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她问才对吧?
赵明月眨眨眼,抬手捏住锦大花心两侧俊庞恨声道:“你果然去了!”
“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若不是云兄昨晚差人送酒液与我,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不是想起来了?多久之前,到底多久之前?”
“很久---七年前,是为了找出皇族乱党,晚霖可以作证。”
锦大花心举起双手,信誓旦旦;赵小姑奶奶呱嗒着小脸,冷语飕飕:“你确定是七年前?跟安夕寐一起去的?”
“确定,肯定。”
“七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锦大侯爷当时定有一番美妙非常的体验了?”
哎呀,他家浓儿吃起醋来,越发可爱了。
锦炫斯放下雕作兰花状的苹果与果刀,满眼欣慰地一把抱过佳人。“我任何值得称道的美妙际遇,都不及第一次遇见你。”
“哎哎,不许摸,你的手黏糊糊的,脏死了。”
赵明月后仰着脖子躲开某人欲祸祸她脸蛋的大手,眼神一片清明。
哼,灌迷汤神马的,以为她就轻易晕乎了?
锦炫斯拿起湿帕子慢慢擦着手,表情渐渐严肃道:“浓儿,以后莫要再去那种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
“不去哪里?芳桃雅沁吗?”
赵明月眨眨水眸儿,乖巧地点头。“好啊,我答应你。”
小狐狸。
锦炫斯抬指点点她的鼻尖。“夫人亲临那地方,费心周旋,为夫自然不能辜负。今晚之前,那园子将彻底消失。”
“那人呢?那群美男--”
“赵小月!”
“干嘛啦?”
突来的低吼拉不回沉浸在惋惜情绪中的大小姐。“园子毁了还能重建,能歌善舞又有领悟力的人才可不能随意丢弃啊!”
“还敢说!”
似是真的着了恼,锦大侯爷倾身覆住念念不休的红唇,一番深入肺腑的亲吻缠绵有力,直迫得赵家小月大脑缺氧呼吸不畅,不断捶打他的胸膛。
锦炫斯稍稍放缓动作,仍是威胁性十足地压着她的唇。“以后不准再去这类园子。嗯?”
赵明月透红着小脸垂死挣扎:“我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以后你们陪我---好了好了答应你,不去不去啦!”
反正她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金口玉律一诺千金的。
锦炫斯瞧着小姑奶奶半羞半恼的模样,心情大好地扶她起身坐好,端过温度正好的蟹肉菠菜粥。“饿了吧?起床这么久怎么还没吃东西呢?”
现在才想起来?!
赵明月瞪了眼小有怨怪的俊庞,恨恨地扯过粥碗。
自从给他骗到手,这人可是将她的恶人先告状功力修炼得渐渐炉火纯青。就不能跟她学点好的吗?!
吃完早饭,云凤泽整装待发,赵明月教锦大花心牵了手,去给他送行。
云凤泽瞧见相携而出的两人,淡淡勾唇道:“锦兄与蕾儿这般形影相随,莫不是要向我保证,即使我一去白郦万里,亦可对蕾儿的安危放心?”
“自然如此。”
锦炫斯浅笑着朝他抱拳,“‘浮生短’一事,多谢云兄鼎力相助。”
“锦兄不必谢我,”
云凤泽摆手招近娇人儿,恋恋不舍地轻抚她的乌发。“我只是想让蕾儿开心,便与此地皇族、丞相魔宫的又有何干?”
褐瞳与乌色桃花眸儿对上,漫不经心中瞬时多出些寒凉。“倘若锦兄真想感谢我,想教我放心,还是尽快将令妹的婚期定下吧。”
“云兄勿须多思,锦某近日便会给你一个交代。”锦炫斯扬睫,蓬起七月清晨的煦热金芒。
赵明月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虽然觉得气氛有些凝滞,但也没有开口打破的想法。
锦大小姐轻信庄轻柔,给她家山贼下了“情意灰”。如果那天她没有碰巧去到别苑,那么山贼会在那药强大的致幻性与催情作用里迷失自己,将“适时”出现在后院的锦黛丝当成她。待他清醒,自然是几个人的痛苦不堪。若山贼意识到自己的异状,竭力抵挡药性,便极有可能气血溃败五内俱损,甚至因走火入魔而癫狂。
比起娇蛮却单纯的锦大小姐,矫情且阴险的庄家千金的算盘打得才叫如意吧?
回神望了望一直安静垂首注视着自己的云家美男子,赵明月情不自禁踮脚在他耳侧亲了亲。“好好处理公务,不要担心我。我会乖乖听阿斯话的。”
才怪。
两名贵胄心照不宣地对视,眼神难得默契到一致。
翠榴马车辚辚远去,赵明月收回眺望的目光,款步晃回锦炫斯身旁。“丝丝有追求者吧?几个?”
“什么?”锦炫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家小姑奶奶思维一向比较跳跃。
“虽然蛮横了些,不过讨喜之处也不少,长得好,家世也好,哥哥有钱有势,嫂嫂有才有貌…”
“浓儿莫不是要替丝丝安排相亲?”锦炫斯挣了挣桃花眸儿,不由失笑:“担心我随便将她嫁出去,教她一辈子不得幸福么?”
“那咱俩一辈子别想安生了。”
赵明月白了他一眼,扶着他的手臂跳上门侧的石虎身上。“丝丝固然有错,有必要教训一二。不过她会被有心人利用,你这个做兄长的更难逃教导之责。”
“娘子字字珠玑,为夫受教了。”锦炫斯揽住她的腰肢,笑眯眯道:“以后教导丝丝的重任,就交给娘子了。”
赵明月哼了哼,继续说道:“你令人搜罗齐了丝丝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