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厉害啦,还能耍上刀子了。这刀子一上,甭说那些恶人,我们也得被吓得怕了。”这个是那些男人家笑着说的。
“闺女啊,你也该收拾收拾自己,找个好人家了。我刚好认识一户,人是粗了点,可是真好,要不我改天……”青禾将手上的面条端到了这位热心大婶面前,然后在自己白围裙上擦了擦有点油的手,露了几分笑,“二婶子,不是我说,你也知道我难处,这些年你是看着我走过来的。这里头的艰辛你知道,就这样吧。”说完谢了这个婶子,掉头走了。
那被叫做二婶的大妈叹了口气,也不提了。
晚上一大一小两人收拾好了东西,青禾手里牵着青阳软乎乎的爪子,捏了捏。
“阳阳最近涨了点肉,过年了姐给你做几样好吃的给你解解馋。”这话刚说完,小孩子就立马挣开了青禾在路上欢呼,蹦跳。
“我要吃糖,好多好多糖糕,糖葫芦,炒板栗,米花糕,咸水花生……”他话还没说完,青禾就笑着拍了拍他脑袋,“你想什么呢,我可有条件呢。”
小孩子天真,不懂得藏表情,小脸儿立马垮下来,知道后文。
“你这次放年假前得看完那本书,过年前我考你,过了,我才给你吃,要不然我到时候挨家挨户送过去,你甭想吃,懂不?”青禾很懂得吊她弟弟,这么一说,他肯定会很认真的完成了。
晚上回去先烧水两人轮流洗了个澡,她让青阳回自己屋里头做功课读书,自己回厨房准备东西。等到事儿都干完了,去弟弟屋里头看他趴在那里睡得正香,给挪到了床上,脱了外衣。期间青阳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青禾凑过去一听,登时一乐。
“我还没……炒栗子……”
青禾刮了刮弟弟的鼻子,对方缩了一缩,她宠溺地摇头,给他掖了被子,“你个小馋鬼。”
回到自己屋里头点了灯,捧起书卷看了几眼,白天那一出让她有点乏,眼皮子直往下掉,合上书,端起油灯就往床走。
熄了灯,大半夜的却翻来覆去睡得不是很熟。梦中好像有什么让她痛苦惊惧,额头满是冷汗,嘴里头咕哝不断,又听不清楚的呓语。突然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大的喘息了几口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除了她以外,还有别人的喘息。
不规则的……粗重的……
她正要掀开被子,嘴里头先问了一句“谁在那”,突然脖子上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让她心里头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正要低头,上面传来一句“不要动”,可她已经接着外头微弱的光看到寒光一闪。
那是把刀。
白天那个男人的话涌入了脑海,重新放映了一遍。
“看你能的,把刀子对着你爷爷我,哪天小心有人也拿刀子顶着你!”
那人眼神凶狠,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她心中立马有了一个念头,她以为是那个什么李二爷派来教训她的人。可她立马又摇了摇头。因为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