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王子真的绘出了皇宫地图么?”韩凌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
徐舒玄只摇了摇头道:“不确定,毕竟连杨庭也没有找到证据,事隔多年了,也无从所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塔罗王了的确有狼子野心!”
“他利用言菘父子的奸诈和贪得无厌将刚正不阿的夏首辅赶下台,又陷蒋家于不义,致使当时镇守边关的蒋家全族被灭,现在又和裕王勾结在了一起,你四舅舅与昌国公一起出征去西北,其实也是裕王向皇上的建议,恐怕他们是想借此机会,利用孛尔只斤除去杨家,同时,趁皇城现在军防溥弱,发动判乱逼宫篡位!”
“倘若裕王殿下真的逼宫,舒玄,你有把握打破他们的计划吗?”
“裕王那边的动向,我已经让景王时刻盯着了!”徐舒玄坦然从容的说道。
提到景王,韩凌便想起了今日在那回廊之上,景王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让世子夫人代为转告一句,本王会一切配合他的安排行动。”
“你和景王之间可是有什么周密的计划?”韩凌又问。
徐舒玄含笑点了点头。
“至少不能让皇城中的所有兵力都被裕王笼络了去!”他说道。
韩凌听得越发紧张,忽地又想到今日在景王府观礼之事,便问道:“舒玄,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张玉瑶有些怪异?不,她已经是景王妃了!”
徐舒玄想了想,便反问:“为什么会觉得怪异?”
韩凌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在嫁给你之前,与张玉瑶还是多有接触的,在我印象中,她是一个身量纤纤且十分知书达礼,端惠淑德的女孩子,今日我见她好像比几个月前出落得更丰腴了一些,而且她看我的眼神也十分的不自然。”
听到丰腴两个字,徐舒玄忍不住偷笑了一下,问:“她看你的时候是什么眼神?”
韩凌就答:“总觉得带着一丝冷诮、不屑还有一丝轻佻!我知道没有促成她和逸之表哥的姻缘,她到底还是有些怨我的,可是以张玉瑶的性格,不应该会这么轻浮,记恨!”
徐舒玄沉默了一刻,似也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其实她今天在迈火盆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那火盆有些高,她迈过去的时候险些跌倒,景王也没有过去扶她,可是她竟能从容自如的稳立起身来,像是有些武艺防身的……”
说到这里,两人不由得都是心头一惊——张玉瑶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精通琴棋书画,但绝不会武。
“难道……她不是张玉瑶?”韩凌低声说着,陡然感觉不寒而栗。
景王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时,她是有见到张玉瑶的面容的,虽然妆容浓了一些,可还是看得出,那是张玉瑶的一张脸,面容未变,可是人的气质发生了太大的变化,那真的是张玉瑶吗?
韩凌只希望自己的这个猜测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但徐舒玄不敢抱这种侥幸的心理,那个在宫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至今还没有找到下落,谁知道这个女人又会潜伏在何处?
“对了,舒玄,你真的觉得长公主会上我们的当吗?倘若秦嬷嬷将我们逮捕了她的事情告诉长公主,长公主必然也会对那块血玉石产生怀疑吧?”不想去胡乱的猜测,韩凌突然转移了话题问。
徐舒玄笑了笑道:“且不说秦嬷嬷难得有这么一次邀功的机会,她也没有胆量将劫持母亲未遂反而被抓的事情告诉长公主,而且,那颗血玉石放在我们手里也没有好处,蒋七郎不就是因为那颗血玉石和一些冒名的假信而被诬陷通敌的吗?”
想到蒋七郎的命运,以及和母亲那一段未果的情缘,韩凌还是有些心里难受,便沉默了下来。
徐舒玄便搂了她的身子道:“好了,咱们不提蒋七郎之事,对秦嬷嬷,我不会让她有对长公主说出事实的机会的,明天应该就会有刑部的人来将她抓去问审!”
韩凌便好奇愕然的看向了他,只听他解释道:“其实你之前猜得不错,长公主的前夫钟馨以及钟家老太爷和老夫人都不是病逝的,钟磬是中毒而亡,而老太爷与老夫人也是因为得知了儿子真正的死因,而被秦嬷嬷灭了口,两位老人大概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所以在之前就将收集到的证据交到了一位婢子的手中,然后将那婢子放了奴籍,并嫁了人,她嫁得还不错,给一位秀才做填房,现在那秀才已是朝中五品大员了,就在刑部担任郎中!”
“你的意思是,钟磬根本就是长公主害死的?”韩凌骇然的问,虽然有过这种猜测,但得到确切的答案时还是不免有些心惊!
就算长公主不爱钟磬,但竟能恶毒到弑夫,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是,据那位婢子所说,钟磬体弱多病,需要常年喝药,而长公主那时候就一直在钟磬床边侍疾,钟磬的药全是由秦嬷嬷吩咐人熬的!钟磬的病一直不好,钟老太太便叫厨房里的一个人收了些药渣给她,钟老太太私下里四处寻医,才查出了那药渣中果然有一味药材是有毒的,但很不幸的是,钟老太太四处寻医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长公主的耳中,才会遭至最后的灭口。”
韩凌默了默,不免为钟家感到一丝不值,钟磬待长公主也不溥吧?
“难道就是因为钟磬得知了徐明烟不是他的孩子,所以长公主才会想要杀了他?”韩凌狐疑的问。
徐舒玄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