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所及,那云头当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俗二道三个人来。
魏子珍仔细打量,只见那俗者乃是一个童子,生得十分俊美,着一袭月白长袍,头上带着一顶鎏金宝珠冠,腰间挎着一只金丝百宝囊,一脸傲意,冷气森森,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在他身前悬着一团金光,当中乃是一面金色小盾,正是方才阻拦魏子珍剑光的那面。
那两个道者,则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头挽抓髻,面色青红,髻上插一只青色木簪,手上抓着一柄青丝拂尘,一脸的慈眉善目,道骨仙风。
而少的那个则是头上戴着道冠,面色青黄,肩上背着一柄青色宝剑,双目炯炯,神色不善的侍立在老道身边。
老少两个皆是身着一袭青色八卦道袍,并排立在那童子身旁,他们脚边还躺着一个失去右臂昏迷的人,正是先前堪堪被魏子珍擒拿的那个丑脸汉子毛方。
魏子珍见他们来者不善,又看不透那童子老道深浅,不由心下吃惊,连忙将剑光宝帕召回身边防备,又朝身边的兄妹二人说道。
“那云中三人将先前那个丑脸汉子救走,想来是敌非友,恐怕来者不善,他们道行俱都不弱,待会怕是有一场好杀,我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之间无法护你们周全,若是动起手来,你二人千万不要停留,火速前往纯阳山将曹睿小老爷和天门山群魔一事报于门中知晓。”
说着,又暗暗将一张铁骨散人那里得来的纸条和自家山门护法的令符塞到身旁兄妹手上,嘱咐道。
“此事干系重大,千万小心!”
见那兄妹二人点头应下,她便朝云头三人朗声道。
“我乃纯阳玄门山门护法魏子珍,敢问三位是何方道友,为何阻我擒敌?”
那云中童子闻言,冷笑一声不屑一顾,一旁的老道见状,呵呵一笑,答话道。
“我乃鹤岗山朝天观青木真人刘太真。”
说着又一指身边那俊美童子和青年道人说道。
“这位是旁门有名的散仙,七岭山猛鬼坡金刀童子吴崇道友,另一个是贫道弟子刘洪,此番我等受邀前往天门山助拳,路经此地见得有人斗法,前来一瞧,恰好瞧见道友正自追杀我那师侄毛方,这才出手阻拦。”
说道这里,手上掐诀,扬手发出一道青光往脚边躺着的毛方一拍,喝道。
“毛方师侄,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只听得那毛方“哎呀”一声痛呼着醒转过来,原来方才他身受创伤又是心灰意冷,被青光卷起,受不住压力,便闭过气去,昏迷了过去,这时被那刘太真施法催醒,还以为是飞剑临身之际,正要大喊我命休矣,却见得眼前站着一俗二道三个人,仔细一瞧当下认出那两个道人,一个是自家师尊火龙尊者的好友,鹤岗山朝天观的观主青木真人刘太真,另一个是他弟子刘洪,曾随刘太真一道来过烈焰岛做客,与自家颇有一番交情。
一见这二人当面,当下知晓自家来了援手,已然逃过了死劫,顾不得深受重创,连忙俯身跪拜着向刘太真哭诉道。
“请刘师叔帮小侄报仇啊!小侄先前受师命,前来捉拿那两个小的叛徒,却被那纯阳门的贱婢依仗法宝,不但将小侄飞剑打坏,又斩了我一条手臂,还不依不饶要取我性命,若非师叔及时相救,此番小侄定然难逃死劫了啊!”
那刘太真见他这般狼狈凄惨,也是不忍,取出三粒青色灵丹,递了过去,宽慰道。
“师侄宽心,且先服下这三粒青灵丹疗伤,贫道与你师火龙尊者交情匪浅,自当为你出头。”
说着,又转头向身旁的金刀童子笑道。
“吴崇道友,你我此番前往天门山,虽是受邀而去,但到底缺个上门礼,平白叫人家看轻,今日恰逢此人,实乃天赐良缘,贫道逾越一番,拿下此人,替你我做个上门礼可好?”
那金刀童子吴崇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子珍,对刘太真额首笑道。
“如此便有劳道友了,但请施为便是!”
魏子珍见他们如此肆无忌惮,轻视自己,不由心下暗怒,想着此战难免,结局难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当即向一旁的兄妹二人打了个眼色示意,见二人回应,当下剑诀一掐,大喝道。
“妖道休要猖狂,且看你家姑奶奶飞剑厉害!”
说着,催动赤炎火云剑化作一道赤红剑光往云中急斩过去。
那刘太真见剑光来势凌厉,怡然不惧,冷哼一声,嗤笑道。
“贱婢安敢逞凶,且看贫道手段!”
一抖手上的乙木青罗拂尘,但见得数百拂尘丝猛然伸长,青光湛湛流转不休,好似数百条青色灵蛇一般,迎上飞剑,抵住来势,眨眼斗在一处。
魏子珍身后的兄妹二人一见战起,连忙依言将遁光展动,往纯阳门方向疾驰而去。
那刘太真见状,哪能容他们走脱,怒哼一声,拔下头上的青木神簪,持在手中,朝着二人一指,喝道。
“小辈哪里走!”
话音未落,那簪子尖头便发出一道碗口粗细的青色光柱,迅疾如电朝着二人直奔过去。
那光柱乃是一种甲木光煞,十分厉害,稍差一点的飞剑遇上也要被打坏,若是打在二人身上,怕是要当场身死,魏子珍哪里能容他施为,当即祭起八卦云光帕,飞落水火雷泽四头灵禽将甲木光煞接住磨灭,头也不回大喊道。
“你二人休慌,只管走去,此处有我,必不叫他们追赶!”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