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琪撇撇嘴,见我没有给她的意思,也不强求,扭过头去说:“你爷爷跟肖老以前叫我爷爷师叔,所以你一会见了我爷爷,应该叫太爷爷,猴子也跟着沈东叫太爷爷就好,按照道家的辈分,你应该叫我姑姑。”
我强调说:“是我姥爷,沈国春是我姥爷。”
白景琪显然放松下来,聊天的兴趣大涨,脸上划过一丝奇怪,扭头问我:“人家都是跟着爷爷姓,你怎么跟着姥爷姓?难不成你爷爷也姓沈?”
“不是,我就愿意跟着姥爷姓不行吗?”我没好气道。
白景琪察觉到我不开心,顿了顿,转移话题道:“既然说到辈分的问题了,猴子你俩以后就不能再叫我景琪了,要改口叫姑姑,不然就乱了辈分。”
猴子撇撇嘴:“你这么算不对,你跟东子只见怎么算是你们的事,我跟东子要是按辈分算的话,那我是他爷爷辈的,你得叫我叔叔。”
我心里还想着黑水潭那一连串的谜团,也懒得跟他们拌嘴,默默研究王德川留下的笔记本。
不知过了多久,车开进石门市区的一个别墅群,最终停在一个非常气派的大门面前。
白景琪扭头对我说:“到了,把江小果背下来吧。”
我看了大门两眼,一边往下背江小果,一边暗暗咂舌,虽说石门白家在道家赫赫有名,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房子显然是整个别墅区里最大最豪华的一套,整个建筑形状是中国最传统的对称式建筑,但装修却是一股浓郁的东南亚风。
别墅两旁种满热带植物,这些热带植物就这样露天种植,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令人惊奇的是,现在临近年底,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连南方江浙地带都遭遇雪灾了,这些热带植物在寒风凛冽的北方竟然不受任何影响,翠意盎然,绿的恨不得滴出水来,尤其是门口一边一个的椰子树,不光大叶子翠绿,上面还挂满了成串的椰子。
白景琪注意到我的目光,笑道:“漂亮吧,我奶奶是泰国人,她喜欢这些植物。”
说着她带我们往里走,我刚走到大门口,就感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好像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暖风空调对着我吹一样,我还穿着羽绒服,转眼身上就热出一层汗。
猴子跟白景琪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转眼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打底衫。
我背着江小果,不方便脱衣服,浑身一股燥热,额头上的汗转眼已经快流进眼睛里,忍不住说:“你家空调开的也太热了吧,这跟夏天一样,总这样冷热交替,不怕感冒么?”
白景琪回头看了我一眼,撇嘴道:“你懂什么,谁开空调能开成这效果,这叫眦湿奴奇,中国道家又叫聚阳阵,汇聚了整个石门市的阳气,所以才这么热的,我们白家的人常年跟鬼物打交道,身上阴气重,就靠这聚阳镇驱除阴气的。”
说着,她看了江小果一眼,说:“江小果现在阴气侵体,魂魄不稳,最适合在这种环境里修养了,一会让我爷爷看过之后,估计你们得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中满热厅。
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白景琪让我们现在沙发上坐会,她去楼上找人。
我趁机放下江小果,把外套脱了,顺便把黑匣子塞给猴子,让他藏起来,免得一会白家人多了,再出变故。
猴子将黑匣子里的匕首拿出来,用卫生纸裹了裹,藏进羽绒服内兜里。
刚藏好,楼梯上就走下来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看上去至少得七八十了,明显比肖老道大不少,但他保养的很好,除了头发花白以外,他神色很好,动作敏捷的像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三两步从台阶上下来,一双聚光的眼睛在我跟猴子身上转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我身上:“你就是老沈的后代,沈东?”
我点点头,恭敬的叫了声:“太爷爷。”
老爷子出奇的随和,摆摆手笑道:“什么太爷爷,你跟老沈一样,叫我正楠就行。”
我有些尴尬,笑道:“还是叫您白爷爷吧,第一次登门,也没来得及准备……”
我还没说完,白老爷子就笑道:“来我这,就别整那些虚的了,景琪已经跟我说了这丫头的情况。”
说着白老爷子扒开江小果的眼皮,看了看,原本轻松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这丫头……”
说着白老爷子有些迟疑,摇摇头,又重新看向江小果的眼睛,问我:“这丫头什么时候生的?”
我摇摇头,我跟江小果虽然比较熟了,但她的个人信息了解的真不多。
“白爷爷,小果这是什么情况,很严重吗?”猴子紧张的抓耳挠腮的,道。
“现在还不好说,知道的情况太少,还要再看看。”说着白老爷子扭头对白景琪说:“去把你奶奶叫下来,她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景琦应了一声,扭身跑回楼上。
没过多久,白景琦从一楼角落里推着一个轮椅出来,我这才发现,角落里竟然藏着一步电梯。
轮椅上坐的老太太同样一头白发,但脸看上去要比白老爷子年轻很多,只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跟那一头白发很不协调。
白老太太对我们点点头,随即让白景琦将她推到江小果面前,伸手在江小果脸上认真的抚摸着,一脸严肃。
猴子看了会,悄悄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道:“东子,看这老太太的架势,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看向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