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认真地说,“放心吧,我会救出这里所有的人。”想了想,她又说,“我还会把伊丽莎白夫人也宰了,像个牲畜一样宰了。”

她将干草盖在瑞秋的身上,望着眼前漆黑的石室。

冰冷的墙壁,黑暗的视线,血腥的气息,还有失之交臂的生命,她第一次觉得一个游戏可以让她这么压抑,压抑得恨不得打开菜单强行退出。

想到这里,她反而又笑了。

“好吧,你赢了……”

她的目光扫过刑讯室的每个角落,最后她走到那具淌着鲜血的铁chù_nǚ前,静静打量。

然后,她站进了那具铁chù_nǚ中。

这像是一具生着锈迹、冰冷的金属棺材,两边尖刺像是猛兽的啮齿,带来无比的压迫感,有些长的铁钉已经微微抵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闭上眼,最深的黑暗中,她听见嬷嬷们大笑着,将铁chù_nǚ缓缓合上,吱嘎作响声中,她感到铁钉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她无法动弹,无法使用任何技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钉刺入她的皮肤,那些铁钉还避开了致死的部位,使她不会立刻死去,而是慢慢地被死亡的恐惧所折磨着,而她站在其中,只能保持着站姿,只要稍稍有些晃动,就会带来更深的痛苦,只能感受着一分一秒流逝的生命……

滴答、滴答……

安凝猛地睁开眼,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样,浑身冷汗。

她低下头,看着脚下。

那是一张像筛网般的铁皮,因为长年累月的使用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色泽,鲜血顺着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洞,不知流向何方。

“原来这座城堡完全就是由鲜血浇筑的……”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笑意,“真是好黑暗的中世纪传奇啊……”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不远处的铁门传来一阵响动。

她立刻从铁chù_nǚ中窜了出来,将地上的壁灯吹灭,扔进干草垛里,当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两个嬷嬷的谈话声:

“夫人说今天沐浴时的水流越来越小了,看来最近给的食物太少了,一个比一个虚弱,连这么点时间都撑不过去……”

“要是之前从农场或者村庄找来的女孩子就好了……那些娇小姐麻烦得很……”

“那可不行,夫人说这两种女孩子的血液差得多了……”

“对了,夫人说这个入侵者怎么处理?”

“今夜夫人正好还缺几个祭品,就用他的灵魂顶上空缺。”

嬷嬷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刑讯室的门,走了进来。

黑暗中,安凝悄无声息地蹲在高高的横梁上,漆黑的环境是她最好的保护色,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刑讯室中的情形——两个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推着板车的杂役,板车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生死不知的男人,两个嬷嬷将十字架上绑着的尸体解下来,扔上板车,再将那个男人绑上十字架。

“用铁链,格蕾雅嬷嬷交代了。”

“行了,知道了。”

做完这一切,他们便离开了刑讯室,自始至终也没有向那具铁chù_nǚ看上一眼。

安凝此时心中满是疑惑,按照嬷嬷们交谈的话语,这个被绑在十字架的男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入侵者”……难道这也是剧情的一部分?那这个身份任务未免也太复杂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灵光一闪,点开系统中的雷达。

而同时,一个声音从她的下方传了过来,“出来吧,这位中立阵营的朋友,我知道你躲在这里。”

安凝的目光从雷达上的绿色光点上移开——那是代表善良阵营的光点,落在下方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只见那个男人晃了晃脑袋,然后攥紧拳头,没见他怎么使力,那些铁链就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而他揉着手腕,一边自顾自地脱掉了满是血污的外套和上衣,一边淡淡地说:“别藏头露尾了,我不是邪恶阵营的那些家伙,对攻击玩家没有兴趣,如果你也在做任务的话,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联手。”

安凝略一沉吟,从横梁上一跃而下。

她的落点正好在那个男人的身后。

他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有些嘲笑的扬了扬嘴角,似乎是不耻于对方的小心谨慎,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正好看见一抹纯白色的裙摆翩然落下,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香气,一个少女正笑吟吟地望着他,这让他一时有些发呆。

“不是我想藏头露尾。”她说,“只是我想至少等你穿一件衣服再见面会比较好。”

他怔了怔,望了望自己的身上,稍稍有些尴尬,却很快恢复了淡定,“不过是游戏数据而已,我想你不会介意的……我叫瓦西里,善良阵营,在这个剧本中的身份隶属于神圣联盟,你好。”

“我叫安凝……呃,你的名字好像哪里看见过。”昏暗的灯火下,她看了眼对方身上结实如块垒般的肌肉,再看了看他像是雕塑般深刻的五官,然后移开了目光。

“因为我现在是积分排行榜上的第一位。”瓦西里淡淡地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合作完成这个任务。”

“哦,没错,积分榜第一,我想起来了。”安凝说,“从你的积分来看,你已经清完了所有的身份任务,对杀死其他玩家也没有兴趣,看来你是来这里做支线任务的。”

“反应速度倒不慢,不过不仅仅于此。”瓦西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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