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不是一次见陆重台,几年不见,此人一如当日,不改狂妄之行。
只是这番险恶之极的话明显别有用心,也不知是他自身所想,还是他人授意。
不等梁澄理清思路,便听到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那国师未出世之前,先帝末年至明元四年,这几年连年大荒大乱大疫,西北西南两地十室九空,可自从国师出世,虽灾祸不止,好歹未见连年之祸,这又何解?”
随之,一人玉冠锦袍,摇扇而出,正是苍水剑孟留君!
梁澄浑身一震,忍不住靠近窗口,直直望向那俊雅不凡的执扇公子,梁澄的视线太过炯然,那人似有所感,眼角扫过二楼雅间,梁澄心里一惊,往帘帐后一闪,顿时撞向身后之人怀里,一念似乎能明白他的顾忌,揽住他的腰身,运起轻功,安喜平只见眼前一道虚影飘过,两人已退出孟留君的视线。
一切不过须臾之间,孟留君视线扫到之时,只看到静止不动的帘帐边,空无一人,孟留君心里划过一丝异样,重新看向剑眉倒竖的陆重台。
“那你的意思竟是因为先帝和陛下,这才乱象频生?”
陆重台这一句当真是用心险恶,孟留君要是回答不好,那便是大不敬。
孟留君虽然仇视明元帝,却也不傻,当即冷笑回道:“自来天灾非人力所能控,不过天道运行,譬如月星,有盈有缺,这有丰年,自然就有饥岁,否则天道如何守恒,如今国师应佛转世,如自古圣人临世,必有异兆,此番京畿国师所梦应验,岂不就是异兆?”
孟留君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呼好,陆重台冷哼一声,反手一震,飞琼剑如亮光出鞘,直指孟留君,“呈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有种看剑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