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下厨做饭,你应该感到荣幸!”薄泽辰有些小得意,但却故意摆出严肃脸。
小千凑到我耳边,却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说,“许可,我们先生为了让你吃到热粥,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几乎每隔三小时就会去煮一锅。但冷了后又不准我们吃,都被他倒了。你都不知道这三天他浪费了多少粮食。”
我被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立马说,“老公,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辛苦,一定要把这粥全部喝掉!”
说着,我又舀起一调羹吞下去,但一股咸味立马呛得让粥反流,我本想忍住的,没想到却适得其反直接喷了出去。
房间里的三个人,立马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我把粥轻轻的推了推,“我……我可能是睡太久,肠胃功能还未正常运作,不太想吃……”
小千和小蜘蛛一听我这么说,就像饿了几百年似的,飞快冲上来吃了一大口。看到她们一脸痛苦,却又畏惧薄泽辰冷得快要把我们冻住的眼神而拼命下咽的样子,我真的为她们感到心疼了。
她们好不容易咽下去,然后都冲进厕所间狂呕起来。
薄泽辰的脸都黑得像被煤炭染过似的,“真的很难吃?”
我为了不打击他下厨的信心,只能昧着良心说,“我是觉得没有那么美味啦!”
“哼!”他由鼻翼里发出冷哼,“如果你也在耍我,待会没人时我一定把你裤子脱了打屁股!”
他轻抿了一小口,几秒钟之后他端起锅快速飘出了房间。几分钟之后黑着脸回来告诉我,侯华他们在做饭了,待会就能吃了。
我看他被打击得失去一万点血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其实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是不是放了一包盐巴,还有是不是轮到我打你屁屁了?”
嬉闹结束,吃完侯华掌厨、陈大脚打下手的晚餐后,大家围着桌子讲了我昏睡这三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我打白子铭时,我伤口上的血无意中溅到了薄泽辰身上,这血让他的伤势快速恢复且融化了索命绳。不过当时大家都觉得我打人的样子可怕得很,就像陷入癫狂似的。
在白子铭想反击时,薄泽辰的索命绳彻底融开了。他们两个都伤势过重,白子铭见不敌他便逃跑了。而薄泽辰用我的血救下了所有人,后来猪头山瞬间恢复了正常,所有奇异怪事都不见了。
薄泽辰抱着我,大家十分顺利的走出猪头山,大家都以为这猪头山是被白子铭占领,他一逃跑禁忌就解除,万万没想到的时,他们坐上来时的车回去时,却发现车里有炸弹。
“炸弹?”明明是一场人鬼的玄幻大战,怎么突然又成谍战剧了。
“对!”侯华点头,“炸弹是我发现的,毕竟我对这东西很熟,觉察出异样后叫大家下车,晚一分钟大家都成粉末了。后来,我们又被枪击围堵,但抢这种东西杀不了鬼,后来我们都成功逃了出来,连夜赶来了这里。”
没想到在我昏睡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不过这是哪里?”
“洛溪村。”
“洛溪村?”我惊了,“这个村子我小时候来过,离迁龙村很久,五里路。”
“对!我们现在住的是租的民宅,主人外出打工了。我们想等你醒后了解些事情再去迁龙村。”
他们说完,都特别严肃的看着我,那架势,有点像审问犯人了。
我被他们看得有些发蒙,“什么事呀?你们尽管问就好,别弄得这么严肃。”
薄泽辰坐在我身边,不过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的某处,我话音刚落他便说他先问。
“问呗。”我摆出很轻松的样子,其实心里有些慌乱。
薄泽辰似乎轻叹了声气儿,“是谁告诉你,你的血能熔断索命绳的?”
“这个……”我挠挠头发,“好像是住在我身体里的鬼告诉的。”
我说完,认真观察了他们的表情,发现他们并不是太意外。陈大脚拍着桌子说,“那也是她让你拿我的旱烟筒打鬼的?”
“对,是只女鬼。”我耸耸肩,“不过这奇怪吗?你们都知道我身体里有只鬼住着,来迁龙村不也是为了解决她的吗?”
小千抿着唇,难得认真的说,“但你打白子铭的时候很奇怪。”
“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我不打他才奇怪吧?”
“小千不是这个意思……”小蜘蛛只说半句话,似乎为难的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而且大家还都看向薄泽辰。
我也看着他,“有话就说,别弄得神秘兮兮的。”
“许可,我们只是猜测。”薄泽辰的脚勾住我的腿,伸手握住我搁在桌子上的手,“你打白子铭时,似乎被身体里的鬼控制住了。”
薄泽辰的话,令我想到了某些事情,但我还是怀有侥幸的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薄泽辰抿了抿唇,虽然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却令我全身一震,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们的猜测是,一旦你生气或是被激怒,你的心智和大脑便会被身体里的鬼控制住,使你变得特别凶狠,而她也想趁机取代你。”
我倒吸一口气儿,声音都颤抖了,“你们凭什么这样想?”
“因为你的眼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