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福今儿收拾挺齐整,一头白发,面色红润,一个标准的农民b>
圣上跟他聊得很投机,转眼到了中午,下旨让其他人轮流休息,他继续和米福聊。
王侯公卿可是不敢走,襄王、赵宏绰等都听得很投入。
逸公子不管,挥手让内侍带一千人先去吃饭;转眼一瞧,大伯周勃前脚离开,方庆余后边忙悄悄溜出去追他,老绣花枕头一看就没好事。
她跳起来也离开太极殿,不少人看着她离去,不知道又准备祸害谁。
周勃现在是太常寺少卿,还有不少事忙着,比如打了胜战、武平封侯还要告太庙等。
方庆余加快几步追上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打招呼“梁忠伯!”
周勃脚下一顿,略微皱眉“宴平驸马,不知有何见教?”
方庆余忙摆出驸马的姿态。驸马不是爵位,是皇亲,至少比梁忠伯尊贵的多。他长得高大俊美,摆的气势十足,求人一下变成恩赐。
周勃脚下一挪,傻逼,没事哥要走了;往后边一瞧,小太保来了,哥得走快点。
方庆余摆好姿势,以为周勃挪好位置准备下跪,忙和善大方的说道“梁忠伯不用客气,你我本就是亲戚。听闻令侄尚未定亲,不知可有意中人?”
周勃再次皱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不知宴平驸马有什么意见?”
方庆余也听见后边脚步声,前边也有人,只好有话直说“小女方婉妗,已经及笄,不仅品貌端庄,温柔贤良,公主也很宠她。”
周勃瞟了一眼小太保,站在那树下抬着头看鸟?要不要这么傻?这边随口应道“那和周邦信是良配,我写信问问他爹。”
方庆余回头一看,逸公子星眸发亮,吓得他两腿打颤。
周勃趁机走人,小太保今儿要绊绊驸马好了,他和颜家穿一条裤子,你赶紧绊他。
逸公子吹个口哨,大伯真是胆小鬼;不知哪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走到方庆余跟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又一圈,反着又转了三圈。
方庆余站那不敢动,头上冷汗唰唰的冒,长得比逸公子高一头,就怕逸公子将他头拧了。
逸公子瓜子皮吐他脚下、吐他脚上,低头看着瓜子皮思考,抬起眼皮问道“你说本公子得磕多少瓜子,才能将你埋了?”
方庆余恼羞成怒。周围不少人看着了。
逸公子一把瓜子磕完,拍拍手寻个地儿吃饭去。方庆余松了口气,差点瘫地上。
嘉德殿偏殿,饭摆好,四荤四素一汤一羹。
昭王溜过来,泰王随后也溜过来,学逸公子看鸟的姿势,看着墙上一幅画。
逸公子不理他,谁也不理;抱着一大碗米饭,端着一盘驴肉扒了一大半到碗里;见昭王坐下,赶紧将一盘红烧兔肉也端过来,扒了一大半到碗里;碗里堆不下,就端着盘子先吃。
泰王看完鸟坐下来,桌上还有一盘萝卜一盘青菜,昭王将青菜再端到逸公子跟前。
泰王拿着筷子发愣,愣了片刻,另拿了一双筷子,戳向逸公子碗里。
昭王拿着筷子使出一招秋水无痕,将他生生拦住。
泰王一连三招失败,只得端着白米饭,浇了一大勺汤,又从空盘刮了一点肉汁下饭。
逸公子吃饱喝足,昭王也吃完,拿毛巾给她擦嘴擦脸擦手,收拾的干净漂亮。
逸公子摸摸肚子问道“绣花枕头想干嘛?”
泰王凤眸眨一眨,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个我知道,他们商量着要将你卖了。”
逸公子瞪他,泰王面不改色,逸公子就是周芣苡,其实不是太难猜,尤其还有书滴。
昭王冷哼一声,安抚依依“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打听安排。宴平长公主以前和霍家两姐妹关系就很好,现在还想和颜家鬼混,孤王就满足她yù_wàng。”
他阴柔的看一眼泰王,泰王吓一跳,我是你叔叔叔叔叔。
逸公子也看一眼泰王“要不要去看看恭王,他现在怎么样?”
泰王想了想,依旧是幸灾乐祸“挺好,这点小挫折算得了什么,父皇又不会拿他怎么样。等他好了,依旧是那个恭王。貌似已经在动作,准备强势反击,第一个可能就要对付侄子你哦。”
昭王幽幽的看着他“你怎么不去大理寺旁观?霍家还有很多党羽没肃清。”
泰王忙捂着心口,像西子捧心,他也伤势复发。
逸公子打个呵欠,真是鄙视。
昭王不理他叔,抱着依依“没事了你睡会儿吧?”
逸公子推他,自己一个踉跄,打个哈欠差点睡着;两边眼皮加起来五百斤,都睁不开。
昭王抱着她去暖阁,路上就睡着了,吃饱了就睡,真乖。
皇宫内一般人不能随便走动,要走也是往三省六部等衙门去,只有他们这得宠的能四处溜。嘉德殿还有内侍、骁果卫等守着,她在暖阁休息,不用担心被人打搅。
逸公子一觉睡到傍晚,收拾停当出来,夕阳灿烂的就像金子,太极殿也镀上一层金子。
逸公子回到太极殿,圣上正诏灵州那个“已经十八岁”的少年上前。
少年今儿把衣裳裤子鞋子都穿整齐,脸上胡子也刮干净,看着年轻多了,顶多十八岁。
圣上问道“胡瓜娃,你今年究竟多大?”
瓜娃左脚踩着右脚,穿这么久鞋子还不习惯,胆子不小“草民虚岁十八。”
圣上冷哼一声“你敢欺君?”
瓜娃忙站的毕恭毕敬“不敢,草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