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城到处都是热火朝天,太院学生刚好有一届毕业,不少学生对百慕城的变-革充满豪情壮志,撸起袖子就上阵了。有了这些学生的帮忙,事半功倍。
凌骨在这群学生中还看到了凌昭文,凌昭文跟着神侍组织的医师队伍,给那些不小心伤着自己的人们治疗。
凌昭文根本没有认出凌骨,对他表现得很认生,就算单独碰见也会绕道而行。凌骨当然也不会自报家门,老实说,虽然现在的凌昭文跟以前的那个判若两人,可凌骨还是有些不愿意与他亲近。
凌骨心想:如果凌昭文有难,他能帮可以帮,但如果他好好的,那大家江湖两相忘是最好不过了。
外城的事情虽然忙碌,但执行起来比内城简单多了。大雪化去,草地上都抽出了嫩芽,近看依旧是一片枯黄,但远看却像是在地上轻轻刷了一层绿,嫩嫩的、浅浅的,看着就让人舒心。
一个多月过去,外城的规划已经有了雏形,不过最喜人的成果是外城的城墙已经封口了。凌骨曾经坐炽焰飞到天上去看过,那一个同心圆般的城池,让凌骨颇有成就感。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得必有失?
虽然凌骨提议的城池建设进行顺利,但他一直练习的阵法图谱却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不过凌骨自从跨过脱凡的坎,只要不是太极端的温度,凌骨都是两件单衣搞定——里衣加外衣。
晚上,凌骨披着衣裳赤着脚,坐在窗前的兽皮毯子上看图谱。在他脚边有两个物体——被黄胖胖喂得圆滚滚的朏朏,已经长成个排球大小、且蛋壳越发结实的蛋娃。
蛋就在凌骨脚边,凌骨脚趾轻轻一推,蛋咕噜噜滚开了,朏朏就甩着尾巴兴冲冲跑过去,把蛋又推回凌骨脚边,凌骨再一推……这种游戏朏朏向来乐此不疲。
凌骨却没什么好心情,他扣下手里的图谱,捏了捏鼻梁,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禹洗澡出来,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走到凌骨身边的时候,弯腰把蛋抱起来,顺手把朏朏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明没骗我,这个还真不是按难易来分等级的。这些防御为主的法阵,越到后头越难搞,根本看不懂。灵力要从哪个方向流转?什么材质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要以什么方式激发最为稳妥?”凌骨一口气说出自己憋闷了好几天的问题,然后抬头盯着白禹,撒气道:“你说我以前怎么就不多费点功夫写个注释也好啊!”
白禹好脾气地任由他瞪,在手里凝了个水球,边给自家娃“洗澡”边回答:“这不怪我,如果不是有一次你忘记了自己零食藏哪儿,根本就不会造出无名书这个灵器。无名书就是拿来给你记东西的,但图谱必须你自己动手……”
余下的话不言而喻,懒如绯阳,画几个图谱就算不错了。
凌骨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