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她,这么多天竟然没和自己说……
陆子谦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春桃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说了吧。”声音嘶哑没有力气。
“大少爷,奴婢以为您早就知道了的,大少奶奶身上留下了好多的伤疤,到现在还没有好。”
“唐小姐在大少奶奶伤好了之后来咱们府上说了什么,还带了很多东西,奴婢只晓得那封信,别的事,大少奶奶不说,奴婢也不知道。”
“您拜托的那些夫人们,眼见着大少奶奶被那个黄小姐欺负,都没有人帮着说话,若不是有胡小姐,大少奶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春桃显然没在主子面前说过这些贵人们的坏话,每句都留了三分,可是话背后的意思,陆子谦怎么会听不出来。
想起这些日子如意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一句都没有提自己的事情,陆子谦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来不顾春桃和坐在一旁的洛子扬,大步冲了出去。
他要好好和如意道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如意被春桃强拉着出来,坐在外间,有些不知所措。
被洛子扬一打断,她的委屈好像被人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来,难受的很。
如意索性不再想自己,她来来回回将这些日子的事情想了几遍。
如果是自己在外奔波半年之久,回来发现陆子谦身边有一个红颜知己,她也会误会的吧。
换位思考,将心比心,谁都有错不是吗。
只是陆子谦的态度还是太伤人了些。如意怕的不是有人拆散他们,而是别人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自己便因为不信任而分崩离析。
他们是夫妻啊,怎么能这样呢。
“……娘子”
陆子谦的声音响起,带着她久违了的小奶音,没由来的让如意鼻子一酸,想起和陆子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大红的盖头挡在眼前,她就能那么坚定的牵着他的手,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现在怎么不行了?
生活的琐事太消磨人。她已经伤痕累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敢爱敢恨肆意张扬的如意了。
陆子谦的手从腰间环过来,抓住如意的双手。扣在她的小腹:“娘子,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如意终于没有忍住。眼泪掉了下来,无声无息。
泪珠砸在陆子谦的手背上。又顺着手腕缓缓滑落。
陆子谦的心头针扎一样疼,他握紧了如意的手,把头埋在如意颈肩,低声呢喃:“如意。对不起,娘子,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如意转过身抱住陆子谦的腰。嚎啕大哭,眼泪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裳。
她真是太委屈太委屈。也太累太累了。
这一生她所求的不过一世安稳,简简单单,承受这么多风雨,完全是因为她爱他。
同舟共济永相携,他们是一辈子的夫妻,怎么能都让她一个人,或者他一个人来面对。
“娘子,我不该那样说你,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我还这样……我,我真不是个人!”陆子谦声音低沉。
他抱着怀里的如意,透过厚厚的衣裳仿佛都能感受到如意腰间的伤疤。
一道一道,都是为了他忍下的疼。
“陆呆子,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信我就够了。”如意把脸埋在陆子谦胸前闷声道。
陆子谦听的难受,他手上用力,那力气大的如意有点疼。
“娘子,我不会说话,我,我以后会对你好,再也不让你吃苦了!”陆子谦语气肯定,紧紧抱着如意。
如意用力点了点头
春桃和洛子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许是春桃粗心大意,帘子没有打下来,里间暖暖的光透出来,温馨美好。
陆子谦伸手把如意拦腰抱了起来,回了屋子。
如意如梦初醒。
两个人又不是第一天做夫妻,陆子谦想做什么,她自然知道,可是他的伤还没好,就这样……
“陆呆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的伤还没好,这样怕是不好。”如意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色,娇羞可爱。
陆子谦一步一步,但是步伐坚定地走到床边,将如意放下来,伸手把她身上的大氅解下来丢在地上。
明黄的颜色晃得如意眯起了眼睛,她看着陆子谦越来越近的脸,心脏怦怦直跳。
许久没有做那样的事,她竟然害羞了起来。
“陆呆子,灯,帐子……”
陆子谦轻笑出声,他回身将帐子放了下来,床上顿时昏暗了下来。
“娘子,我的伤好没好,你一会就知道了。”
这不是陆府他们的满堂院,也不是京中租下的房子,不过是宿阳临时歇脚的城主府,床上自然简陋粗糙,没有红绡做的帐子,也没有散着暖香的香炉。
可是如意比往前的每一次更加激动。
陆子谦的唇渐渐下滑,在她的锁骨间流连,停留在她的高耸处反复膜拜,然后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如意腰间的伤疤。
时间已经很久了,伤疤的颜色渐渐沉淀,又渐渐变淡,在如意纤细紧致的腰间,褐色的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看起来格外恐怖。
如意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被子扯过来,想要将腰腹间盖住。
“丑,不要看。”
陆子谦伸手阻止如意,语气坚定:“娘子,这是你为我受的伤,我怎么能嫌弃?”
如意泣不成声,弓起身子向后躲,陆子谦寸步不让,期身向前,将如意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