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东堂子胡同总理衙门内,俄国公使巴布洛夫一脸悲愤的说道:“亲王阁下,我大俄罗斯帝国刚刚与贵国签订合约,贵国政府竟然就擅自动兵包围我驻沪总领事馆,这是严重的损害我大俄罗斯帝国荣誉的事件。为此我国严重提出:一、将所涉事之上海官员一律撤职查办;二、将敖德萨路以东,基辅路以西,圣尼古拉路以南,黄浦江以北的土地按照《上海土地租借章程》租用我国使用;三、赔偿我国本次损失50万两白银;四、将旅顺、大连及其附近海域租借我国,租期暂定25年;五、租借地以北延展出一段‘隙地’,隙地内未经我方允许,贵过不得派驻军队;六、我方中东铁路所修至旅顺、大连支线,此支线所经之地两侧未经我方许可,不得转让他国。”
此时身为总理王大臣的恭亲王奕?却是看不出多少表情。奕?虽然现在再次被任命为总理衙门王大臣,可是奕?自己知道这总理衙门已经不是起初组建之时的样子了,现在的总理衙门说好听点还能用,可是内里呢,一派乌烟瘴气。还没待奕?回话,一旁坐着的翁同龢却回道:“贵国好生无礼!私自在我国之地修建道路、祸我民众,已是违背合约。今又提次荒悖之求,是欺我大清无人嘛?”
巴布洛夫听完翻译的译言,冷笑的看着奕?说道:“亲王阁下,这是贵国政府的最后决意是吗?既如此,那就等待我国舰队前来京城,我们再谈吧!”说完转身向大堂外走去。
“贵使且慢!”奕?眼看巴布洛夫离去急忙的说道,同时不满的看了一眼翁同龢这个腐儒一眼,翁同龢感觉到奕?的眼神望着自己,虽然心中一惊,但是却仍是满不在乎。
巴布洛夫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亲王阁下,还有什么需要我向我国陛下转达的可一并说出。”
奕?看着巴布洛夫这极为无理的态度,强忍住内心的火气说道:“刚才所言也仅是我国一些人的意见,此事兹事体大,我需向我国皇帝陛下和皇太后陛下禀报,还请贵使耐心等待,我必会给贵使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三天,如果三天贵国不能满足我国的需求,我国自会前来索取!亲王殿下,告辞!”巴布洛夫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翁同龢看着巴布洛夫的样子怒道:“一群不知礼仪的蛮夷!”
“翁大人,如果你觉得可以用圣人之言让这群蛮夷感化,本王乐见于此!”奕?淡淡的说道,“外交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容尔等如此凭一己之私情来决断?国朝新败于倭寇,国库空虚、民生凋敝,正是卧薪尝胆之时。尔等倘若招惹俄夷兴兵前来,国朝祖地何安?陛下与圣母皇太后何安?一旦再败,难道这次你翁大人前去和谈签约嘛?”
翁同龢听闻失败后要去签合约,顿时一惊,身为清流领袖一旦如此,岂非永世不能翻身?于是翁同龢急忙跪下回道:“是下官出言不逊,还望王爷赎罪!”
奕?冷哼道:“翁大人还是回宫去向陛下禀明,本王也要去趟园子跟圣母皇太后说一说。”说完也不等翁同龢起身自己出了这总理衙门的大堂。
北京的事情维特是根本不在心上,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1897年开始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开端,各国的工业产品产量进一步提升,为了得到更多的商品倾销地,各国开始不断地在中国谋取势力范围,维特凭脑子想都能知道北京的那群满洲贵族们会如何做出选择。
维特最近则是在上海汇中饭店同乌里扬诺夫、倍倍尔等人商谈俄罗斯联盟共产党第一届会议的筹备事项。维特忙于俄国在北京和上海的外交事务的时候,倍倍尔等人也没有闲着。在上海过完中国传统的正月十五后,乌里扬诺夫、倍倍尔、卢森堡、蔡特金等人便开始在中国江南的旅游。他们先后前往南京、苏州、扬州、杭州等地,在游历了一圈中国最富庶的江南地区后,这不卢森堡正在跟维特介绍自己的所见所闻呢。“瓦夏,你可不知道,清国的景色真的是秀丽,那西湖的美景和传说简直令人神往,还有太湖竟然也有一段如此美丽的爱情故事,我发现我现在开始爱上这个美丽的国度了。”
一旁的乌里扬诺夫闻言笑道:“罗莎小姐,为什么你关注的重点都是这些爱情故事呢?是不是看中某人了?”
卢森堡闻言双脸一红,然后就沉默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维特这时出来解围道:“伊里奇,你在清国的时间最长,有什么感觉没有?”
“清国是个很伟大的国家,民众很勤劳。我曾经以新闻记者的身份去过上海的江南制造总局,在那里工作的工人的条件很差,工资很低,可是他们仍然在不断的工作,面对工头的欺压,他们也不敢反抗,不得不说这里的人民很麻木。”伊里奇听到维特问起于是说道。
乌里扬诺夫说完后,倍倍尔也说道:“我们在去各地的路上都经过清国的农村,我们发现这里的农民很辛苦,并且他们大多都只是地主的附庸而没有自己的土地。他们面临着严重的压迫,可是自从四十多年前的那场农民暴动之后,这个国家再也没有出现过大范围的反抗暴政的运动,并且我从一些文人的口中他们也对那场暴动存在反感。”
蔡特金接着说道:“这里的官员简直视人命如儿戏,他们随意裁决一人的生死,动用刑具严刑逼供。并且我听说这里的官僚贪污严重,而民众则饥寒交迫。我们一路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