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支玉笛对你很重要?”司空詹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但是心中瞬间已经转过许多的念头。
叶舒楠点点头,毫无犹豫地给出了准确的答案,“对,这支玉笛对我来说很重要。”
“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碰它?”司空詹白眸色深沉。
“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这支玉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司空詹白对这支玉笛产生的强烈的好奇,为什么洛承里并没有跟自己提过任何一句关于这支玉笛的?直觉告诉司空詹白,这支玉笛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有权利不说。”叶舒楠的语气淡淡的,似乎不太像跟司空詹白聊这个话题。
司空詹白看了叶舒楠半晌,终是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等洛大夫回来了,我想请他给安儿看看,也许他对安儿的病也有办法,这样的话安儿以后就不用再去穆明轩那里了,绮云姑娘也会少了很多尴尬。”
其实,他也是不想再承穆明轩的这个情,毕竟他的妹妹是害舒儿被温塔也彦掳走的罪魁祸首。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就等于断了穆明轩和绮云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果没有了安儿这条纽带,那他们两个以后大概会老死不相往来了。”
司空詹白微微挑眉,“你以为他们两个之间还有机会?”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绮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儿子安儿,穆明轩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利用不给安儿治病这样的事情来救他的妹妹,我想,绮云应该不会再跟他有什么进展了。”
叶舒楠不得不承认,司空詹白这番话说得很对,绮云最在乎的人是安儿,穆明轩最在乎的人是他的妹妹,当他的妹妹有性命之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利用安儿的性命来威胁,这无疑是在绮云的心口上划下一刀。一个再嫁的母亲最希望的是什么?是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孩子好,把自己的孩子当做他自己的孩子看待,可是从这件事看来,穆明轩并不能做到这一点。
“那……我先问问绮云的想法吧。”叶舒楠有些纠结,因为他上次在街市上看见绮云和穆明轩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彼此眼睛里的情愫,他们该是都还爱着对方的。可是在他们的中间却夹着两个人,穆明轩的妹妹和绮云的安儿。
当叶舒楠说出司空詹白的提议之后,绮云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好啊,如果洛大夫能治好安儿的病,我自然希望能由他来医治安儿。”
叶舒楠观察着绮云的表情,试图找出她说谎的证据,但是她发现绮云是认真的。
对于洛承里的医术,叶舒楠是相信的,所以,等到洛承里从外面回来之后,叶舒楠就拉了他去小安儿的房间给他看病。
诊完脉之后,洛承里说了很多药理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叶舒楠一句都听不懂,于是眼睛一瞪,看着他道:“说人话!你究竟能不能治?”
洛承里点头,“可以治。”
洛承里说完这句话,房间里所有人都悄悄地注意着绮云,但是绮云的面上很平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只听她声音平静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安儿就拜托洛大夫了。”
然后,她又对身边的侍女道:“你找人去穆大夫的医馆一趟,就说安儿的病已经有别的大夫接手了,以后就不会在送安儿到他的医馆去了。”
侍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叶舒楠看了看绮云,又看了看雨薇,心中不禁暗道:这两个女人的感情线怎么同时出现曲折啊?
待洛承里为安儿诊治过后,司空詹白便把他拉到了叶舒楠的书房,两人单独谈话。
第一次看到叶舒楠的书房,洛承里稍稍惊讶了一下,这里的藏书真的很多,而且……很杂。
“世子想说什么?”洛承里一边打量着那一整排的书架,一边问司空詹白道。
“舒楠的那个玉笛是怎么?”司空詹白并不跟洛承里兜圈子。
洛承里闻言怔了片刻,然后看着司空詹白道:“我不能告诉你关于那支玉笛的任何事情,这是我和舒楠之间的约定,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舒楠,如果她愿意告诉你,你自然会知道,如果她不愿意告诉你,你从我这里也问不到想要的东西。”
“是别人送她的吗?”沉默了片刻之后,司空詹白问道。
洛承里微微一笑,“抱歉,我无可奉告。”
没想到洛承里这么油盐不进,司空詹白知道自己从他这里已然打听不到什么了。这一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自己要学着适应……可那玉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当天吃晚膳的时候,洛承里看着叶舒楠欲言又止,叶舒楠忍了忍,终于忍不住,看向洛承里无奈道:“我脸上写了字吗?有什么话就说。”
“那个……我收到从越照国的回信了,我师父和温塔锐会过来看我们。”
“温塔锐?你的那个朋友?”叶舒楠侧头问道。
“对。”洛承里想了想,自己到底该不该告诉舒楠,温塔锐对她的心思呢?还有一个澹王世子在这里,有够麻烦的。
叶舒楠并没有把洛承里的话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已经很习惯装失忆了,再来多几个人也无所谓。
饭桌上,雨薇一直都在低着头扒饭,神情恍惚的样子,叶舒楠不禁轻叹一声,看来她跟那位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