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那么一出后,炽有点反应过度,何小珺觉得自己几乎是被监管起来了。

平时就在家里陪着他养伤不太出去,但偶尔出门有个小事,炽也要问半天。有次去解手时顺便跑去湖边看看罐子里的水晒得怎么样,时间耽搁久了点,结果这个霸道男人又以为他跑了就带着伤从床上跑下来搞到伤口开裂。

后来虽然出门解手都要解释让他有点烦躁,也还是速去速回,毕竟伤者最大。最主要是采每天会过来换药,何小珺很乐意在他面前做出恩爱夫妻听话小妻子的模样。

知道何小珺是因为采不高兴,炽在采来家里时就牢牢抓着他的手,用行动阻止他的乱想。

这样的不公平对待,倒是让何小珺那种被爱被在乎的幸福感爆棚。

何小珺觉得最近心情像是初中时喜欢上同桌时那样,看着炽就心里甜蜜蜜的,偶尔眼神对上了就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开头,虽然以前也喜欢偷偷欣赏炽的肌肉,但是……但是!不一样啦!

不再是那种理所当然地在跟着和自己有ròu_tǐ关系的人在一起生活,是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幸福。

确认了两人的感情,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在意识自己喜欢上他的同时又肯定了对方爱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过,在一起睡都睡了半年了啊,这难道算是——结婚后恋爱么?

被掰弯了……还是被野蛮gay掰弯了……偶尔心里还这么小小地号泣一下,不过想想能不能接受别的男人对他这样那样,顿时一身鸡皮疙瘩。于是何小珺嘴硬地坚持自己只是喜欢炽而已。

心态变了,在床上的态度也有体现。炽受伤后不方便逼着他做全套,也不肯自己解决问题,一定要何小珺帮忙,一开始只是用手,后来受不了男人的强迫和诱惑的双重攻击,半推半就地居然自己坐上去了!再后来,用嘴伺候男人也可以做到了……这在以前,何小珺想都不敢想自己会在与男人的房事上这么大胆主动。他几乎已经习惯被动地接受男人强迫性的爱,只会躺下一边哭叫一边享受,如今突破心里障碍变成自己主动,倒是挺新鲜,寻找到让两人都感到快乐的方式也让他挺有成就感。

炽很高兴,如果不是被采威胁着如果伤口再裂开就不管他死活,早把何小珺压着欺负一百遍一千遍了,可惜只能在脑内幻想一下小妻子在身下哑着嗓子泪汪汪求饶的景象。

吵架之前何小珺还心里埋怨炽不回家陪他,现在炽天天在家,两人日常的交流也明显多了很多。

开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也没那么多话好说,后来炽似乎是闷的发慌,终于开了头说些关于自己的家庭和成长的小故事,让何小珺有点惊讶——这些以前有问过,男人总是一脸“没什么好说的”的样子。

有了引导,自然就能打开话匣子,何小珺也向男人说了很多自己在原来世界的事情。包括衣食住行各方面,让炽听得懵懵懂懂的却很感兴趣。不过何小珺说的多天花乱坠,炽也不是很惊讶。看他的样子,似乎都把描述中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概念归结为了“天上的世界”。

这样的交流,也让何小珺觉得自己和炽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又进了一步。即使有吉布这个小事记录仪表在,有些事何小珺仍然希望能是炽亲口对自己说。而自己对过去生活的抱怨,可以毫无保留地对炽说出来。当说到小时候父母闹离婚,自己像皮球一般轮流换着在父母新家生活时,炽抱住何小珺的背,细细亲着他,怜惜喊着“我的宝,不会再有人不要你了”。有人撑腰,有人心疼着,何小珺顿时就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像是要把以前受的气一下气发泄出来般,扑到炽怀里哼哼唧唧地哭了一场。到炽抱他抱得有点吃力地喘了,才觉得不好意思。

期间何小珺也有好几次想跟炽说盐的事,后来想想还是等弄出来成品了再说。毕竟还不知道晒盐能不能成功。

春天的草长得很茂盛,何小珺有天在院里给菜地除草,突然想起之前做失败的草鞋,就跟炽说了自己的想法。炽很支持,让别人带来一些比较长的草,和何小珺一直琢磨草鞋怎么编。等连续出来几个畸形失败品后,何小珺已经想放弃了,炽还在坚持研究。

部落的人偶尔会过来询问一些天缘节的相关准备工作。何小珺就在一旁看着炽躺在床上发号施令的样子,觉得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真帅。

听了炽的一些安排,才知道原来天缘节不是他们一个部落的事,附近部落里的年轻男女会聚到一起过节。如果促成对了,按双方意愿留在当地或者将伴侣会带回自己部落,不过如果有一方是举办天缘节的部落的人,大多就会在举办天缘节的部落安家。

这样是……避免血缘过近,促进优生优育?何小珺为这种以文化形式表现出的朴素科学小小感慨一下。

在炽的部落附近,有四个部落每年轮流举办天缘节的集会,今年正好轮到炽的部落。大家都不能怠慢了未来的媳妇或者女婿,早早开始进行准备。通往部落的附近路上所有绊脚的蔓藤都被清除了,喜欢伸出来挑衅的怒蔓也被收拾个干净,部落里面的路上被打扫的连个指甲盖大的小石子都没有,昆兹婆婆安排了很多杯子大小的小罐子,还有一些半人高的大罐子,早早储备好清水和水果。众人都有点喜气洋洋的,就连成过家的人也很兴奋地参与到准备工作里来,让何小珺再次感慨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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