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一道清光飘到中间的灵符幻灵的额头,流光溢彩,下一秒三只灵符幻灵消失不见,一道符箓从半空掉落。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奇景,韩菱纱和云天河难以置信地看向清光出来的方向,一个俊雅出尘的年轻道士站在洞口,右手剑指还没放下。
当然,云天河不知道楚辞身上的衣服是道袍,所以...
“又出来一只鬼了!”云天河把楚辞跟魁召当成一伙儿,喃喃道:“这只鬼连腿都有,肯定比刚才的鬼还要强,爹啊,你儿子要死在这里了。”
楚辞:“......”
韩菱纱:“......”
“啪!”韩菱纱一巴掌打在云天河乱糟糟的脑袋,纠正道:“山顶野人也要有点常识,这是人不是鬼好嘛?”
“可他穿着跟鬼一样的衣服!”云天河委屈道。
“呵呵,我也想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只有我师门才能炼化的灵符幻灵。”楚辞轻轻一笑,没有在意云天河的胡话。
“湿门?那是什么东西?湿了的门?还有灵符幻灵又是什么东西?”信息量太大,云天河一时接受不了。
韩菱纱看着楚辞,青白道袍、背负剑匣、气势不凡,身后还有师门,这个形象,不正是她找了很久的剑仙吗?!
“敢问前辈,可是修仙问道之仙人?”
韩菱纱心中忐忑不安,略带几分讨好的笑容望向楚辞。
楚辞摸了摸下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确是修仙问道的修士,不过仙人二字,还差得远!”
“前辈谦虚了,以前辈的本事,自称仙人恰如其分!”
这个回答对路!听到楚辞的回答,韩菱纱心里一松,反而认为楚辞真材实料,比起那些自称仙人真人的江湖术士,更加可信。仔细端详了楚辞片刻,略带迟疑的问道:“那个仙人前辈,敢问您今年高寿呢?”
“啊?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只是很好奇您看起来这么年轻...您的真实年龄...”韩菱纱连连摆手,一副即不在意又十分在意的模样。
“这个啊,我倒是没怎么算过。”楚辞一愣,陷入了沉思,自从进了轮回世界,不断在诸天轮回游荡,还真的没一分一秒的积累计算自己的年龄,如果按照这个世界来算倒十分简单,“这一世我已经十九岁。”
“啊!”韩菱纱顿时失望了,竟然只比自己大两岁,她还以为楚辞是那种修炼有成青春永驻的仙人。
“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楚辞呵呵一笑,转头朝云天河打招呼。
“这里是我爹娘的墓室。”
“抱歉,在下唐突了。”楚辞先例行道了声歉,也不管云天河听不听得懂,然后直接切入正题:“敢问令尊令堂是否我琼华派弟子,不然这里怎么会有灵符幻灵守卫。”伸手一引,把地上的符箓摄到手掌,看了几眼,确认点头。
“令尊?令堂?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楚辞嘴角一抽,换了个通俗的说法,“就是你爹娘。”
“啊?!你跟我爹娘认识吗?”云天河摸着后脑勺,满脸茫然。
“大概不认识,不过可以回琼华看一下宗卷,只要...”楚辞说着,眼角瞥见韩菱纱蹑手蹑脚朝不远处的棺椁摸去,眉角一挑,二话不说,屈指弹出一道剑气,落在韩菱纱的跟前。
“这位姑娘,死者为大,切莫惊扰死者沉眠。”楚辞警告的声音落到韩菱纱的耳中,隐隐有劝诫的意味。
“我...只是...这里...”韩菱纱讪讪转身,正想凭借精湛的言辞糊弄楚辞,结果对上一双深邃神秘的眼眸,心里千百种借口一笑而散,脑袋全都是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在说什么。
楚辞顺势把目光投向棺椁中央的一座冰案,‘惊奇’呼声:“这不是本门遗失已久的灵光藻玉吗?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这一系列的对话和演戏,楚辞其实很不满意,只因他习惯临阵发挥,给定剧本让他表演,反而容易演砸,好在欣赏表演的两人,一个是粗神经的小野人,另一个好像正在发呆,所以楚辞还能继续演下去。
“小兄弟,看来你父母的确是我琼华派弟子,不然怎么可能持有琼华信物灵光藻玉。”楚辞走到冰案前,拿起灵光藻玉,顺便长袖一拂,把冰案上的一本古朴泛黄的书籍收起来。
“啊,你快点放下,那是我娘的东西?!”云天河大叫道。
“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玉肌枉然生白骨,不如剑啸易水寒。”楚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与其说这是在形容夙玉的一生,倒不如说是云天青的自辩。
当年发生什么事情众所周知,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夙玉和云天青都是叛徒。
天青雨霁,枉费当年太清真人收下云天青,并赐予道号玄霁,与玄霄平辈相交,到头来,只是成全了一个自顾自己逍遥自在,却不会为师门奉献牺牲的白眼狼!
不忍看到生灵涂炭,于是忍心看着身边同吃同住的师兄弟去死,不忍尚是婴儿的梦貘柳梦璃死去,于是忍心看着玄震大师伯中毒致死。
自己看到的剧情,游戏里展现的剧情相互融合,楚辞越发瞧不起云天青,假如当年云天青把婴儿柳梦璃交给师门,琼华派或许能用她从幻暝界交换梦貘剧毒的解药,玄震大师伯或许就不会死,很多玄夙字辈的师伯师叔也不会死。
至于夙玉,楚辞完全无视,一个心肠善良柔弱到这个地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