段。”是小芸的声音。
“算了,你没那福气。不是我多嘴啊,你嫁到这样的人家未必好,你看那个陆太太,名义上我们尊称她为太太,可是我知道陆家并不待见她,其森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啊,一看就不在这个这个新太太身上。这不又走了。”
“我听说是因为......”
“嘘,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总之呢,在新太太面前还要做做样子的。小芸啊,你要是觉得留在这里不舒服,你就重新找份工作吧!”
“姑姑,请不赶我走,能见到其森就好了!”
其森,其森的叫,倒是挺亲密的。虽然知道她们平时表面上是阳奉阴违,那个小芸更是看她不顺眼,只是碍着她陆太太的身份,也不敢怎么的,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再怎么说她是陆太太,陆其森法律上的妻子,雪园的女主人。
只是,只是她们也看出来,其森并不待见她?难道正如他所言,他只是不想麻烦而已,只是碰巧遇到她,适合而已。其实想想,这也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啊!自己曾经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以寻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拉开门,张妈窝在沙发上磕着瓜子,津津有味的看着连续剧,一边跟小芸八卦。见到她,惊慌的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叫一声:“陆太太!”
以寻寒着脸,扫视了她们一圈,吓的她们更是噤若寒蝉。以寻睥睨了小芸一眼。姿色清秀并不出众,但是也留不的她了。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张妈忙不迭给她倒了杯茶水。
以寻抿了一口茶,却吐了出来,冷着眸子说:“张妈,茶凉了,重新砌一壶热一点的过来吧!”
张妈瞄了一眼以寻,觉得今天的以寻不同寻常。重新去厨房烧茶水。以寻的眸子盯着小芸一会。回房间,取了一笔现金放在文件袋里。声音清脆却透着股凛然:“小芸,雪园不需要那么多人,这是你的薪水,收拾好就搬出去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小芸,以寻觉得头又疼了,上楼吃了点药丸,楼下的张妈期期艾艾的看了她一眼,恭肃问她:“太太,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不了,我到外面吃!”以寻,走了出去。
手机响了,是其森的电话,以寻心头有莫名的喜悦。她按捺住心头的颤动,尽量用平缓的强调说:“其森?”
“飞机马上飞了。”
“嗯。其森,你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受了气氛影响,一向不多问的以寻突然问他。
电话那头有点沉默,过后才听到其森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十五号回来!”
一时静默。以寻不知道说什么。眼睛有点潮湿,咬着嘴唇,仰起头看了看澄蓝的天空,把眼泪给倒了回去。
“小芸被你打发走了?”电话那头,终于又有了声音,低沉磁性,以寻却觉得十分刺耳。她笑着说,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还带着一点挑衅:“是啊!你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个吗?”
“无缘无故,你把小芸突然辞了做什么?”似乎有压抑的愤怒。
“是吗?你该好奇的事情很多,陆其森先生,提前祝你节日愉快!”以寻突然有点懊恼,不想跟他再说下去,电话那头有些沉默。以寻猝不及防的挂断了电话。
十五号回来?他忘了她的生日不要紧。可是,他竟然不喜她,跟他一起过年吗?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过年?他都不回来?他打电话来,就是问小芸的事情?她这个妻子呢?
想起昨晚的荒唐,以寻羞耻感顿生,生气的踢了面前的榕树一脚。脚趾有点痛。
电话又响了两次,以寻气归气,还是拿起接听了,其森说:“我马上就飞了,你保重!”
以寻愕愣了一秒。听到电话那头候机大厅的声音响起,她咬了咬嘴唇,故作轻松的说:“保重!”
活似生离死别!只是,她在计划着如何破冰跟其森的关系时,已经有一堆麻烦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