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萧妃轻唤一声,声音透着几许无力和痛意,“……那件事终究是因我……她怪我,也是应该……”
太后看了看她,轻叹一声,最终什么也没说,缓步走了出去。
这一来一回的额,涉及的只怕是什么宫廷秘事,向晚也不便再问,只是待时间到了之后,将萧妃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这才道,“娘娘且好好休养,下臣告退了!”
“等等……”萧妃却是出声唤住了她。
向晚回过头来,看着萧妃,“不知娘娘有何事?”
萧妃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道,“今i你虽救了本宫,但本宫并不会感激你,你是羽儿休弃的妾室、侯府庶女,不论从身份还是出身,你都不足以与澈儿般配。澈儿乃是我金元朝少见的战王,驰骋沙场多年,不论人品才智皆是人上之人,绝不是你一个低贱的仵作可以配得起的,听明白了吗?”
向晚眼皮子跳了跳——这个萧妃,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下臣救娘娘只是因为娘娘的病情发作因下臣而起,如此一来,两不相欠。至于下臣和三王爷的事……刚刚娘娘也说了,三王爷是金元朝少见的战王,既是战王,必有自己一番主见,向晚是何人,身份如何?我想,王爷心里自有分寸。”
这话不卑不亢,将取舍全落在凤澈身上,与自己无关,一时竟让萧妃无话可说。
萧妃气得脸色微白,一时不由得伸出手来捂住心口的位置。
音姑姑急忙上前来搀扶,萧妃摆了摆手,吩咐她道,“音儿,让她出去,本宫多看她一刻都觉得闹心!”
“娘娘不必赶,下臣这就告退!”
向晚说完便将一片的银针拾起,一边往袖中插一边往外走——这个萧妃,当真是拗得很啊!
看来这个未来丈母娘想要搞定,还得费一番周折!
出了内室,外头凤澈凤羽都还在,太后也在外殿。
看见向晚出来,三人目光都投向了她。向晚先是看了凤澈一眼,随即掠过凤羽停在太后身上,恭敬行了一礼,便安静退到一旁。
太后却将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道,“向仵作,哀家只听说过你验尸功夫了得,却不知这医术又是跟谁学的?”
向晚眨了眨眼睛,看了一旁的凤澈一眼,随即看向太后,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仵作虽然只懂验尸,但是验尸多了,对人体的穴位病因引发的病症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久而久之便会些简单的针法,下臣在太后娘娘面前班门弄斧了!”
太后分明是不信她这一番解说,冷哼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凤澈道,“你瞧你这调养出来的人,这一字一句滴水不漏的,难怪能把萧妃气得头痛发作!”
凤澈上前一步站到向晚身侧,看着太后淡道,“母妃向来忧思过重,病情反复本是寻常。晚晚脾性不同寻常女子,验尸虽不在话下,但寻常女儿家会的东西她却是不会的,澈儿只望太后和母妃莫要为难她。”
“哼,哀家哪儿敢为难你的人?”
太后将头一瞥,表面看似生气,但心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不过一旁的凤羽脸色显然就差了。
太后当着他的面说向晚是凤澈的人,这分明就是将向晚与他撇开关系,而这一直都是凤羽心里的一个结,太后这么一说,显然就是站在凤澈这边,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羽儿啊,上回那个李家姑娘你看得如何了?你瞧你跟你哥哥,一个呢,是这么大了还不娶妻,一个呢,是从来不肯立正妃,这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哀家这把老骨头一个个催啊?”
凤羽闻言,恭敬道,“太后也说了三哥尚未娶妻,长幼有序,太后该催着三哥才是。”
“看看……看看!”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哀家怎么说你们都不理,回头让皇帝下一道圣旨,看你们还怎么躲去!”
这话一出,凤澈凤羽都不再说话。因为萧妃今日身体不适,太后与两兄弟聊了几句之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打发他们回去了。而向晚的请安也算是告一段落。
出了皇宫,呼吸到宫门外的新鲜空气,向晚这才深吸口气,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凤澈在一旁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怎么?本王看你今日在殿上倒是伶牙俐齿,气场半点不输人,这会儿倒是嫌累着了?”
向晚瞥他一眼,埋怨道,“这还不是得怨你母妃,你看你母妃都不喜欢我,我自然得使劲浑身解数博取她的好感,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她指的是萧妃头痛症犯的事儿,凤澈自然知道。
抬眸看向宫外的天空,凤澈眸光平和,“母妃表面上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肠不坏。她是恋旧之人,对从前事诸多不能释怀,这才使得她性子越发孤傲。”
这已经是向晚今天第二次听人提及萧妃心情郁结的事了。这会儿听得凤澈如此说,不由得脚步顿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让萧妃娘娘这么多年还不能释怀?”
按照萧妃的头痛症史推断,应该就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凤澈顿了一瞬,抬眸瞥向她,“真想听?”
“对啊!”向晚立刻点头如捣蒜,“心病还得心药医,若是希望你母妃身体快点好起来呢,你最好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