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大伯母这么做也是想让咱们徐家同沐皇恩,福泽后代,长公主殿下这是响应皇上的号召,你就少说两句吧!免得呆会儿秦妈妈听见了,我们又要跟着你一起受罚!”接他话的是二房的长子徐青玄,也是国公府中的二少爷。
还同沐皇恩,福泽后代呢?别逗我了好吧?这不就是神棍抽风吗?
徐墨玄怪异的看了徐青玄一眼,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不说她。即兴给她题首诗怎么样?二哥文采fēng_liú,也给点评点评一下。”徐墨玄忽然说道。
徐青玄愕然的看向了他,那表情是,你也会作诗?
就见这从来不喜好读书的五弟指着祭台上跳着祭祀舞踏的长公主。铿锵有力的道了一句:“凤舞龙飞鸡毛装,龙飞凤舞装鸡毛!”
念完后,他问徐青玄:“怎么样?这诗形容得还算贴切吧?”
徐青玄看了看长公主头顶上的那根羽毛,顿时没忍住,连口水都呛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鼓声嘎然而止,一个慌张的声音急急的传了来,惶恐的喊道:“不好了,长公主殿下,门外来了……来了一群人,他们说有刺客带着朝廷钦犯闯进了魏国公府里来,特前来搜查,要求我们打国公府的大门!”
长公主闻言,十分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她从祭台上走下来。怒问道:“什么人敢到我国公府里来寻刺客?他的意思是我国公府中窝藏了朝廷钦犯吗?”
“回长公主殿下,来人自称是大理寺的人,他还说……有人举报是大少爷窝藏了朝廷钦犯,而且现在这个人就藏在大少爷的听雨楼中!”
大理寺?难道连大理寺也有言藩的人吗?徐舒玄听到这句话后,心头一凛,若有所思起来。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长公主则将凛冽的目光投向了徐舒玄。
“舒玄,他说的属实吗?”她问。
徐墨玄十分不服气的站起了身来,愤然道:“长公主殿下,您如此问,是不相信大哥么?你要不相信就让他进来查啊。查不出我国公府中有朝廷钦犯,他又该当何罪?”
“你给我跪下!”长公主突地声色俱厉的对徐墨玄说道。
徐墨玄还想说什么,徐舒玄忽地打断道:“跪下!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命令!”
徐墨玄陡地住了嘴,便真的跪了下来。这个世上,谁的话他都可以不听,但却从来不会违背徐舒玄,哪怕是一句惹得他不高兴的话。
“既然是大理寺的人,那就让他进来查吧!若是查出舒玄有窝藏犯人,舒玄绝不连累国公府。愿意跟他们走!”
长公主看了看徐舒玄脸上泰然自若的表情,竟是私毫没有心虚之态,心中的猜疑不由得烟消云散,过了半响,她道:“你是国公府里的世子,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不把这个国公府放在眼里,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长公主说完,立刻率着一众侍卫朝着国公府门外走去了,徐明烟跟着她的身后,路经徐舒玄身旁时,悄悄的说了一句:“大哥,你不用担心,有母亲在,他们不敢踏进这国公府里来!”
徐舒玄微微一怔,抬头不可思议的看了徐明烟一眼,从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缕不寻常的光芒,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对他所做过的事情都十分了解一样。
长公主带着尚方宝剑出了门,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后,她还是带了一个人进来,而令徐墨玄感到吃惊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左寺丞——韩陌!
韩陌自称是亲受皇命来魏国公府里走一趟,他一进门,便十分谦逊有礼的向长公主行礼道:“实在是抱歉!锦衣狱遭劫,此案惊动了圣上,皇上听闻龙颜大怒,特命言公子彻查此案,下官不才,被委以重任,收到有人举报贵府之中藏有劫狱的刺客以及朝廷钦犯,故而来此探查,还请长公主殿下见谅,行个方便!若是查出了刺客,尽早的抓捕归案,也能杜绝谣言还贵府一个清白!”
“我若不行个方便,韩大人是不是就要禀了圣上,告我魏国公府一个拒不受查窝藏犯人之罪了?”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职责所在,奉旨行事罢了!”韩陌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十分心虚,若不是言藩昨晚派人威胁他做这件事,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带人闯进这赫赫有名的京城一等国公府里来,只是言藩差人送来的那句话实在是令他惶恐受惊,至今想起来都冷汗直冒!
——韩陌,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明日去一趟魏国公府,将你的女儿带回来交给我,否则若是杨家的案子翻了过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少不了都得背上一个陷害忠良的罪名!
韩陌不知道言藩为什么要他的女儿,他只在乎最后一句话,而这句话也足够令他胆战心惊失了理智!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如同牵线的木偶一般壮起胆子来到了这座曾令他无比羡慕的国公府门前,说的话也不是曾经他想要结交魏国公府里的人所说的话,而是言藩在托人教给他的说辞。
“既然是奉旨行事,本宫也不便阻拦你,不过,韩大人一人到我府中来即可,其他闲杂人等就不必进来了吧!”
一个人怎么查?韩陌心里顿时虚得狠,长公主都这么说了,他又真的能如言藩所说在这国公府里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