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方醒。”
“三千世界.神话汉土,就来让你们,看看,我在此世的王道吧。”
如梦似幻,又是蜃气之楼阁消散一样,城堡的中庭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四周的风景全部变成碎屑被风吹散到不知何方,极致的白昼之光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以免而瞎眼,等到一切都沉静下来后。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如跟王之军势一样,是变换了的天地。
但还是有人发出了惊呼声,连伊斯坎达尔和成吉思汗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千年之前……”易哲凝视着他们,缓缓的说,“神农氏与九黎族在此处进行过一次赌上未来的大战,而在始东氏分崩析离后,黄帝也是在此斩杀炎帝姜承,这里是,神话时代的阪泉。”
他所说的只是这处的风景而已,这是干涸的大地,无雨的天空,从蛮荒的远山,再到另一头的苍茫,都透露着久远时代的气味,那是在场人中,唯独易哲和姬尔伽美什经历过的神话时代。
但人们愕然的不是这里的场所,不管是这里的荒原,还是伊斯坎达尔的沙漠,都是他们心中的具现化,真正让他们惊疑不定的是,在这片荒原上,竟然布满着尸体!
那些尸体没有穿着什么像样的装备,没有像样的武器,他们毫无规律的躺倒在地上,有的人睁着眼睛,看着茫然的天空,有着面朝大地,死了还抓着另一个人的喉咙,有的则是保持着啃咬敌人脖颈的姿势而死去。
战场之风吹拂而过,吹动那些死尸的衣角,带动着那腐臭的气息。
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召唤而来的,是那时空都割不断的君臣羁绊。
但……此处的尸体所覆盖的荒原,又是代表了什么?
这里就像是一个刚刚两军对垒,残酷厮杀之后的场景,而那怒吼的两军,已经都死光了,就是这样一个萧瑟的心像风景而已。
“这是我来到这世界,第一个经历的战场……”易哲的声音飘然而至,“就是在这里,我与阿摩罗识对抗,并且萌生了引领这里人的想法,不错,我与你们口中那个怀抱拯救理想的骑士王少女一样,最初,也只是这种简单的想法而已。”
“之前我说过了吧,我的王道,就是一人之皇。”他冷漠的说。
“最初的挚爱没能保护,偶然认识的朋友也死于魔帝眼前,珍贵的回忆被命运捉弄,即使是到了这里,依旧迷茫的活过了千百余年!”他的声音加大,“这处战场残酷么?但它远没有我经历的命运残酷!”
“你们想象中的始东王,会召唤出浩大的始东氏军阵来碾碎你们么?不,相反,在这萧瑟的阪泉战场上,始东王的士兵已经化为了尸体!最终迎敌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始东王也好,易哲也好,敌人是一个也好,还是军队也好,站在这里的,只有持着阎魔刀的我而已。”
“此处,便是面向你们的王道!”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不是因为这处战场的惨烈和残酷,他们都是踏过诸多战场的人,这种景象已经见得太多哦,真正让他们沉默的,是那个立在尸体之群中,持着刀的人。
他是王。
但是站在战场上的仅仅只有他,没有将士,没有统帅,仅仅只有他一人而已,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人之皇。
在这个结束了战斗的战场上,王仍然在反抗,仍然在斗争,风声中低语着他的烦闷,他的苦楚,他的孤寂,以及他的……决心。
伊斯坎达尔的心像,是那等的庞大,那等的激动人心,那等的令人心生向往,但不弱于他,在成吉思汗眼里,是真正的帝王的一个人的心像,却是这样的残破。
“怎么会这样。”蒙古帝国的可汗低声呢喃。
“我用着自己的能力,打造了名为始东氏的美梦,而最终它在乌鲁克破灭,我自己没有任何野心,我也没有给子民任何领导,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自主又独断的前行,只是带上了始东氏这个部族而已。”
“我才是最残暴不听人言的暴君!”
“我才是最不被理解不懂人心的王者!”
“我才是明知未来是毁灭却一意孤行的昏君!”
“而到最后,如此残破的心像风景具现,不是很切实的反应了这一切而已么?”易哲轻笑着说,拔出阎魔刀指着他们。
“在这里,没有什么限制,除了魔术基盘被剥夺无法使用魔术以外,礼装都能用,意味着宝具也可以使用,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我受益的话,那就只能是这里的声望加成而已。”
三千世界?神话汉土:易哲于型月世界的投影,创造出神话时代,阪泉之战时的阪泉地形,在这里,封锁对方的魔术基盘,变得使用概念武装或者魔术礼装,乃至白刃战来进行战斗。
此外,始东王受到汉土的地域声望加成,保有技能中的神愤、魔悲、人殇的负面伤
会替换成神惧、魔畏、人碎,转而从遭到百分之十伤害,变为自己的攻击对对象增幅百分之十!
此技能变更效果仅限于英灵状态下。
“怎么会这样……”成吉思汗捏紧着拳头,将象征始东氏的战龙传递无数年,将那份铁骨和热血埋入士兵的血肉中的那个始作俑者,展现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风景?!
他视作一辈子的宿敌,最终能派上战场的,竟然只有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