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荣国公这是在质问本宫?”
云千语眼眸一寒,语气也不善的道。
“不敢,但溪儿的确是从卧龙岭回来就如此了。”荣国公寸步不让。
“荣国公好像并不关心溪世子的死活啊?”
“胡说,溪儿是本王唯一儿子,本王怎么会不关心!”荣国公顿时怒了。
“那荣国公不知道,本宫的另一个身份吗?居然还在这耽搁?”云千语嗤笑了一声。
“你……”
荣国公强忍着怒气一挥袖道:“请公主和闲王进来。”
然后他转身等也没等云千语和宫桑陌就先进去了。
云千语看了眼宫桑陌,宫桑陌笑了笑道:“走吧,本王理解荣国公为人父的心情。”
二人看都没看身后的一众人,迈着从容的脚步走了进去。
进了内室,云千语就看见花满溪面容安详的躺在床上,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
明珠公主神情憔悴的守在床边,红肿的双眼显然是已经哭了一场又一场了。
“姑姑。”云千语轻声唤道。
“千语,你来了,你快给溪儿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明珠公主伤心欲绝的道。
“姑姑别急,让我看看。”云千语走到花满溪的床边。
荣国公冷哼一声。
明珠公主瞟了他一眼道:“千语,你不用理他,你看你的。”
云千语嘴角一抽,然后坐在床前的矮凳上。
她先看了看花满溪的眼底,正常,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正常,然后摸上他的脉,也正常。
她将一缕紫玉心经的内力从把脉的手指上输进花满溪的身体,顺着脉搏向他的全身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明珠公主紧张的盯着云千语,摸个脉怎么要这么长时间?溪儿这是得了什么病啊?她的心里更加的没底了!
荣国公也紧紧的盯着云千语,好像生怕她有什么动作伤害花满溪似的。
宫桑陌眉头皱了起来。
他问一旁的风月道:“满溪回到虎卫营后,吃了、喝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世子回去后就洗洗睡了。”
宫桑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云千语终于停下了手,她站起身,对明珠公主和荣国公道:“你们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明珠公主不明所以的道,然后转身问荣国公道:“王爷和溪儿可有什么事吗?”
“我们父子能有什么事,每次都是这个臭小子气我,有你这个娘在,我还能欺负了他去。”荣国公不满的道。
云千语叹了口气道:“他这是自封心脉。”
“什么自封心脉啊?”明珠公主显然是不知道。
“这种方式一般都是人遇到了解决不了,或者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又不能去死,又无法面对,所采取的极端手段,让自己陷入沉睡,就不用去面对任何事了。”
云千语看着荣国公,果然见他眼底深处划过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溪儿,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你跟娘说啊?怎么能做傻事呢?”明珠公主顿时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姑姑别担心,这个法子只是让人沉睡,没有生命危险,只要时间到了,就会醒过来。”云千语安慰道。
“那要多久?”明珠公主焦急的问道。
“以满溪的内力,大概要十天。”云千语估摸了一下道。
“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早点醒过来吗?”明珠公主不放弃的道。
“没有,自封心脉除了自己醒过来,没有任何办法让他提起那苏醒!这一点荣国公应该懂得的。”云千语将话抛给了荣国公。
“的确如此!”
荣国公面色阴寒,云千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荣国公,一直以来,荣国公都是随和少言的。
明珠公主闻言,又伏在花满溪的身上哭了起来。
荣国公看了眼明珠公主,又看了看床上的花满溪,然后对云千语和宫桑陌道:“府里这样,不适合招待公主和闲王,公主和闲王请回吧!等溪儿醒过来,再邀公主和闲王来府上一聚。”
荣国公是丝毫不客气的直接送客了。
云千语和宫桑陌也没有把荣国公的态度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时候谁的心情也不会好,而两人也的确不适合再留下去了。
荣国公又对明珠公主道:“王妃也回去吧,溪儿醒来之前,本王会派人将他的院子守住,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他娘。”明珠公主抬头扬起布满泪痕的脸道。
“我知道,但为了溪儿的安全,你就委屈几日吧!”看见明珠公主就要崩溃的样子,荣国公的语气缓了下来。
明珠公主看着荣国公半响,见他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才道:“好吧!”
她转头又看向花满溪,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带着丝丝的祈求道:“溪儿,快点醒来吧,别让娘担心了。”
荣国公眼眸闪了闪。
明珠公主起身擦干脸上的泪珠,对云千语道:“千语,姑姑送送你。”
“姑姑别送我了,让桑陌等会儿,我先送姑姑回去,然后我再走,姑姑放心,满溪不会有事的,姑姑要保重身体,别等满溪醒了,姑姑到是又倒下了。你们娘俩就互相担心吧!”
云千语搀着明珠公主往外走去。
宫桑陌和荣国公辞行后也随后出去了。
云千语扶着明珠公主往她的院子走去,路上,云千语几次欲言又止的,明珠公主终于察觉到了,用手指在她的手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