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侯你不厚道!你早就知道这中间的道理是不是,你这是在坑我们!”几个愣头青听了陆羽的话,撸着袖子吼道。
这几句话才一开口,啪啪啪的几声脆响传来,这几名纨绔的脸上就多了几道鲜红的掌印!出手之人不是陆羽,而是他们身边的几位圈内大哥,就连十皇子李彻也动手掌掴了其中两个人。
“闭嘴!云间侯这是在点拨我等,身处凶险而不自知,若不行此投石问路之举,安能让我等察觉自身的处境!听先生一席话,着实胜读十年书,我等此时已是进退维谷,还请先生解惑!”这李彻也是各能屈能伸之辈,说着说着,竟然带头走到众人跟前向着陆羽深深一揖!
伸手虚抬,庞大的灵念就将李彻的身子扶正,不理会李彻眼里的震惊,陆羽就径步走到那几名被打的纨绔面前淡淡的说道:“明明是自己做了蠢事,还不知道悔改,只知道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样的废物云间书院不需要!念尔等初犯,罚铜千斤、担水十日,以资云间府道路修缮,再有下次,逐出院门!还有,学堂之内没有云间侯,只有院判陆羽,你们可以叫我院判,也可以称我为先生,明白吗?”
灵动九层洞虚境的威压以一息十次的频率笼罩冲击向面前的几名纨绔,本就心智不坚的他们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木舟,随时可能被巨浪拍击的粉身碎骨!这个时候他们才忽然汗如雨下的想起,面前的这位云间侯,虽然只有十余岁,但却是实打实的半步灵虚境强者,也是一个敢杀人、杀过人的狠角色。
看着面前小鸡啄米一般诺诺点头的纨绔,陆羽转身继续说道:“因为现在是你们的先生,所以我还肯花时间给你们解惑,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而不自知,知道却不悔改!中土九州的人族只要无病无灾,一般寿命在二百岁左右,所以你们这辈子才刚起头,如果不想二十岁就死了,二百岁才埋,就趁着年少抓紧犯错!把以后几十年该走的弯路都走了,找到那条最适合你自己的康庄大道,未来的百十年里,我都不敢想象你们的成就会是怎样。”
“刚刚李彻问我的问题非常好,我决定把这个问题留给你们作为今天的课业,明天课前我希望看到你们的答卷,不要忘记,现在已经距离上巳节又少了一天,下课!”陆羽说完这些,将桌上教学的用具全部夹在胳膊下,就出了讲堂,只留下众人叽叽喳喳的争论个不停。
相比于第一天课后众人轻松惬意的去吃饭,第二天的课程结束之后,很多纨绔就乱糟糟的成了没头苍蝇!司马风笑眯眯摇着一柄折扇,把小胖子李秀、唐三藏、黄子久、史八破他们叫到了一起,毕竟是跟陆羽一起厮混过大半年的人,陆羽的说话之道早就被他们领会的一清二楚了。
要想听懂陆羽的话,那就得前后关联连着听,比如说为什么非要让众人感受凡人的力量,说白了就是因为陆羽知道在这件事上修士自重身份,肯定不会出手帮忙的!而格物学的新方法也给了普通百姓一种建城的可能,利用百姓的力量,这就是目前的解决之道。
至于家族里的力量,陆羽说的很明白了,修士的资源不能动,但是如果纨绔们大量挥霍使用家里的银钱、普通劳力、商队什么的,万一再导致个亏损之类的祸事,那可就太好了!家里的那群人一定会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的!既然如此,借力打力、顺水推舟谁不会呀,简要的商讨了几句之后,司马风等人就自信满满的走出了学堂。
李彻虽然短时间内还没想通陆羽的布置的这道课业,但光看司马风等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他们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既然如此那就更省事了,连想都不用想,李彻就命人暗中记录司马风等人的行动,等到当日下午听到李秀、黄子久集结的一帮子纨绔们成功的从家里调来了大量的财银之后,李彻这一边的纨绔们也终于回过味儿来!。
于是从第二天前,云间城门口的道路上,就开始壮观了起来!各家纨绔们为了显耀自己的“功绩”临时截留家族周边道府的产业私钱,堆积成山的粮食、铜钱、银子,各种奇珍异宝都随意的扔在各自家的货船上、镖车上,随意让路边的百姓观看!
财不露白的道理在这里早就不知道被哪条野狗给吃了,搁在纨绔们身上,这些俗物就是用来显摆的!至于需不需要担心有人来抢,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光是看着那些财资上硕大的家族标记,就知道有命抢也没命花啊。
钱到位了,大队的匠人也在陆续的到达,按理说有粮有钱有人手总归可是开始办事情了吧,结果从第二天起云间城内反而在一日之间发生了十几起械斗。于是,这陆先生的第三堂课就定在了云间府的衙门大堂!
参与械斗的人,不管来自哪家的势力、不管在各自家族中是怎样的身份,统统按照大唐律例重责五十大板,所有的纨绔再加打二十大板,打完还不给吃饭,直接拖到衙门侧厅开课!
陆羽的这节课非常简单,将刚刚众人受刑时损坏的木制桌椅、刑棍扔在众人面前,然后又扔出了许多木匠用的工具!三两下削出一个木牛的身子,就下令闹得最凶的几人在一炷香内给做好牛的其他部位,并且安装好!一炷香后,如果木牛身上没有他们做出的物件,再打三十戒尺!
众人听到课业之后,立刻行动起来,纷纷按照自己的思路雕刻起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