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心碎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地相拥着沉默(12)

第二天早晨,强烈的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窗户射进来,齐云醒来时只觉得被晒得头晕眼花、恶心欲呕。她强打精神坐起来,想到今天还要去市政府门前寻找老校长,虽然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可一想到校长,不知为何心里竟涌起一丝温馨慰籍之意。

她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市政府门口,一路上都伴随着这种晒得人头晕目眩的阳光。跳下公车,她走到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在那里注视着市政府门前的动静。

市政府大门自然少不了车辆出入,人来人往也不算少,可不知为什么,齐云直等了一个半小时,也没看见老校长略有些佝偻的身影。

去省政府上访要从大门西侧的一个小门进入,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信访办公室每天八点半开门接待,和市政府办公时间同步,这个齐云没理由记错。而在村里的时候齐云知道:老校长和绝大多数老年人一样,都有早起的习惯,眼下都上午十点多了,就算是路途遥远,老校长似乎也没有理由还不现身呀。

齐云等得心急,由不得踱到信访办门口,朝着里面探了探头。

里面坐站一个年轻的男生,看起来是新分来市政府的大学生,眼尖地看到了齐云,扬声问:

“有什么事吗?”

齐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没什么事……我是来省政府办事的,等的人还没到办公室,门卫不许我进去,我就晃悠到这儿来了——没影响你工作吧?真是抱歉呀。”

嘴上说着,人却已轻巧地钻进了信访办。:

“这儿门口的守卫,就是太认真了,也真让人头疼。我一早起来到现在都没什么具体工作,你就坐在这儿等吧。你要水吗?”

齐云从男生手里接过了热气腾腾的一次性纸杯,认真地道了谢,男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问她: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刚分配到市政府,以前倒是没见过你。”

齐云笑着说:“我是文化局的。我去年毕业,看来我比你大一岁。”

男生不同意,“你哪儿像比我大的样子啊。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硕士毕业来的,可能还是我要年长于你吧。”

齐云吐吐舌头,“哎呀,我只是本科生而已。我在单位里听说现在市里的干部年轻化、高素质化,果然如此。”

男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哪里哪里,倒是你们文化单位的,气质都很秀丽出众。”

齐云俏皮地偏头问:“你们信访办工作忙不忙?还别说,我们文化局平时还好,可一到省里搞什么活动,还真是忙得头痛。”

男生也配合地微皱眉头:“还不是一样,旱时旱死,涝时涝死。要说今天吧从上班到现在光茶就喝了两杯,事还一件没干。可有时碰上那种上访的‘钉子户’,简直是几天几夜脱不了身。”

齐云眨着眼睛:“你说的这种‘钉子户’多不多?”

男生挠挠头:“这几天就有一个,是本省边远县城的乡村小学校长来反映问题,我说把材料留下就行了,我会转达上去的。可他就是不放心,从一大早一直到晚上都在我这里坐着,一副要把我这办公室板凳底儿坐穿的架势,中午也就是吃个干馒头就点开水,我怎么劝他回去等,他也不听。那老人家都白发苍苍的,背也驼了,我还真担心他解决不了问题一直在我这儿坐到昏倒……不过还好,今天没再来了,大概是总算想明白回去了,阿弥陀佛。”

齐云心里想,那个一定就是老校长了。听男生说他连续几天都从早坐到晚,唯有今天一直还没现身,心里不禁起了急,站起来说:

“我找的人现在应该是到了,我再去碰碰运气,下午还要去另外的地方办事呢。”

她向男生嫣然一笑,“谢谢你的水。对了,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到丰禄新城,有什么公共汽车没有?”

男生说:“门口的19路车就直接到,一头一尾,非常方便。”

他把齐云送出了门,还不忘加一句:“有时间再来坐。”

齐云笑着点头答应。出了信访办,向人打听19路公共汽车的车站在哪里。原来大家口中说得虽近,其实也要走小半站路,顶着躁热的太阳,齐云脊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齐云思忖着自己究竟是在19路车站等着校长,还是坐车去丰禄新城那里找他?坐车去新城路途遥远,又怕中间错过了,可是干等在这里也着实心焦。

走了几步,看到路边聚着一小圈看热闹的人群,齐云本不爱瞧热闹,这会儿更是没有心思,紧走了两步正待超过去,却听见有个看热闹的闲人说:

“这位老人家估计就是低血糖昏过去了,往嘴里放块巧克力就好。”

又有一把低沉的男中音响到齐云耳朵里:

“刚才已经给他舌下垫了糖块,可是没起什么作用。看体表症状,估计还有其它问题——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看热闹的人问:“这是你家的老人吗,怎么身体这么差还让他到处乱跑啊?”

与他对话的人踌躇了一下,“不是我家的老人,不过……唉,确实是不应该让他东奔西走的。”

因为后者的声音过份熟悉,齐云走出了几步还是转回过头,略点一点头:

“阿……洪箭。”

洪箭抬头看是齐云,也顾不上寒喧,只是简单地说:

“老校长不知怎么昏倒在路边了,我正好碰上。”

齐云猛然回身跑过来看,果然是老校长倒在洪箭怀抱里,看着老校长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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