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那个宫女闭嘴不要说出实话?一个念头在萱宁郡主的心中逐渐升起,然后慢慢地清晰起来……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萱宁郡主终于带着一把匕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郡主杀人了……”
这个消息在这行宫里迅速传开,而彼时,雨竹正在谭信瑜那里指认宫女,因为这行宫里的宫女太多,所以他们是一批一批地开始指认的。
雨竹正在仔仔细细一个个地观察着站在这里的一群宫女,而此时,从门外匆匆进来一个侍卫,对着谭信瑜行了一礼道:“谭大人,那位宫女应该是找到了。”
谭信瑜闻言眸色微凝,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萱宁郡主手持匕首走进了一个宫女的房间,并且欲对其行凶,好在当时有巡防的侍卫经过,闻声进入,阻止了萱宁郡主的行动,那个宫女虽然受了伤,但却并无性命之忧,而且人还是清醒的,大人可要现在过去问话?”
雨竹闻言心中一喜,果然正如姑娘所料,萱宁郡主担心得坐不住了,姑娘说这就叫做贼心虚。
谭信瑜立刻起身道:“走,过去看看。”
雨竹也是跟了上去,这个时候姑娘一定也在赶过去看热闹了。
郡主杀人这样轰动性的大事件,自然唤起了园内众人的好奇心,他们这两天都被关在这行宫里,日子过得也着实有些乏味,有了这样一档子事儿,很多人便都来凑热闹了。
而谭信瑜到的时候,萱宁郡主正面色灰败地站在那宫女的房间里,而那受了伤的宫女半倚在自己的床上,由其他两位宫女照看着。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通报声,让众人都回过身来,向姚丝雪行礼。
姚丝雪满面威严地走进房间,看到那房间里的情形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道:这萱宁郡主还真是够笨的,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而此时,叶舒楠也走了过来,跟雨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笑意,萱宁郡主啊,这下你真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见过皇后娘娘。”谭信瑜向着姚丝雪行了礼之后,却直直地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姚丝雪看了他一眼道:“既然皇上把这件事情交给谭大人你来查办,自然由谭大人来审问,本宫只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得了皇后娘娘的这句话,谭信瑜便看向那受了伤的宫女道:“是萱宁郡主拿匕首刺伤了你吗?”
那宫女眼里噙着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谭信瑜弯下身去,捡起地上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复又看着那宫女道:“郡主拿的是这把匕首吗?”
“是。”那宫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萱宁郡主脸色越发地苍白。
“你知道郡主为什么要杀你吗?”
“知道。因为我帮郡主送带有媚药的点心给叶姑娘,所以她要杀了我灭口。”那宫女含着泪轻声道。
此话一出,外面那些围观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应该是萱宁郡主想要用下了媚药的点心陷害叶姑娘,但是叶姑娘没有吃,却转送给了她。不过奇怪的是,萱宁郡主自己明明知道那点心里下了媚药,她应该不会吃的啊,那她怎么会也中了媚药呢?
谭信瑜对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充耳不闻,继续看着那宫女问道:“你是怎么帮郡主送点心给叶姑娘的,说清楚一点。”
那宫女面上却犹豫起来,谭信瑜知他心中所想便开口道:“如果你说实话的话,本官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
那宫女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郡主当时找到我说要我帮她做一件事,然后就给了我很多银子。”说完她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包袱,然后抬头看向谭信瑜道:“郡主给我的银子全部都在这里。”
谭信瑜并没有应话,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郡主让我把她给我点心送给叶姑娘,就说是……”那宫女说着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姚丝雪,然后迅速低下头道:“就说是皇后娘娘让我送去她的,我当时说的那些话也都是郡主教我的。”
姚丝雪的目光在萱宁郡主的身上扫过,萱宁郡主顿时浑身一抖。姚丝雪心中暗道:竟然借用我的名义做这种事情,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要被怀疑了,而且现在皇上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萱宁郡主还有没有吩咐你其他的事情?”谭信瑜记得叶舒楠跟他说过有人莫名其妙地跟洛大夫还有世子殿下说她被毒蛇咬伤了,这件事应该也跟她们有关系吧。
果然,谭信瑜这么一问,那宫女就立刻承认是萱宁郡主吩咐她引洛承里和司空詹白过去的。
那宫女的目光落在叶舒楠的身上,道:“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我也不知道那点心里被下了媚药,直到后来郡主在皇上的寝宫里做出那般举动,我才猜测着,当时我送去给叶姑娘的那碟点心里大约已经被郡主下了媚药。”
经过这么一说,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只剩下最后一个疑点,萱宁郡主到底是怎么中了媚药的,她不可能明知道那点心里有媚药,还自己吃下去吧?
谭信瑜转而看向站在墙角脸色苍白,一直不发一言的萱宁郡主,“萱宁郡主,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萱宁郡主顿时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摇头,“不是的,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她在诬陷我,她一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