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魏央曾是我玉虚门的弟子,我玉虚门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但是今时今日的魔七,跟玉虚门早无半点关系。据玉虚弟子回报,这几年,魔七在与江湖人过招时,几乎没有使用过玉虚门的一招半式,九年前他被逐出玉虚门,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近年魔教日渐壮大,魔七的名号才在江湖上打响,而现在是你们技不如人,却齐聚玉虚门,处处以玉虚的过错来说话,是何道理?”
玉虚宫内,天下武林同道前,上官远桥淡淡说出上面这番话来,立即遭到大批武林人士的围攻与反驳。
“什么叫做技不如人?魔七行的多是鸡鸣狗盗,以多欺少之事,为人险恶之极,甚少单打独斗,何来我们技不如人一说?”
“是啊,玉虚的本事,我们从来都不否认,然而,俗话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魔七既然是你们教出来的徒弟,如今却堕入魔道,残害武林同道,你们玉虚怎能视而不见说什么事不关己的瞎话?我可听说这个魔七当初差点被人打死,是被你们救回了玉虚,如果你们当时没有救他,又何来今日残害无数性命的魔七?”
“正是!魔七与人比斗时确实没有使用玉虚法术,可是他多次潜入别的门派中去,若是没有法术借助,又是如何做到的?”
“那还不是怪你们自己笨……”听到殿堂上众多所谓武林正道在一条一条指责自己的少侠哥哥,李潇潇非常不满的在心里嘟囔着。有可能的话将魔七抓回来,是抓,而不是杀——由此可见,虽然魔七在各个武林人士口中好似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可是他们都没有说出什么魔七做过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最多也就是偷了他们门派的宝贝而已。既然魔七并没有到让掌门师尊除之而后快的地步,想必他就还是有机会改邪归正的。
李潇潇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说服少侠哥哥离开魔教,重回正道。这个正道当然不是眼前这帮人的武林正道,而是他们的玉虚正道!
从这几日在玉虚门所见所听来判断——无论是那些所谓正道的言行还是玉虚弟子平日的言谈举止——论起正道二字,玉虚门绝对是比绝不大部分武林正道都要正道。这次来玉虚门的这些武林人士,除了少林寺第一天送了一幅字后,常常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诵心中佛”以及武当那个眼中不靠谱的代表外,其他正道人士无不没有各自私心。
或者是本门的法宝丢了,如五岳,或是想凑份子上玉虚这来以受到魔七欺负捞点好处,如那些名字可以忽略的小帮小派。不过玉虚门虽然店大,虽然富足,却也不是乱花钱给别人好处给自己找堵的门派,自然不会轻易答应某些门派关于自家人被魔七伤了,需要御灵泉水续命的话,把伤者抬上玉虚山,玉虚门为他诊治,这点助人精神倒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门派的人愿意这么做就是了。
“诸位不要争了……”玄皬摆摆手,脸上依然带着一片温和的笑意,面对这帮祝寿为名捣乱为实的武林人士,他的忍耐力和修养是整个玉虚山上最好的。“我玉虚门竺玉峰的弟子魏央确实早在九年前就被我逐玉虚门,当时他服用了炼魂丹,身上的法力几乎被褫夺殆尽。按道理说,九年后江湖上的魔七跟我玉虚门并无半点关系。然而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今日的魔七的果,自有当日魏央的因,这一点我玉虚门是洗脱不了的。这次各位齐聚于玉虚门,无非是因为魔七盗取了五岳之剑,众位担心魔教从五岳之剑中参透什么秘密,从而在江湖上再度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我今日便派出儆玉峰首座红灵,带领玉虚弟子下山寻找魔七,取回五岳之剑。”
玉虚掌门终于表态,场内众人脸上却无欢喜表情。五岳自己被抢了宝贝是事实,自己没有本事拿回来是事实,现在玉虚门终于答应出面抢回五岳之剑,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他们一高兴,就更显出本门的无能,所以没有谁站出来表示一句感谢的。
而其他一些小门派,上来本就是见世面、浑水摸鱼的,现在玉虚门对那个神水看的紧紧,也没有喝少林武当掐起来,这场热闹似乎就不热闹很多了。
“此事也是我们五岳的事情,玉虚既然要清理门户,我们五岳没有不参与的道理,我也会派本门弟子与贵派弟子一起,力争早日拿回五岳之剑!”华山派沈无通一开头,其他门派纷纷响应,都要派出自己的弟子加入道讨伐魔七的行列中去,很快,一个讨伐魔七联盟便形成了,听的一边的李潇潇暗自冒汗,对这些武林同道更是讨厌,本来是自家人的感化工作,加这么多外人是做什么?
等到他听到武当那个成天像是喝醉了的邋遢老道说了句话后,更是瞪大的眼睛,为少侠哥哥捏了一把汗。
“既然少林,华山和丐帮都把精英都派了出来,又怎么能少得了我们武当的一卓呢?这样江湖四少侠才算完整啊!一卓,还不出来?”
李潇潇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江湖四少侠,踮起脚脖子伸的老长想看看四少侠是哪四少侠,结果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额头,她四下一望,只见与站在不远处的三师兄廖丰长狠狠瞪了她一眼:“安分点!”
李潇潇撇撇嘴,心中不服,碍于场面又不好跟他争执,做了个鬼脸,目光不停往武当那边瞟,只见武当弟子中走出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由于有人挡着看不见脸,但光看身体,只觉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