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日后,夜,夏雨缠绵盛放娇花。锦华小院的卧房深处,高床软枕之上的赵姓娇花教俊颀男人热烈拥吻着,抵死缠绵着,遍体粉晕红痕,香汗细密的娇躯亦是颤动如含露妖葩。
“阿斯,阿斯,放过我吧,我受不住了…”赵明月艰难地晃着小脑袋避拒男人的唇舌,眼皮沉得仿佛挂了铅锤。
锦炫斯亲昵地以鼻尖蹭着她的,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挣扎,听着她不成音调的娇啼,桃花乌眸幽邃错综,修指慢慢描过艳胜桃李的俏脸,温声道:“乖乖,想睡了吗?”
想,被他折腾了数个时辰,哪怕这会儿要地震,她也只想睡个天昏地暗天塌地陷。
“那你睡你的,我睡你。”
“不---唔…”
连摇头的机会都没有,欲滴红唇便教锦姓大野狼再度含住裹紧。赵明月濛泷着媚丝眼儿,一点点地挤出声音:“不…唔 …要…”
锦炫斯忽地大方松了口,曲臂撑起上身,好整以暇地俯视她:“不要?那你应该说什么?”
赵明月拧眉,感觉到他惊人的热度,不由纾着气将身子往后缩,乍见男人眸光一沉,咬了咬唇,不情不愿道:“老公,好老公,我好爱你---你?!”
“我也好爱你。”
锦炫斯微笑着噙住馥郁小嘴,在身下人儿“你个大骗子”的无声控诉里,密密实实地与她贴紧、契合。
又是这样!
她就知道还会这样!
从万芳楼回来,这人就跟入了魔般,一直拿野兽看着猎物般的眼神对她紧迫盯视,好像,不,事实就是,随时便扑倒她,不由分说拆吃入腹,癫狂得吓人。
往时他虽然也是不尽兴不罢休的,可待她却是十分温柔小心。不似这几日,她说狠话他便以暴制暴,她说软话他更放僻邪奢,连逼带哄地缠着她玩遍了shí_bā_jìn,让她觉得浑似受了八十一难。
雨声渐稀时,紫兰妆花罗帐内的风暴亦渐渐退散。锦炫斯亲亲身下娇人儿紧闭着的微肿眼皮,将娇躯扶起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摸查看。
察觉到自己被换了姿势,赵明月虽然倦怠得连表情都作不出,却还是忍不住弱弱抗议,生怕他兽性再起。
锦炫斯痴痴地注视着她,掌心划过几乎不见完好的娇肌嫩肤,邃远乌眸中悲怜轮转,终化作贴在她耳畔的暗叹:“我不会乱来了。乖乖,我帮你检查一下,然后去泡个汤再睡。”
“不要…不要你看…不要泡汤…”
娇人儿微微一动,诱人的春光若隐若现,锦炫斯慌忙在理智再度崩塌前将娇丫头放倒,盖好凉衾,迅捷纵身跃下床,踩着冰凉的冷玉,驱散体内的火气。
这几日,他知道自己很不正常,非常失控,异常qín_shòu。浓儿亦察觉到了,宽慰他,安抚他,同他撒娇逗乐,可是他只顾占着她,发泄邪火,压制燥郁,甚至违背她的意愿…
他向来是享受当下,不忧未来的,有了浓儿之后,更想与她欢闹着一起变老。然而鬼使神差地,他却越来越容易被任何证明浓儿来自异世的征显左右情绪,神思不安,心魔难消。
再这样下去,他不但无法护得浓儿周全,还极有可能偏执地…伤害到她。
“阿斯…”
床上的人儿蓦地哑着嗓子轻唤,锦炫斯从患得患失中回神,一面应着她一面倒了温水喂到她嘴边。
赵明月闭着眼喝完一杯水,抓着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小手在床上摸呀摸,忽地急道:“阿斯,阿斯,你到哪里去了?”
锦炫斯忙丢了杯子翻身上床,将胡乱挥舞的玉臂收拢好。
接触到熟悉的男性胸膛,赵明月满足地将小脸贴上去蹭了蹭,小手也跟着爬上去,忽轻忽重地摸捏着。
锦炫斯有些受不住地低低喘息,目光触及她肩上淤着血的新鲜齿痕,只得狠心扯下小爪子,塞进被子里掖紧,重重地抽着气:“小流氓,伤疤还没好呢,便忘了疼么?”
雨后温度回落,微暖的风拂过冷玉穿透冰蚕罗,锦炫斯亦感觉到冷意,却不敢掀起被子,与娇香媚玉袒赤相拥。
可那丫头却不乐意了,小腿儿半天没寻着能勾缠着的物事,愤愤地踢开被子将他整个儿笼进去,顺势搭上他的腰身,终于心满意足地哼唧了声。
锦炫斯却是僵硬着身体,大气也不敢出。---小流氓明明累得紧,睡觉还不老实,腿儿架得僵了便动一动,还直往他双腿间伸,恁地折磨人。
锦炫斯勉力抑制着冲动,鼻间喷出的气息却不受控制地渐渐灼热,最终忍无可忍地重重拍了几下小流氓的翘臀,恨声道:“再闹我就让你三天下不去床!”
小流氓娇躯一震,仿佛听明白了他的警告,嘟着小嘴侧过身子,有些赌气似地背对着他,却是老实下来了。
锦炫斯牵了牵唇,大掌隔着被子一下一下拍着她,眸中爱溺流光。那光与罗帐外的一点刺破温熨空气的幽亮不期然交汇,瞬转凛冽。锦炫斯无声地抬手并指,一枚罂粟状的朱铜镖便赫然定于指间,兀自阴寒诡异。
锦炫斯摘下附在镖上的小纸条,打开扫了一眼,垂首亲了亲怀中睡美人的面颊,心说不得了,他家小妖精还真跟那暗水老妖婆有些瓜葛,也不知是从前那位段大小姐的旧债,还是她自己新惹过又于招魂集魄后淡忘了的孽祸。
不过他既刻意将人引了来,自然已谋好了后着。
黑暗里,锦炫斯安静地着装挽发,轻掀妆奁巧扮姿,接着晃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