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才酒坛一开,众人这就被这浓浓的酒香味儿给吸引住了,宗泽走南闯北,吃过的好酒自然不少,可从未见过如此烈酒,竟然一开酒坛仿佛都要把人熏醉一样,这也不由有些期待,端起酒碗,小泯一口,酒味儿醇香,这再大口入胃,一饮而尽。
用手掌扇呼着嘴边的辣气,宗泽大呼道:“过瘾,这烈酒真是烈到家了,过瘾!”
宗泽算是个武将,最是刚直,为人也较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子,和他相处只要能掏心窝子说话其实还是不容易冷场的,秦岳一笑,看来宗泽跟史书上的记载倒也差不许多,耿直汉子一个。
“老英雄,女真在北方虎视眈眈,我大宋……哎,如今有些羸弱,老英雄对这如何破敌心中可有了算计?若是国破,咱这千万黎明百姓可就遭殃了啊!”借着酒劲儿,秦岳开口说道。
“嗯。”宗泽抹干嘴上酒渍,提到国事自然颇有些郁闷,大宋羸弱,朝中又是奸人当道,如何让人不闹心?
“壮士放心,朝廷自有破敌之法。”寻思了一下,似乎也是借着酒劲儿吧,宗泽开口说道。
“咱磁州周围数个州城,邢州、洛州,越州、相州,也包括咱这磁州,这五州是北方门户,可地势上又是一马平川,女真的骑兵可以朝发夕至,无遮无拦!日前老夫也是提议当今圣上,此五州一州储兵马两万,互为犄角,一地受到攻击,其他四州则群起围之,这样便相当于任何一地都有十万兵马!朝廷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兵马钱粮,相信到时候对付女真胡虏,必有奇效!”宗泽说道。
或许是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值得自己信任,又或者是因为自己个性直爽,宗泽这便将自己这前些日子才上报朝廷的御敌方案也跟秦岳说了出来,现在的宗泽身上有一种错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把自己引过来必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必定跟这抵御女真有关,这年轻人会有什么御敌之策呢?宗泽忍不住有些期待。
信任这种东西很难讲,有时候就是一种第六感,秦岳因为拥有重生优势,所以他知道宗泽是一个可靠的人,是一个能办事的人;而宗泽好像纯粹就是会看相一样,无来由的他就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值得信任,尽管方才的客套话说的不一定是他的心里话,但是他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气质老成持重,而且又对自己的古楠赋颇有同感,难道还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左右都是宗泽信得过的人,面色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瞅着宗泽,如何靖边的边防是大事,虽说现在女真已然北退,可知府大人为何就这么毫不保留的告诉了眼前这个并不相识的年轻人?难道是要安老百姓的心?
“两万?”秦岳质疑道:“磁州日前因为女真蹂躏所以国库空虚,朝廷用度一样是捉襟见肘,仅仅一州就行两万兵马,朝廷如今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兵马钱粮?真要如此施行,招来的不过是些拿钱混日子的农民,在他们看来打仗就跟种地一样,都只是养家糊口的活计,如此一来,我磁州府的大军来谈何战力?”
秦岳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宋金交战这么久,两军相遇大宋经常都是一触即溃,千把人的队伍被女真一个蒲辇几十人杀的团团转也是常有的事儿,现实有时就是如此骨感,原本很好的策略或者因为银钱不够,或者因为奸佞当道,你就是办不成!就是起了反作用!
宗泽面色不由肃穆,拱了拱手:“那这位小兄弟有何妙计?”
“我的办法,叫精兵简政!”秦岳一字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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