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
“启禀娘娘,拓跋公子求见!”
“这个时候?询儿来找本宫什么事儿?!不对,询儿不是随着泰儿出京了么?!难不成是泰儿...来人!快传!”
拓跋询依旧是一袭白衣若厮,近身畔的时候,洛氏却陡然闻到一股酒味儿,霎时,便浓眉不展——
“询儿!你喝了酒?这么晚?你现在,不是应该与你表兄待在一块儿么?!怎么会?!”
“表姨母!因为先前,询儿...并未与表兄一道出关!”
“你说什么?!你可知,你表兄闲杂的状况何其危险?疆场上,便是杀人不过头点地的时刻!泰儿临行前,你是怎么跟本宫保证的,你说,即便是死,你也会死在他前面,你一定会拼死保护好泰儿的安全!你如今...”
“娘娘!消消气儿!”
“表姨母心中,可是只有表兄的生死?!询儿的生死,可是与表姨母无关,或者说...若是询儿死了,表姨母,心中,或许会更高兴一些?!”
“放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娘娘说话?!”芳华不满道。
“表姨母心疼自己的儿子,询儿可以理解!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我父母如今健在,也一定很关心询儿的生死!表姨母,你说...是不是?!”
“你!询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氏心下一沉,今日的拓跋询来的有些蹊跷,“询儿!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方才...是表姨母不对,表姨母不该这么对你说话!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你与泰儿,皆是本宫所倚仗心疼的孩子,询儿怎生会这么说,这会儿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你也知道,现如今宫中是宁太后的天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大半夜的出入在后宫,难免遭人诟病!芳华!你送询儿出去,今日询儿饮了酒,本宫不甚放心!”
“是!娘娘!”
“等等!难道表姨母便不想知道,询儿今日,为何会饮酒么?半月前,又是为何,询儿没与表兄一道出关?!因为...询儿三日前,回了一趟拓跋家在京中的老宅!”
洛氏眉眼一窒,看着拓跋询,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拓跋家的老宅空了多年,拓跋询一直在外游历,因为京中有他不愿面对的灭门之灾!荒废的拓跋老宅!
“询儿!你去那儿做什么!可是想念你的家人了?只是,拓跋家的老宅空落了许久,难免有些萧条晦气,表姨母原本一直想派人打扫看守着,只是因为后宫诸事繁忙,是而也一直腾不出手,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本宫了!芳华...明日便吩咐下去,找几个手脚勤快的人,将拓跋家的老宅清扫腾僻出来!日后询儿在京中,也好有个去处!”
“这么多年,表姨母究竟是完全腾不出时间去打扫,还是...不敢差人去打扫,不敢...面对一些原本该要面对的事情!”拓跋询抬眸,漆黑的眸子中带着些打量与森冷!从未,拓跋询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询儿!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的身子有些乏了!今日你饮酒饮多了!你对本宫的冒失,本宫不会放在心上!芳华,送询儿出宫!”
“表姨母莫要忙,询儿还未曾说,是去拓跋家的老宅做什么的呢!难道,表姨母不想知道么?关于七年前拓跋家的灭门之案,难道,表姨母不想知道?!若是表姨母不想知道,询儿却想知道!询儿在半月前,与表兄一道出关之日,却恰好撞见了江伯...表舅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江伯是我拓跋府以前的官家,早已不知所踪多年,即便询儿在外游历,曾经撞见过那江伯,江伯也是草草两语便打发了询儿!那日...江伯却偷偷的回了京都,偷偷地...祭拜了表舅父!”
洛氏容色倏变——(.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