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来。虽然他只有一只手,但还是艰难地将她抱到了台阶上,他扶着她的腰,给她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然后咳嗽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从他的魔杖射出了一道咒语,silbe发现自己的头部可以动了,她转头过去看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和凶光。阿尔斯说:“我解除了你身上的一部分石化咒,你现在可以说话了。”silbe立即就道:“你们想怎样?”

“这要看你。”他又用那种专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她是他失散多年的至亲似的,“我们希望你能留在德国,不过决定权在你,我们不会勉强。我相信,当你了解了你该知道的事情后,你会作出正确的决定的。你失踪了三十二年,再见面你对我是这样的态度,说明你以前的记忆全没有了,我很难过,我要把从前的事都告诉你,你有权利也有义务知道。”

silbe很想往他脸上吐口水。“我的决定不是由你来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她冷冷地说,“你们绑架我,抢走了我的魔杖和随身物品,把我从英国掳到德国,在这之前你们刚刚当着我的面屠杀了整个地铁站的麻瓜平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们说的话?你当我是白痴吗?”

阿尔斯苦笑,眼角起了细细的皱纹,这么近的距离,silbe能看到他的黑发间的银丝,这个人已经不年轻了。三十二年前他还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从他的五官仍然能看到他当年的英俊的风姿,silbe不知道自己和这个人曾有过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她对之毫无兴趣,此人已经被她贴上了“敌人”的标签,她压根就不准备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阿尔斯苦笑着说:“你现在讨厌我,甚至恨我,可你不知道,我们曾经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的朋友。”

silbe说:“那我当年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阿尔斯不焦不躁,他的耐心是用三十二年的时光磨砺出来的,silbe的恶语相向打击不到他分毫,他轻言细语地分析道:“其实黑魔王手上的血腥比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要多,这你是知道的,可你却嫁给了他;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也并非什么光明之士,他是恶名在外的食死徒,而你和他却也关系匪浅,甚至当你知道他杀了你的麻瓜朋友,你还是没有对他怎样。我是了解你的,你胸中有正义,但同时你也会把自己在乎的人放在大是大非之上,你就是这样复杂的一个人。你现在排斥我,主要还是因为我们杀了地铁站那些麻瓜,尽管你明明知道我们是为了自保,可你却无法原谅,因为这违背了你的正义。不过,当你了解了我们曾经的过往,明白了我们的关系,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只要你还是那个silbe·斯泰因,你会回到我们中间的,你绝不会坐视盖勒特一生的基业毁于一旦,毁在t那个魔头的手上。”

还有罗道夫斯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不管你绑架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拿他们两个跟我说事。还有,格林德沃的基业关我屁事!你们这帮侵略者,就应该下地狱去!”

阿尔斯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受伤的表情,“你居然叫他格林德沃……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叫他的。除非你特别生他的气,你才会直呼他的姓,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还想叫他王八蛋呢!”silbe说,“他从我l那世追杀我到丽莎·雪莱那世,他杀了我两次!我就奇怪了!你说得好像我跟他不是仇人是亲人似的!你真当我是傻子么!”

“他本来就是你的亲人!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阿尔斯一改温和平静的语气,吼了出来,他的眼眶湿润了,神情好像受了莫大的侮辱,对她失望透顶,“你不记得了,你全不记得了,这不怪你,不能怪你!”他猛的站了起来,试着用踱步来平复自己激愤的情绪,却脚步凌乱,走了几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脸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他踉跄地停下双脚,用颤抖的声音愤怒地对她说:“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t?他是不是还告诉你盖勒特捅了你一刀,害你失去左腿变成了残疾?那个混蛋!他才应该下地狱!”

阿尔斯错了,这事真不是t告诉的嘴已经紧到silbe都感觉无奈的地步,他极少告诉她前世的事情,silbe之所以会知道有关格林德沃的这些往事,是她在威廉堡的赫克拉旅店里喝醉了威士忌,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她是刚做了截肢手术的丽莎·雪莱,瘦瘦巴巴的小姑娘,左腿套着新装的木头假肢,躺在巴拿督的小床上。还是汤姆·里德尔的t拥着她哑声恸哭,哭声痛彻心扉,silbe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安抚的话:

“这不怪你真不怪你!你的幻影移形是自学的,你也不知道受伤的人不能幻影移形啊!我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可是就像你说的,如果你没用幻影移形带我走,我已经死在格林德沃手里了——他捅了我一刀,又害我失去了左腿,上辈子我就死在他手上,这辈子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这些仇我要报的吧?没了命怎么报仇呀?没了腿总比没了命好啊,你说是吧汤姆?”

这些话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她说,“我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

那么又是谁告诉她那些事的?

阿尔斯没有错过她阴晴不定的神情,他走近前来,对是这个世上最高明的骗子,为了得到你,他可以做任何事,说任何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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