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对即将到来的事一无所知。她正在忙另一件事。

艾尔文当时叫来警察营救被绑的索菲娅和爱丽丝,但是只有两个看守被抓了进去,那位被称作中校的指使者及时逃走了。艾尔文觉得不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一位淑女,对爱玛叙述经过的时候只说几个无赖想用索菲娅和爱丽丝勒索他,已经被抓了。不过艾尔文心里有数,谋划很久一无所获还折损了两个手下的中校可能实施报复。他派了几个士兵住在她们隔壁保护,还给了索菲娅一把枪。

艾尔文走后,爱玛细想了一下觉得不对。艾尔文虽然不是贵族,陆军上校对一般的无赖而言也是惹不起的,何况事情还牵涉到肯特拉家,那些只会在贫民窟里作威作福的家伙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爱玛不放心,让人去警局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爱玛又去打探了艾尔文的安排,听完之后顿感无力。战斗力强和保护周全完全是两回事,不说别的,那时的旅馆没有室内卫生间,去厕所的时候士兵总不能跟进去吧?给索菲娅那把枪就更是鸡肋了,枪这种东西有技术要求,索菲娅根本没接受过系统培训,学两天就能打中一个身手敏捷的退役老兵?还不如给她一把匕首。爱玛不喜欢管闲事,但是索菲娅出了事也就罢了,爱丽丝有什么意外艾尔文肯定会自责。爱玛不可能把索菲娅和爱丽丝带回家,只好派了两个女仆和索菲娅爱丽丝一起住,给了她们一人一把哨子,让她们不得离开索菲娅和爱丽丝五步以外,有什么状况就大声吹哨子。

爱玛的决定是明智的。中校带人乔装改扮进了旅店,观察了两天选择在索菲娅和爱丽丝去厕所的时候下手。索菲娅还没来得及瞄准枪就被踢飞了,两个女仆一个直接被打昏在地,另一个机灵的装作吓昏了,偷偷掏出哨子使劲一吹。哨声一响,不远处的士兵立刻跑来,上校让手下去拖延时间,扛起爱丽丝就想跑。索菲娅扑上去拽住他,被中校一个手下从后面连捅几刀倒在了地上。她用生命争取了一点时间,最后中校还是被抓住了。

抓住中校之后该怎么办?几个士兵倾向于把中校交给警方,爱玛觉得这样不妥。中校作为一片区域的无冕之王,肯定背后有人手下有死忠。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爱玛想在不惊动乔治的情况下让上校放弃报复的念头。

爱玛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中校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铁链锁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光渐渐偏移,渐渐黯淡,最终消失了。

“吱呀。”门忽然开了,一个轮廓看起来应该是女人的黑影站在门口。

中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调笑道:“哟,来给......”他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烛光亮起,他看清了那个女人的容貌。祖母绿的双眼、在烛光下都闪烁着光泽的金色长发,是那位艾尔文的未婚爱玛肯特拉小姐。索菲娅拦车的时候他躲在人群中见过爱玛一次,至今记忆犹新。

爱玛把烛台和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你意外得到了格蕾丝小姐的遗物,找来一个女仆和一个小女孩恶意构陷一位正直的上校,企图勒索他得到钱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被这样一朵温室里养出的娇花威胁,中校一点都不害怕,还觉得有点滑稽。“尊贵的小姐,这不是您应该参与的事。您的未婚夫是这么跟您说的?哈哈哈,您该不会信了吧?他和那个什么小姐私生女都三四岁了。那女仆现在看着难看,当年也算得上美人,说不定和他还有一腿。”

爱玛轻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就算现在不是,迟早也会成为事实。我想你还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们贵族的秘密很多,自然有自己保守秘密的方法,今天就给你展示一下吧。”

中校心里咯噔一声。他听说过一点贵族的阴私手段,就算他骨头再硬也扛不住。还是先示弱好了,贵族小姐都心软,而且他只能算指使罪,监狱里待一段时间就能出来,到时候再报仇不迟。“尊敬的小姐,我不该打您未婚夫的主意,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的一个兄弟生了重病,药太贵了,我一时糊涂才......”

爱玛充耳不闻,她并没有像中校想的那样叫人把他带出去用刑,而是拿出一张黄色的纸,在火上烘烤,嘴里轻轻念着什么。微微晃动的烛光从下到上照亮她的脸,显得格外苍白诡异。随着爱玛的念诵,纸上渐渐浮现出深色的诡异纹路,最后汇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中校额头渗出冷汗,喉结滑动了一下。“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黄纸燃烧起来,转眼间化为灰烬。爱玛把拿起那杯清水,把灰烬撒在里面,轻轻晃动。“能让你闭嘴的东西。”

“你不能,我不会说的,您不需要,我真的不会说......”

爱玛无动于衷,拍了两下手,一个仆人走进来。

中校嘶吼道:“你敢!我手下有几百人,我出了事他们马上就把你未婚夫的丑事说出去......呜呜呜。”仆人强硬地卸掉中校的下巴把水灌了进去。

爱玛满意地点头,吩咐仆人:“把他带走。”

仆人深深躬身。“是。”

中校被带到了一间空荡荡的没有窗户的小黑屋子里,他在这里度过了噩梦般的一天。最初他感觉还好,渐渐地开始烦躁,自言自语,进而是大喊大叫、奋力挣扎,折腾到没有力气,他开始出现幻视幻听,说不上具体哪里不舒服,整个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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