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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可汗,再不认真点就要被我的军队攻破防线了哦?”伊斯坎达尔巨大的身躯盘坐在地板上,使劲敲打着手柄,他打游戏还是那么的虎虎生风,但这次,身边那个家伙没有之前那样热烈了。
成吉思汗没有笑,反而难得的轻皱着眉头,按着手柄的力度也是有史以来最小。
“你再这么跟我那小鬼御主一样的话,就要输掉游戏了哟?”
所以说大力按手柄不会加大游戏里的威力了啊!韦伯在后面无力的叹气。
成吉思汗摇摇头,有一种放弃了的感觉。
“喂,怎么了啊?这可不像人类帝王该有的表情啊。”对手没有兴致,伊斯坎达尔也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
“那战场上从未折断过,旗手就算死了,也要用长枪贯穿自己的身体,将自己钉在战场之上,高高举起那战旗……”成吉思汗缓缓的说,“那面血色的战龙纹面,是朕一生的心魔,本以为,最让朕大笑出声的战争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
可汗露出遗憾的表情。
“嘛啊,也不用这么失意吧,即使没有那无双的军阵,但始东王本人也强的让人发指,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尊巨大的魔影,恐怕就能当得上万军之威了吧?”伊斯坎达尔说。
“确实如此,但是,那却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战斗。”成吉思汗摇摇头,“我真正要挑战的,不是始东王一人,而是他那个时代啊。”
“如果他还真的有像ide那样的军队的话,那才是最可怕的吧……完全都让人找不到胜利的曙光了。”韦伯弱弱的说。
“真是那样,即便败北,朕也满足了。”成吉思汗严肃的说。
伊斯坎达尔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的御主,半响,笑了一声。
“是呢,恍然发现追寻之物其实不存在时,会让人感到悲伤啊。”
“你又怎么了啊?”韦伯问。
“我,也在追寻名为俄刻阿诺斯的海洋。”征服王的表情犹如一个大男孩,“小鬼哟,你知道当你把世界地图展露给我看的时候,我心中的震动么?所谓破灭,也不过如此了吧。”
“哼,当年大名鼎鼎的征服者,征服的源头理由也是这样让人好笑啊。”成吉思汗笑笑。
“在大山背后,在天空彼端有着什么,探索未知的世界,那不是所有男人年少时有的豪情么?长大后为了虚幻的功名而抛弃纯真。”
“这样的你,在那天晚上还真敢拉下脸说骑士王是个被理想束缚的小姑娘啊,真不害臊。”
“所以最后还是被始东王给反批评了一顿啦。”
韦伯默默的看着眼前两个大男人,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他都觉得有些无所谓了,已经见证足够多的震撼了,不仅仅是接二连三让他无法企及的大魔术,固有结界,还有这些历史上留名的王者间的火花。
都让他觉得,自己来参加圣杯战争前的决心有点小孩子气。
“啊啊……结果到头来,这次圣杯战争,我还是什么都没得到吗?”他也加入了叹气联盟。
“小子,你的这种自卑感,正是培养出王者气魄的先兆啊,觉得自己渺小,但还是想要攀爬,那就是‘霸’种子。”
“哼,简直是把我当傻瓜一样。”
“不,他说的也有理,而且在我看来,你就算是傻,也傻的有些可爱。”成吉思汗紧接着说,他看着韦伯,“曾经我的虎子们,都有着锐气,反而,看到你这样有些茫然的样子,却让我想到了最初最初的自己,那个在世界面前感到渺小无比的自己。”
“霍霍,小子,你可以骄傲了,这可是来自人类帝王的承认,以后你可以说,‘那个什么蒙古可汗,不知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我和他谈笑风生’!”
你们俩总觉得寻开心的意思要更多一点啊……
“嗯?”
两名王者同时看向窗外的西方,而韦伯的魔术回路也在颤动起来,四周异常混乱的魔力让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河边吗?”
“真是让人无法消停啊。”
“哈,不过这也很棒就是了,就去看一看吧。”
……
吉尔莱德斯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开始骚动,从下升腾起来扭曲恶心的触手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吞没了进去。
他的声音宛若尖叫,又仿佛最虔诚的人在低声吟诵着圣经。
恶魔在吟唱着圣经!
“现在就让我们,再次高举救世的旗帜!被舍弃的人聚集到我的身边!被蔑视的人聚集到我的身边!我统帅你们!受欺凌者的怨恨啊!传达给天上的‘神’吧!天上之主!吾将洗刷罪孽来赞美您——!!”
沾满了令人恶心的粘液在阴暗的光芒下发着光,而膨胀起来的巨影,也似乎只有易哲在那腐臭的战场上展现过一次。
“傲慢的神!冷酷的神!啊啊啊啊!现在就是把你们拉下来的时候!被宠爱的人啊!被凌辱,被撕碎!承受我这不成器的离经叛道者,吉尔莱德斯的嘲笑啊!!”
“他的宝具,螺湮城教本么?”在紫色不安的迷雾中,一身西装的易哲踏在距离那巨大魔物最近的草坪上,淡漠的望着那怪物。
“典故是拉来耶文本吧,哈……曾经劳拉也用**目录给我塞进的魔道书之中,也有这一本,只不过,是不同世界的了。”
“对神的蔑视,这一点上你和我其实有着相似,不如说我们的经历都有些相似,挚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