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灵看了李潇潇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何世欢,最后落在蚀yīn_mén门主昂邑的身上。昂邑面容冷峻,端起桌上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何世欢看看昂邑,又看看向玉虚门这边,站起来笑道:“红前辈突然驾临真是令人意外,不如一起坐下喝一杯吧?”红灵没有答话,反倒是一边的孙一亭开口道:“我们是专程来找何堡主的。不知堡主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何世欢心中奇怪,尚未回答,却听红灵一声“慢!”,众人将目光集中在这玉虚们儆玉峰首座身上。
“今日难得遇上蚀yīn_mén的人,若是什么都不做,只怕将来武林同道又要数落玉虚的不是。”红灵轻描淡写的说道,目光锁在昂邑身上。
昂邑抬起头来,唇瓣勾出一抹冷笑,斗篷上的帽子慢慢从头上滑落,露出那一头妖异的红发,眼中的红光更是异常耀眼:“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口气狂妄之极,霎时间酒楼里处处弥漫着杀气。
红灵身后的玉虚门人除了李潇潇之外,个个屏气凝神,只待红灵一声令下,便要好好搓搓魔教人的傲气,而另一边何世欢眨着眼睛愣了一下,摇着扇子站了起来,对昂邑十分无奈地道:“昂门主这又是何必呢!”说话间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完全是给双方比试留出空间来。
红灵左右一观,对身边的水清之吩咐道:“让酒楼内的无辜百姓都出去,不许闲杂人靠近。”蚀yīn_mén向来用毒出名,他们或许还能应付,但若是让普通人沾上,恐怕凶多吉少。红灵今日是希望能够活捉下昂邑,不想伤及无辜。
水清之面色清冷,目光拂过昂邑那头妖异的红发,与妹妹水苑之相视一眼,应了一声“是”后,两人一同转身下楼。
就在这一瞬间。昂邑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蚀yīn_mén以毒出名,但现任门主昂邑却是以兵器在江湖上闻名的,他的兵器是一支并不太好看的飞叉。名唤夺魂。这支漆黑的飞叉以海底寒铁打造,等闲的刀剑碰之即裂,又用一条刀剑砍不断的金丝银韧线拴住,收放自如。
当昂邑的飞叉朝红灵的面门飞来时,红灵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昂邑出手快如闪电,眨眼间已到了眼前。不过红灵并非凡人,这样的的偷袭并不足以让她无法应付。“小人!”红灵低斥一声,右手一翻,空气中出现一堵看不见的气强,将那夺魂的飞势堵住,发出嗡嗡的震动之声。
红灵有所动之时,身边的弟子也很快有了反应,水清之水苑之姐妹下楼之后,孙一亭是离红灵最近的一个。见昂邑偷袭,本能地想要去帮红灵,见偷袭未成,便收回出手之势改为进攻,对他来说,蚀yīn_mén跟魏央所在的离教可是有很大差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孙一亭刚刚要对昂邑有所动作,却听红灵一声“一亭”,昂邑手腕只是那么轻轻一动,那原本要取红灵性命的夺魂飞叉突然调转方向。朝孙一亭的脖子飞去。
“不要动。”昂邑轻抬手腕,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就像看着陷阱里的猎物一般看着面前这些人。
夺魂并非要直接取孙一亭性命,所以在孙一亭一手挡空之后。那夺魂从他颈侧飞了过去又绕了一个圈,回到了昂邑的手中。
传说中砍不断的金丝银韧线清清凉凉的,缠绕在孙一亭的脖子,让他大气不敢出。没有人怀疑,昂邑此时要取孙一亭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玉虚门人虽修了仙术。蚀yīn_mén毕竟也是魔教的一支,所以连红灵也没有把握,只能按兵不动。
“你想做什么?”昂邑并没有痛下杀手,让红灵觉得是有所求,故冷声询问,但脸色并不好看。才刚刚交手,自己师侄的小命便被攥在对方手中,这实在让她颜面无光。
昂邑的红色眸子仿佛亮了一亮,看向孙一亭的目光却带了些许疑惑,唇瓣动了动,半晌似自言自语道:“杀还是不杀?”
一旁的何世欢暗自撇了撇嘴,没想到玉虚门的人这么不堪用,难怪魏央当年能在玉虚山上混的风声水起了。“昂门主,有话好好说嘛……”
昂邑的犹豫并非他忌讳什么,事实上,他并不在乎跟玉虚门之间多一笔血债,他的犹豫是他本身性格所致,一个不会反抗的猎物,激不起他猎杀的兴趣,这一点何世欢十分了解。
李潇潇看着被一根接近透明的细线勒住脖子的孙一亭,也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孙一亭算是她在玉虚山上为数不多的熟人,她自然不希望他有事,可是,红灵都只能站在旁边不动,更不要提自己了,所以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何世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啧啧……金丝银韧……我从来没有机会细看啊……”何世欢手拿折扇由下往上轻轻碰到金丝银韧,抬眼笑看着昂邑。他这也是在帮孙一亭,万一昂邑一时失手抖动一下,他的脑袋可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昂邑冷眼望着何世欢,不知道这个武林第一堡的败家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家伙非正非邪,这些年他就一直没有看清过。
“哎……”何世欢身形微微一动,挡住昂邑看向红灵的视线,“昂门主一直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样杀一个玉虚门的小弟子有什么意思呢,传出去外面人还是说邪魔外道卑鄙无耻,我看大家来京城都挺无聊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切磋一下可好?”
红灵的目光越发冰冷,刚才她想出手,谁知何世欢突然一动,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