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老师做的非常好。”
“我说了吧,我作为始东王时,是集中了所以权力,实际上这也算是以毒攻毒,面对着这个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的集体,我选择了没有未来的现在。”
“怎么会……真的没办法么?”公孙姬像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连您都没有办法么?”
“阿姬,你太善良了。”易哲拍了拍他的头,“你见不得血和牺牲,当时第一个寻求我们合并时,我就知道你的性格,你在强迫自己做一个合格的首领,可就算你能无视掉敌方的死亡,但对自己族人的失去却还是无法做到释怀。”
“你这样,做王的话,或许会是人民们敬爱的那种吧,但你率领的国家却绝不会是最强。”
“始东氏有点像一个完美的梦,它既强,又和平,并且还在不停的壮大,但是还是会消散的,因为我这个王,对这个氏族,并没有感情啊。”
“如果哪一天你当王了,或许会有属于自己的,新的答案吧。”
“我……有资格当王么?”
“当然了,你很聪明,也很善良,只是,可能会付出些代价吧。”易哲看着他,半响,微微一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去构建你心中的国度,始东氏最终的结局可能会不好。”
“不过我也不是太担心,要说为什么的话……”
易哲欣慰的说。
“因为有你们在啊,虽说让弟子来收老师的烂摊子不太好,但是,我很放心。”
公孙姬默默的看着月光下的易哲。
他强大,又睿智,将他们带领向未知的世界。
但是,公孙姬在想,可能连老师这样的人,也是有一个问题不清楚的。
那就是,老师,了解自己吗。
始东氏确实只是一个梦,是公孙姬一生见到过的,最美的一个梦,在这场梦里,曾经是敌人的,在一起训练,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曾经不合的少年少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间小帐篷里,聆听着那人的教诲。
没有敌人能威胁他们,因为他们很强,更不会因为温饱而着急。
而也不需要思考什么,只要照着那个人说的做就好了。
多么完美的梦啊。
黄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坐在那张小小的木椅上,这张椅子简陋不堪,还有些摇晃,根本不衬他的身份,更比不上大殿中那张奢华尊贵的王椅。
只是他嘴角带着微笑,穿着厚重的黄色龙袍,在那张小木椅上摇摇晃晃,就像一个孩子一样玩乐,那把劈山裂石,将曾经的师弟斩杀的人道圣剑,轩辕随意的摆放在地上,像是在他眼中,这把轩辕,比不上这张破旧的小木椅。
他就这样微笑的在小木椅上晃着,晃着,慢慢的,他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候,转过头,姜承乐呵呵的在打闹,赤松冷眼瞪着前面的男人,蚩尤面无表情的在做作业,旱魃小心翼翼的做着手工。
黄帝张了张嘴,想要喊出他们的名字,但却说不出来,因为这些人,都是已经离开的了。
逐渐,那些人都化作泡沫消散。
黄帝从小木椅上沉默的站了起来,拿起那把轩辕,走出了这间简陋的小屋,细长的影子拖在身后。
这世间,除了时间,最恶毒的诅咒,便是王位,他已经深深的了解。
萧瑟的风吹过。
曾是友军的两方大军对垒于阪泉上的干涸地上。
天地变色,神农氏是最强的斗士,而有熊氏是最强的术士。
那个天真乐观的姜承,如今也已面无表情,只是他心中的那团火焰,透过瞳孔,只是对视都能让黄帝感到炙热,心中那永不熄灭的仇恨,才是最热最炽的火,炎帝之名,已经实实在在。
“姜师弟……”
“公孙师兄。”
中原阪泉,炎帝泯心,天地一剑,黄帝轩辕。
……
沉重的军阵在缓缓的行进着,头顶上是已经是象征着黑暗的黑翼鸟部队,它们不停的盘旋在上空,获取更高更广的视野,并执行着警戒的任务,蚩尤率领的九黎驱使着那些凶猛的野兽走在前列,神农的斗士则在后。
身体不方便直接战斗的术士群则环绕在长长的列车周遭。
这就是始东氏的军阵,令神话时代的文明闻风丧胆的噩梦,而他们的王,就在最中心的地方,坐在并不多么奢华光鲜的椅子上,阎魔刀杵在身前,双手放在刀柄尾部,易哲平视着前方。
美索不达米亚的西南部,始东军阵已经抵达。
如果换成易哲熟悉的年代,那么这里,已经是伊拉克的境内。
只是眼前都是重重的荒原和山脉罢了,这种景色他和始东氏已经见过无数次,人类的文明仍然没有到达改变自然的地步,哪怕是始东氏,也只不过是建立了数量成群的城市而已。
易哲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向那空无一物的天垠,他能淡淡的感受到微弱的魔力气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古埃及的精灵也好,玛雅的羽蛇神也好,在这神话时代,西方总是能有这些东方没有的东西。
对当地人来说,便是神灵,也是今后神话故事传唱的主角吧。
他不禁摸了摸阎魔刀,这把对魔长刀来到这世界后,倒是杀了不少神灵和精灵,并不算辱没了它的身份。
由于在魔禁世界经历过,对于神话和故事倒也有些了解,苏美尔神系哪怕是对基督教的圣经都有着影响,在其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