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远等了片刻,刘承祐在太监的带领下匆匆而】此时的刘承祐经过了一番乔装,额头被包扎了起来,鲜血从绷带里渗出来,真是触目惊心。
李皇后只是看了一眼,一颗心顿时抖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道:“儿啊,你,你这是怎么了?”
刘承祐奔上两步,扑倒在李皇后的怀里,泣不成声:“娘!”
李皇后心中怜惜儿子,仔细看着儿子的伤势,她的手刚刚摸了上去,痛得刘承祐倒吸了一口冷气,李皇后阴沉着一张脸,看了刘知远一眼,道:“陛下,承祐就算有什么错,但他毕竟是皇子,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然将他打成这样?”
刘知远将拳头握紧,骨节咔咔直响,他很生气。太子已死,他刚刚想立次子在储君,接管大汉江山。可是二皇子就出事了,这难道是巧合吗?不,这不是巧合,恐怕是有人刻意而为,要断了大汉的江山。
刘知远冷哼了一声,道:“承祐,是什么人,肝胆如此?”
“父皇,母后!”刘承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将事情说了,当然他将杨琏献计一事隐瞒不谈,只说因为前些日子与枢密使杨邠有些矛盾,今日感到不妥,因此买了礼物前去赔罪,不料杨邠大怒,带人将他痛打了一顿。身上的伤便是明证。
刘承祐恰到好处的表情以及身上的伤势让刘知远和李皇后十分愤怒,刘知远不由冷哼了一声,这个杨邠,仗着是枢密使,掌握军权,便将二皇子不放在眼中,这还了得?
联想到最近杨邠的表现,刘知远顿时明白杨邠为何不选择立刘承祐为储君了,这样看来,杨邠早有异心,或者说,他与某位亲王有勾结,所以他才会抵制立刘承祐为储君。
这个人一定要除掉,而且不仅仅是他,与杨邠交好的人,比如说王章也要除掉,总之,留给二皇子的,都必须是支持他的臣子,那些对二皇子有成见的人,都必须要除掉!
想到此,刘知远叫过了太监,道:“让高行周来见朕。”
太监应着,匆匆退了下去。
刘承祐擦了擦泪水,道:“父皇,杨邠太过于无礼,他甚至还说,这汉家天下,是他一手促成,没有他,就没有大汉。”
“他当真是如此说?”刘知远强忍着怒气。
刘承祐认真地点点头。
刘知远一甩衣袖,这个杨邠太大胆了,必须要除掉。
刘知远等了半响,高行周在太监的带领下,匆匆赶来。“微臣见过陛下。”高行周施礼。
“爱卿免礼!”刘知远强打着精神,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意。
“多谢陛下。”高行周说着,看了刘知远一眼,心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知远目光闪烁,迅速下达了命令,高行周虽然诧异,但陛下之命,他有岂敢不从?当即遵旨而行,带着禁卫军出了皇城,直奔尚书府。一路上,如此多的骑兵呼啸而过,百姓们不由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琏在这时也得到了消息,立刻着手进行下一步。
高行周带着儿子高怀德等百余名禁军士兵,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赶到杨邠的尚书府,此时尚书府大门紧闭,高行周点点头,高怀德立刻上前去敲门。
“邦邦邦!”高怀德抓起门环,使劲地扣着大门,然而,叩门声响了十几声音,尚书府内依旧没有反应。尚书府内不是没人,至少杨福及杨邠的家眷都在,不过,杨福遵从老爷的吩咐,不管是什么人来,都不会开门。
这个时候的杨邠正在王章的府上与他商量着事情,得罪了二皇子,这个罪名可不小,最近史弘肇、苏逢吉等人力挺刘承祐为储君,偏偏杨邠、王章与他们唱反调,坚决不同意这个人选。可以说,双方在这一刻,由于利益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政敌。如今杨邠误伤了二皇子,消息一旦传出去,史弘肇、苏逢吉知道此事,必然会趁机发难,攻击杨邠乃至于王章。
王章也知道此事颇为棘手,但他急切之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这时候,忧心忡忡的两人根本不知道杨邠的府邸,发生了更为惊人的一幕。高怀德拍门半响,不见有人开门,正要回禀之际,突然,从尚书府内侧的高墙上,出现了七八名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汉子,他们一起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朝着高行周、高怀德等人齐齐一声呐喊,抛射了一轮箭羽。
虽说禁卫军身着铠甲,训练有素,但面对突然出现的弓箭手,禁卫军措不及防,尤其是处在人群最前端的高行周,等他看见黑衣人的时候,至少五六支箭羽朝着他射了过来。
高行周虽然是极高胆大,但一时反应不过来,两支箭羽射中他的胸膛,幸亏他身上的铠甲十分精良,这才侥幸无事,但一支箭羽擦着他的耳朵飞过,身后一名禁卫军被射中咽喉,当场毙命。
那群黑衣人射出一轮箭羽之后,立刻再度射出一轮,七八支箭羽都是朝着高行周射了过来。这时高行周已经反应过来,伸手迅速拔出了兵刃,左劈右砍,将箭羽击落,那群黑衣人见高行周如此骁勇,又是一轮箭羽射了过来。
高行周这时有了防备,长剑左劈右挡,安然无恙。他正要说话,突然,后背一疼,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远处的高楼上,又有十几名弓箭手不断射击。禁卫军一开始被尚书府内的弓箭手吸引,根本没有想到身后还有弓箭手,人数虽然多,却无济于事,一时陷入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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