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十节 迎宾驿(四)

逆流而动,湮塞寡情。顺风而行,更是窒息。发虚的身体,彻底逃脱了我的魔掌,如烂泥般坠落在床上。

“不经允许便恣意煎熬着身体的极限,虚有其表的干劲却如此不堪一击,我是否应该为您眼前懦弱的温文尔雅而鼓掌呢?既然少爷拒绝责任感的使命,那这粒药丸也同样可以被傲慢的舍弃。”

无力的肌肉,如同在烫油中煎炸,渗过了稀疏的毛孔,翻滚在冻结的血管中。冰与火的碰撞,变幻出我无序交替的四季,甚至是紊乱的融合。

被搀扶起的四肢,丝毫没有经脉连通复活的迹象,随意耷拉着。被灌下去的热水,混合着药剂的残渣,却轻易突破了喉咙的布防,溶化在饥饿的消化液中。合上门之后的黑暗,近在咫尺,无力触摸,却被容纳了进去,这里是迎宾驿,还是天堂?那口为我准备的棺材,静悄悄的矗立在哪里,怎么也躺不进去。

惺忪的双眼,又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只是多了在晃动的人影。稍微恢复的知觉,摸索到了床边干燥的火柴,轻轻一划,燃亮了那盏新式的烛灯。如出一辙的场景,只是变更了故事发生的地点。趴在床头一侧的小伊,今天一定也累坏了吧!摸了摸头,居然毫无察觉。匍匐到床的另一边,利索的翻身,蹑手蹑脚的移到窗前。

“贝尔...”

敏捷的转身,似乎是刚刚恢复机能被允许出现失误的幻听,小伊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窗外被掩饰着的静谧世界,传达着冷静的信号,凌乱的思绪,开始缓缓的恢复整理。

几个月前,深夜中翻阅近年来的疆域变化趋势图,却在废旧的箱子中意外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实录,文字基本上已经在岁月的尘封中消磨殆尽,但颜料笔的耐损程度明显要更加优秀,就像是串在山脉上的圆形面包,还贴心的上了一层黄油。本来只把它当做一个笑话讲给菲莉听的,结果却被嘲讽不识地图。一次一次的校对之后,惊奇的发现那是图兰国的‘帕古拉’山脉,套在上面的,是被放大的失踪几何币。之后拜托维拉王子查阅了某些秘密的卷宗,发现几何币的确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曾在图兰国逗留。于是密谋就开始了,先说服了控制防务军队的米尔斯公爵作为掩护,然后借用商人的名义入侵阿萨米城,取回象征王权的几何币。又因图兰的内乱,就顺便将殖民地的计划安排进行程。团队的成员已经一一出现过了,就是要颠覆政权的七人组,目前都下榻在这间绝对神秘的迎宾驿中,入侵者的自由天堂。而作为不合格的领袖,似乎不能适应这样干燥的空气而卧病在床。

“贝尔,你醒啦!快回去床上躺着。”

只觉得骤缩的空气中,纤细的臂膀将轻飘飘的我拖回了软绵绵床上,然后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小伊脸上是却生生的怄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

压低着本来就低沉的声线,支支吾吾的勉强完成了一句话。轻微仰着头,看到小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花,不知从哪里积攒出来的力量,挣脱了丝线的束缚,代替它紧紧搂在怀里的,是小伊。

“对不起,不能实践我的承诺,每时每刻保护着你,对不起,不能承担我的使命,永远不惹你生气。”

“贝尔?...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照顾你,不能分担你的苦楚,不能...抱歉。”

“傻瓜!”

轻轻松了一口气,肩膀上的载重似乎变强了许多,却很轻松,果然是已经有所好转了么?没有节奏的敲门声,未经允许的夺门而入,慌乱中恢复镇定的我,再一次被紧紧的搂住,喉咙,几乎不能呼吸。

“欧,欧,”

“贝尔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欧,欧,欧,”

“欧米里洁大人,少爷似乎不太满意你的勒索,为了拒绝您的好意,要选择撒手人寰了!”

斯其毫无意义的辩解,甚至是火上浇油的催促,更像是借用幼稚无知者的罪恶之手谋杀我。

“抱歉,抱歉,看到贝尔能活过来简直太开心了,没有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贝尔你没事吧?”

原地的踱步却被理解为死亡线上的挣扎,一步的跨行之后,确实是万丈深渊,没有生命的结界。只能大口喘着粗气,生死边缘回忆起上一次在伯爵府的惨状,要比这次更加凶险。

“没事,习惯就好。”

“啊嘞?怎么可能没事呢?我们的盲目闯入似乎打扰了某些惹人害羞的羡慕情节呢!”

“菲丽姐姐!”

“呀,都有异口同声共攘外敌的默契啦!”

众人都笑了起来,斯其不再伪装他的洁白牙齿,欧米里洁几乎是用抽搐在狂笑,普兰特更是做出了拔刀的滑稽动作更好的推动气氛,特拉斯则要腼腆得多,至于事端的发起者,贝拉·菲莉,已经瘫倒在床上前仰后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小伊姹红的脸,我大概也是这样吧,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巴,自然的笑出声来。

“喂,我要投诉,你们不遵守我的规则!我要把你们轰出去!”

楼下传来了那耶米店长的呼喊,估计也被欢乐的气氛感染到无法自拔,或者是在睡梦感应中的咆哮。斯其提了一箱图兰币,直接从窗口撒了出去,黑夜吸收了黑色的研墨,月光下仅剩的白色小纸片,就像是春风中返璞归真的雪花。

“嘿,你们继续,现在你们就是规则,用钱尽情的蹂躏我吧!”

更加爽朗的一段笑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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