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勋急切的唤了一句。
“洪儿。”
只见院子的一棵大树下,此时正坐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很是狼狈。
一进院门,直接就将大门给插上了。
上官勋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然后闪身进了院门。
快步来到后院一个安静偏僻的院落。
刚开始上官勋还会应付两句,但是次数一多,他也就不耐烦了,直接将这一摊子交给上官轶,自己去了后院。
自从回了府,每天府里都有人来。
督御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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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卫躬身应了,一闪身,又消失在大殿里。
慕兰天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就是理不出个头绪。
“去岳王府查查,看他这两天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来早朝?”
“在。”
“龙卫。”
突然,慕兰天开口。
大殿里,只剩下慕兰天一人。
一出大殿,曹德海立马挺直起了腰,脸上的孙子表情也荡然无存,昂首挺胸,大踏步的往御医局走去。
曹德海又磕了一个头,才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摇摇摆摆的捂着脑袋出了大殿。
嘴上虽然说的狠点,但是语气确实已经缓和多了。
“好啦,就你嘴乖,赶紧出去让御医给你看看,朕可不想派人替你收尸。”
曹德海这小嘴一呱嗒,三言两语的就将慕兰天的火气给刮没了。
哎,你还真别说,慕兰天还真吃这一套。
挨了砸还得故意装孙子,说自己乐意,这贱性也只有宫里的太监能干出来。
曹德海低着头,忍着头上的疼痛,跪地说道,“奴才的命都是皇上的,皇上要是砸了奴才能解了气,那奴才这疼也值得。”
“你傻啊?怎么不知道躲?”砸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骂人,这种事除了慕兰天还真没谁敢干。
他以为曹德海会闪,谁知道这居然是个傻得,干等着挨砸。
慕兰天一见曹德海开瓢了,也是一惊。
“哗啦”杯子碎了一地,地上也开出了一朵妖艳的红花。
曹德海明知道会砸中,却不敢躲。
说完,一扬手就将手边的杯子朝着曹德海就扔了过来。
“哼,找影阁帮忙,亏你也敢想?那朕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个影阁的存在本来就是慕兰天心头的一根刺,想拔拔不出,想收收不了。只能放在心头让他膈应着。
“这天下间没有影阁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从影阁下手查查?”曹德海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心里却在敲小鼓。
“说。”眼一瞪,慕兰天冷冷的开口。
曹德海突然冒出一句。
“皇上,有句话不知道奴才当讲不当讲?”
慕兰天也确实下功夫查了,但是结果让人很头疼。
“还用查什么?那个王大仙行踪飘忽不定,没人知道他确切的落脚之地。”
曹德海试探着问了一句。
“要不奴才再派人去查查,看看还有没有知道这毒药的?”
慕兰天好像是自言自语。
“太后的病确实越来越重了,小魏子也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干瞅着太后一天重似一天吧!”
曹德海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
“下人回禀,太后这两天一直懒怠动,饭也用的少,但是脾气却越来越大,来不来就想要发火打人。听说仅仅两天,被罚得宫女太监已经有四五个了。”
“曹德海这两天太后那边怎样?可有什么异常发生?”慕兰天压压火气,故意转了个话题。
“奴才知道了。”说着站起身来,退到了一边。
慕兰天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木玥昃,能干你就干,不能干你趁早交印滚蛋。
“算了吧,进了宫更让朕恼火,还不如不见他呢。一会儿你派人去他府里传旨,命他明天务必来早朝。如果不来,就将京畿防御指挥使的大印交出来。”
一见这情况,曹德海有谱了,自己不用去传旨了。因为慕兰天就是发通子牢骚,根本不会将他真传进宫来。
慕兰天一听,瞪他一眼,却没答话。
“启禀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吗?”
曹德海将奏折拾起来,轻轻的捧在手上。
慕兰天感觉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子里子没了,还没法说,谁叫他头脑发热让那个混球当此重任呢?
今天早朝这家伙居然**裸的旷工了,没来早朝,招呼都不打一个。
现在差使给他了,他可倒好,不说好好办差,才干了一天就又看不见人了。
本来慕兰天心里就窝着火,计划好的事情出了纰漏,又被木玥昃给搅和了一通。
这不大早上的,弹劾他的折子就开始漫天飞了。
奏折的大概意思是说岳王新官上任头一天就将他下属的几个官员给清的清,罚得罚,骂的骂,一天功夫,兵部里就怨声载道。
连滚带爬的,曹德海将奏折拾了起来翻开一看,“岳王木玥昃”五个显眼的大字被红笔重重的圈了出来。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都能显出来。
“你傻啊?难道没看见奏折吗?自己不会捡起来看啊?”慕兰天这话一出,曹德海在心里立马腹诽一句,“不是我傻,是你傻,我是奴才,有这资格看奏折吗?”
虽然知道,但也要明知故问。皇上现在身边最需要的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