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一听了,刚要将袖袋里的药瓶拿出来,小太监急火火的开口阻止,“岳王,皇上下令先不让您将解药给了上官将军,您还是先随奴才回宫见皇上吧!”
小太监在来的路上就怕岳王已经将解药给了上官将军,这一路上恨不得让马长出翅膀来,还好他赶上了。
“什么叫不让本王将解药给上官将军?那解药是本王的吗?大胆奴才,居然敢污蔑本王。该死!”
木玥昃冷不丁的一声大喝,吓得小太监差点尿了裤子。
“皇上明明让本王来送药,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本王给药了?本王可不会妄想抢了皇上的功劳。”说完这话,他还扭头朝上官轶一抱拳。
“上官将军,本王只是奉命陪同铭一送药,却不敢随便抢了皇上的功劳。既然皇上有令,让本王先回宫,那晚些时候本王再来就是了。”说完一抱拳,转身还是向马车走去。
上官轶笑着目送木玥昃离开。
待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时,上官文走上前来,轻轻地问了句,“父亲,岳王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兄弟三个都被搞得一头雾水。
上官轶没有答话,也不解释,转身急匆匆的进了府。
兄弟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于是也紧随其后进了府。
进府之后,上官轶一脸严肃的直奔上官勋的书房而去。兄弟三人也是紧随其后。
半柱香之后,上官轶,上官洪还有上官文兄弟就都坐在了上官勋的面前。
“父亲,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派岳王来送药,现在又将人给截回去?”
直到现在上官轶也还是稀里糊涂的。
“为什么?哼!”上官勋冷哼一声,脸上是明显的讥诮之色。
“看看这个吧!”上官勋将一个纸条防砸桌子上,然后就不说话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阴郁到极点。
上官轶起身将纸条拿过来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毒药,勿服!”
上官轶惊讶的看向首座的父亲,“这是岳王送来的?”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自己猜错了。
上官勋点点头,这回满屋子的人都纳闷了。
岳王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本事了?他不是大家公认的“草包”王爷吗?怎么最近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都在颠覆着世人对他的看法啊?
“父亲,这纸条真是岳王送来的?”上官轶还是不相信。
“不用怀疑,半个时辰之前,岳王刚一出宫就派他的侍卫给为父送来了这个。那个侍卫还说他们王爷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能不进府就不进府。万一要是阻止不了,就让洪儿毒性大发,想法儿将解药给毁了。”
上官勋回想在刚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觉得很震惊,皇上大张旗鼓的传旨来送药,送来的却是毒药,这不是明摆着要置洪儿于死地吗?
难不成皇上真容不下他们督御候府了吗?
“爷爷,那你说岳王是用什么方法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的?”
上官文反应比较快,抓住了里面的细节。从皇宫到他们的府邸,再慢也用不了半个时辰,岳王中间肯定是在哪耽搁了,而且肯定还做了什么事,否则皇上不会急匆匆的将召回去。
“爷爷现在也想不明白,且看看吧,估计晚些时候就会有消息传出来。”
上官勋现在很肯定,这个岳王绝对不简单,因为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岳王绝对。
此时上官洪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戒毒的那两个男子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虽然他们没直说他们是谁,但是言谈之中他们也不避讳的谈到“王妃”“王爷”这一类的字眼。细想想,跟他们上官府有关系的“王妃”,那就只有他那个素未谋面的“王妃侄女李若楠”了。
**
再说五皇子,服了“解药”之后,立马就让李若曦命人准备马车,随即又将贴身的侍卫和管家叫进来。
“你们将绳子准备好,跟本皇子坐马车一同进宫,如果在路上,本皇子毒性发作,你们不用犹豫,直接将我绑了就行,另外曦侧妃也跟着,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就不要坐同辆马车了。”
五皇子这奇怪的命令一下,李若曦就傻眼了。
“五皇子,您不是已经服了解药了吗?怎么还会毒发?”她真的是想不明白。
“本皇子这是未雨绸缪,虽然刚才服了解药,但是谁知道效果如何?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提前准备好还是有备无患的。”五皇子淡淡的解释着,脸上看不出个喜怒来。
“既然这样,那您干嘛急着进宫啊?先看看再说吧,有效果咱们再进宫谢恩也不迟啊!”李若曦说话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混账话,雷霆雨露均是皇恩,哪容得咱们懈怠了。”
说完一甩袖子,恨恨地出了大厅。
李若曦凭空挨了训斥,又是当着下人的面,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也一脸不悦的紧随其后出了大厅。
半盏茶之后,五皇子和李若曦就分别坐上了进宫谢恩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五皇子感觉浑身无力,心底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
他完全能够理解木玥昃的做法,却不能原谅父皇的冷酷无情。
上官将军一家为国效力多年,一直就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