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二节 审判

幽静的塔岛,囚禁着焦躁的赶海人。望眼欲穿的功力似乎更可以给他们划上圆满的讽刺,封闭的空间里,冰冻着早已冷却的绝缘之心。不甘的挑战,奔向顶层想着透过那扇光明之窗向汪洋呐喊对生的执恋,对不公的诉讼。那里,才是加速灭亡的坟场!

脆弱的人性,经不起丝毫的审判,不论是集罪恶一身的宵小之徒,还是自诩意志状态化身的卓绝智者,越是挣扎,回馈的是越快的终结。只需要给他们一缕微光,他们就可以在心中绽放起无限的熊熊烈火,急迫着冲出命运的牢笼,更快的燃尽自己饱满激昂的精神世界,留下被焚烧殆尽的躯壳,任凭蛇虫鼠蚁的侵蚀,腐化,带着恶毒的诅咒步履蹒跚的踏向新的未知世界。

这里的审判庭,被誉为‘灵魂深狱’的贝拉伯爵府,寂寥之声的发源地与终结园!

“少爷,毫斯先生似乎很喜欢捉迷藏,不过侍卫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转头看着斯其微妙的脸部变化,凝结在嘴角的气流,舒缓的融合在空气之中。这位大谋略家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是事实真相的完美写照,毋庸置疑,大概如此。

“不,走投无路的老鼠往往会主动送到小猫的嘴边,或许还可以伴随着意外的收获,况且要是刻意安放的捕鼠器,对于某些亡命之徒的侥幸者来说,想要轻易绕开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汪,汪!”

斑看起来很同意我的说法,数月的休养,斑已经成为合格的护卫犬,长不大的身躯倒是和某些老谋深算的狡猾者相得益彰。

“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拿吉姆这个笑话来做审判的开场白,即使他并不懂得什么是幽默。”

“怎么?少爷果然还是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虽然那并不是一个很睿智的玩笑。”

确实,将咿呀学语的弱势小孩肆意的丢弃在寒冬深夜的马车之外,我想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温暖回忆。而幻想着可以侥幸逃脱制裁的蠢货,却总是因为过于大意的剧情需要,将自己葬送在别人手里,成为任人宰割的玩物。不,大意这样中肯的词汇,在这种氛围之下,明显是明珠弹雀。

门开了,透过窗射入的午后阳光,用温暖形容并不过分,却倒是和僵硬在墙角的蜷缩物很不协调,是对太阳之神阿波罗的无限怨念与抗议么?完全封闭的骨干似乎也并没有办法发泄任何的绝望,或者是说自己已经否决了这样徒劳的机会。

“犯人吉姆,有人想要见你。”

铮亮的皮靴,踩踏在瘦骨嶙峋的肌肤之上‘吱吱’作响,不过依旧是和烂泥一样的滩在尚有温存的原位,任凭怎么踢踏都纹丝不动,就像一块倔强却麻木的石头。

“啃,吭,怎么能这般对待我们王国伟大的翻译官来彰显我们伯爵府优质的待客之道呢?你出去吧,让我们单独谈谈。”

斯其向下挥了挥手,卫士很机警的补上了一脚,然后装作唯唯诺诺退下去了。三个人的一台戏,更准确的,两个人和半条死尸,单凭演技,作为观众的我觉得尸体的扮演者可以无悬念无争议的获得最佳。

“斯其,是斯其,我是吉姆,快救我!救救我!”

本来还夸奖这样精彩的演技,没想到斯其那魔性的声音可以轻易的摧毁一个人皮的伪装,揭穿这样拙略的演出。

衣衫褴褛的穷酸乞丐,谁能看出昔日的金碧辉煌,枯木般的头皮已经无法植育苍白的头发,昨日还油光焕发的神气一去不返。地上不知名的生物攀爬着这并不友好骨架,摔落之后纷纷逃窜。斑追赶着那肥胖笨重的硕鼠,轻易的揪到了尾巴,放生,捕获,随意的玩弄在指尖。

“少爷。”

斯其递给我一张手帕,来隔绝散发的阵阵恶臭。弥漫着的绝望之气,虽然过于浓重而令人作呕的,但相信一张手帕必然是难以阻绝这样的悲情格调。挥挥手拒绝了这样的优待。

命理的齿轮,上帝用来欺骗万物的假设。有人相信某些学说所提倡的转世改命,很是虚伪的既得利益者的敷衍之词与牟利曲径。既然是被选中的牺牲者,他的时间圆盘就像那转动的齿轮,绕着轴承不断地循环滑动,总会有被挤压碾裂的时刻,只是决定于命理转动的快慢,即价值的榨干。不需要的东西,昔日的风光不过是今日的穷恶。而所期望的转世,那只不过是一根幻化的救命稻草,指引着你走向下世的危亡。

“贝尔少爷,您来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里的空气,阳光,都快要将我吞噬,还有这该死的蚊虫,居然萃取着我的血液,污染着我的心智!”

穷途末路者的对苦难的哀求,不过这份忧伤却充斥着过分的自尊与愚昧的夸谈。

“哦?我还以为我们了不起的翻译官可以和动物通话以换取和平共处呢!看起来你这样的外族并不讨东道主的欢心。”

我瞅了瞅斯其,诡异的微笑,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我倒是很期待他会有怎样的应对之策。

“是么?吉姆先生,看起来这样的小动物并不能够适应和你的共处生活,那样的话,恩...给你换一些大块头的灵性动物,想必那可以是不错的新伙伴!”

大块的动物?是指这座荒岛上的野生狮子和大象之类么?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想想就一股冷风吹过,斯其跳动的眼珠里,还真是满满的恶趣味。

“别这样开玩笑,斯其先生,我会被活生生撕裂的。贝尔少爷,我知道自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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