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重要。我信困难打不到我们,我信时间改变不了我们,我信你。——艾琳的秘密日记。
艾琳睁开了干干的眼睛,淡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丝疲劳。她刚刚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让她很累很累。
所以她没有立刻起来,而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条没人气的死尸。艾琳记得学校的中国同学们把这个称为“躺尸”。
天花板上,贴着少女们的海报,是正规一辑里,被称为“草帽时代”的那张。其她成员不是贴自己喜欢的演员就是一些名画之类的。只有艾琳,贴了一张自己组合的海报。
虽然被笑过自恋,但是现在看着这张海报,却能够治疗艾琳受伤的心灵。伸出手,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一般,紧紧地握了握。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i‘e_now.”
“今天的状态很好哦,我们的小艾琳。”带着无框眼镜的女心理辅导师轻笑着,铅笔在记录本上又写下了几行专业的记录。
“呃?”艾琳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闭眼,再开眼,的确,今天状态好很多了。似乎,心理已经从那晚调节过来了。
那一晚她们过得很难过。谁能知道,仅仅是十分钟而已,却造成了那么大的心理伤害。
十分钟,韩娱solo女王李孝利的著名歌曲。但是,现在这十分钟不是一首歌,而是一个关卡,黑暗的关卡,将近5万人造成的超级大关。
很幸庆,有粉丝在,有经纪人在,有姐妹们在,少女们用强大的心脏渡过了这一个艰难的十分钟。
把身上的设备交给了工作人员,每一个成员都很安静。在经纪人的陪伴下,走向了后台通道。
坚强隐忍的表情,稍稍抬高的下巴,她们宣告着,别想看到我们哭!我们不是就这么就能被打败的弱者!
所有的歌手,自动地靠墙站到了两边。像迎接征战归来的将军,两排站好,即使那里面有好多人是她们的前辈。这个迎接仪式里没有欢呼,但是十名少女都知道,这是对她们职业道德的最高致敬。她们带着沉着的表情,静若止水的眼神,静静地走过了这条通道。
单独的待机室前,才出道一个月的shinee全体九十度鞠躬栋在了那里。没有人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她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具荷范拍了拍温流的肩膀,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助理们早已收拾好了东西,少女们直接走向了停车场,钻进了黑色的保姆车,车轮开始转动,驶向归家的方向。
在一片黑海中能坚曲的少女们,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心防。哭声与泪水,在这时同时落下!
杰西卡哭得喘不过气,双手搂住了木木然的艾琳,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那般急切,那般紧。
艾琳感受到她的急切,于是也抱紧了她,旁边的孝渊也同样被她揽进了怀里。然后几个女孩,一个,两个,三个……抱在了一起,痛哭,眼泪与鼻涕共流。只是,艾琳却有些违和地,没有眼泪。
之后就是一个星期没有任何行程的空闲。不,也不是空闲,而是治疗。心理术语,创伤后治疗。
从不信任心理医生到执笔写下一两句内心感受,少女们花了三天时间。泰妍首先写下了“整个世界只有我们十个人。”秀英说自己是“满身伤痕的丑小鸭”。美英说“好想妈妈”……
每个女孩或多或少都写了点什么,只有孝渊什么都没写,而是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医生说那是迷茫,是未知。孝渊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孝渊欧尼呢,她怎么样了?”爬起床,艾琳问医生。
这位女医生是公司请来的,这个星期一直在给她们做心理辅导。而让少女们集体住在宿舍里同时接受心理辅导治疗,就是她提供的方案。因为人多,因为她们是一个组合,抱团治疗有更好的治愈性。
“没什么了,定个目标,想通了,就好了。”医生的语气依旧温和慈祥。
在艾琳眼里,每个医生都这样。不是说得严重得吓死你,就是轻描淡写地让你不在意,包括她的哥哥。当初她的蛀牙就是被牙医说得很严重,然后哥哥哄着“没事没事,全英国的小孩都有蛀牙”。哄着哄着,这蛀牙就又多了一颗。
而且,定个目标说起来简单,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否则,孝渊也不会多次有退团的念头了。更何况,艾琳心里也不无退出的想法。如果,没有郑秀妍这个牵绊,如果没有那个办法,恐怕,恐怕她真的,就退了吧。
“贤,今天吃什么?”心理医生走后,艾琳坐在了餐桌前。
整整一个星期,她们什么都没干。断了网络,手机被经纪人收走了,电视节目也不通,只有一部座机留给她们,以免家人打电话来找不到。
她们就是这样无所事事地,饿了就吃点东西,饱了就找事做。比如sunny会玩棒球的电视游戏,使劲地挥棒球棍,有时过于激动,差点把电视屏都打坏。
又比如杰西卡,跑步机几乎是被她霸占了,每次不跑完十公里就不下来,下来时就像池塘里捞出来一般。
再比如侑莉,似乎很正常地每天山药汁不断,但是仰卧起坐却加到了五百个,然后就是在房间里和允儿打拳击。
泰妍和美英一直在唱歌,对ktv系统有着说不完的爱,为了不和suuny的电视游戏造成冲突,宿舍里就多了一台电视。
每个人在医生的建议下,都有着自己的发泄途径,但不是暴力就是超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