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不再克制,他要她,他一直都想要她。
他低头吻她,显得如痴如醉,落下的重,却有极其缠绵。纠缠半天,两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身上流淌着本能的渴望。他的手已经无法控制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最后去扯她的腰带。之前她提防着他,早就将腰带打上死结。
他微微诧异,一切激烈、疯狂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她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慌乱以及不知所措。
不该如此,他微微有些懊恼,他今日的行为似乎越界过多,她虽然已经接受他,可是现在就行房事,怕是反而有点太过于仓促了点。好汤是需要温火慢慢煨,他已经等了她那么久了,又何必在乎这么一会呢。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慢慢将白依滑落一半的衣裳拉起仔仔细细穿好,这才对她安抚一笑,笑得极其温柔。
此事过于突然,她神经不由绷紧,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温柔的看着自己,好似在对自己说,无须担心,她的彷徨、恐慌,他都明白。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够箭在弦上,却停了下来,仅仅是顾忌到她的感受。只有爱她至深,才会如此委屈自己。
知我心如此,疼我如此,夫复何求。
眼角一酸,她的眼泪居然滑落下来,簌簌而下,打落在他的衣袍上。
“怎么,是刚才弄疼你了?”他慌了神,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的泪水,坚强如她,何时见过她哭得如此落魄。
其实万俟寻还是不懂女人,就算如何强势、如何坚强,遇上命中注定的他,再如何要强的女子,也会化作一弯清泉,从此笑靥为他开,眼泪只在他面前流。
于她而言,缘分如此脆弱不堪,原本以为,她与沈默的情,遭受千灾万劫,终究不得好果,是以月老对她不会再有任何眷恋。不料,竞得垂青,有幸得一男颜知己,从此小心翼翼,深怕如此不易的缘分终究毁于她手,所以,明知对他有情,却不愿直对。
可是,缘分就是如此美妙,兜兜转转,她嫁与他。是那么的幸运,能够在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也正喜欢着她,不计较她伤痕累累、名声狼藉。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好不容易努力调整自己情绪,抓着他拭泪的手,缓缓的移到自己心口,带着哭腔的笑道:“不要在此处……”
万俟寻的琥珀眼眸由浅转浓,目光深了几分,只听他暗哑的问道:“可是去竹屋?”
白依点了点头,靠在他肩膀,不再多语。
他将她打横抱起,几乎是运用轻功的朝竹屋跑去,惹得她事后,常拿此事嘲弄他。人到竹屋门口,他却又停顿了下来:“不后悔?”
她温宛一笑,答曰:“幸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白首不相离……
听到此言,还有何犹豫,他大步推门进去,将门掩上。
宁静月色,月光散落竹屋,洞口外,天朗气清,繁星点缀,却空旷寂静的有些清冷,而里头却是春暖花开,一片明媚。
床榻外头,衣服有些仓促的扔在床头,男女款式的衣服纠缠在一块,显得有些凌乱,但又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床榻下头,两双鞋紧密的挨着。
里头的人折腾良久,终于寻得片刻安静。
佳人侧脸轻枕他的胸膛,青丝散落,素白的容颜泛着层层红晕,万俟寻满足的拥着她,摩挲着她凝脂如雪的后背,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红唇,轻声问道:
“那里……还疼么?”
“开始有点疼……后头……”她红着脸,微微侧过脸庞,刚才的一幕幕犹如在眼前。初经人事,那一瞬间,她确实有种身体被撕开的痛楚。可是,他对她是那么温柔,一直在等待她身体适应他的,十指相扣,对她既怜惜又爱得极深,陪个她度过从女孩到女人转变过程中的痛楚。
而后头的,极尽欢娱,又让她脸颊更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看着他炙热的目光,又是一愣,最终讷讷道:“我饿了。”
万俟寻闻言,暧昧的笑了起来,下一刻脸涎了过去,几乎的贴着她的耳鬓,压低声道:“娘子这是在嫌弃刚才没有喂饱?”
他的声线本就好听,压低之后更是富有磁性,充满诱惑,显得暧昧十足,饶是她在如何迟钝,也听出弦外之音。就见她轻咬下唇,狠掐了他胸口,佯装嗔怒道:“你真是越发无耻了。”
“我还可以更无耻,娘子要不要见识见识。”他翻身压上她,闷头坏笑道。
白依一脸窘迫,又羞又不知所措,刚才已经让她没有多少体力了,她也不想再重来,慌忙抵着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万俟寻!我是真的饿了!”
“嗯?我更加偏爱之前娘子求饶时候所说的昵称。”万俟寻单手支颚,嘴角弯起,眼角弯弯,眯起暧昧的弧度。
“……”这个狡猾的家伙,白依瞪着他,一脸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的表情,半晌这才嗡声细语道:“寻哥哥,你太重了。”
“恩?大声点,听不见。”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银,干脆直接趴在她身上,琥珀眼眸,璀璨魅惑。
“……寻哥哥!”白依羞得要死,扯起被子,蒙着头豁出去大喊道,正暗想着等武功恢复了,非得好好整治这个妖孽不可,忽感身上一轻,待她反应过来,将脑袋露出被窝一角,见万俟寻已经坐了起来,拿起榻上的衣服在穿。
月光之下,勾画出朦胧的轮廓,万俟寻的半边全沐浴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