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鬼死了,死在圣洁审判下,被晒成一滩黑水。
死亡赌轮会让所有失去筹码的赌徒以他们最厌恶憎恨的方式死去,极少有重复之举。
“你猜猜你会怎么死,日光曝晒?还是水银刀?”楚辞毫不在乎地扔下500年筹码,开始第三轮赌局。
“日光只会晒黑我白哲的皮肤,水银刀嘛,我家有一套,回去送你,一般我都是用来切水果的。”弗里德里希扔下一千年筹码,开始跟楚辞聊家常。
炎魔脑袋上的火焰有点跳跃,地狱魔龙也是,鼻孔喷出的火焰逐渐有崩塌空间的威力,但在死亡赌轮,一切武力,不可彰显!
弗里德里希的筹码增增减减,始终保持相对充裕的状态,唯有楚辞,仿佛赌神附体,从不看牌,盘盘跟到最后,必胜无疑。
那个气场,简直横扫无双!
炎魔和地狱魔龙已经不敢用看蝼蚁的目光来对待楚辞,毕竟人死了,再牛逼哄哄也没用。
两张底牌派下来,楚辞依旧看也不看,直接加注。
“两千年!”
马勒戈壁的,你特么连两百年都没活过,怎么敢一次性扔下两千年!
地狱魔龙的脸都有些变形了,胆战心惊的掀起了底牌一角,赫然两个点,梅花方块一对a,这牌可不小,只觉得猛然间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都有种要虚脱的感觉,妈的,总算给老子摸到一把大牌。
“跟!”
炎魔似乎也摸到了好牌,同样一甩手,推出数额相同的筹码。
“不跟!”弗里德里希似乎也掌握到自己幸运值的起伏规律,三家都跟,干脆弃牌。
两张公共牌一翻,地狱魔龙险些吼了出来。
黑桃红桃一对a,绝世好牌啊,直接就抽成炸弹!
拼命掩饰住内心的狂喜,故意皱了皱眉,地狱魔龙小心翼翼地看向楚辞,开始装蒜:“你打算怎么下?要不...让牌?”
“我啊,随便咯。”楚辞一点也不在乎牌局,随随便便扔出两千年筹码,“看牌还是要给筹码的。”
地狱魔龙心里笑得快发狂,嘴上还是不紧不慢,脸色挣扎不已,还专门多看了几次底牌,这才把为数不多的筹码分出一半堆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炎魔犹豫了一会儿,竟然也选择跟注。
第三张公共牌是红桃k,看起来特别的喜气,炎魔的火焰也不经意颤了颤,几乎无人能察觉。
炎魔的手牌赫然是一对k,他的牌面一下子凑成葫芦,还是面额极大的葫芦,怎样看都不应该弃牌。
两个家伙都有极高的胜率,就剩下从未输过的楚辞,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从楚辞的神态中看出任何破绽,恐怕用读心术也没法听出他的心声。
“再来两千吧?”楚辞轻描淡写地加注。
“跟!”“跟!”
第四张梅花j出现。
“五千如何?干脆你们一起all-in?”楚辞又扔出一堆筹码,刚好比剩余筹码最多的炎魔多几百个。
楚辞的肆无忌惮反倒令两个老滑头犹豫了。
赌博最重心理博弈,得失心越严重,越容易陷入泥潭而不知,桌面的筹码虽然大额,但如果怀着侥幸的心理,想要拼一把,往往连手中的筹码都保不住。
地狱魔龙知道这个时候不管手中的牌面有多好,最明智的选择都是弃牌,但死亡赌轮之所以令那么多生物趋之若鹜,不就在于这里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天堂吗?
以寿命为筹码,谁能不动声色?
“all-in!”地狱魔龙脸皮不断抽搐,抓住最后的筹码,激动之下甚至有几枚筹码变形,最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抛出去。
“你呢?”楚辞看向炎魔。
炎魔沉默不语,同样推出全部筹码。
第五张红桃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开牌!”
地狱魔龙是炸弹,炎魔是葫芦,所有人都想看楚辞的底牌。
楚辞随手掀开牌面,红桃j,红桃q,同花大顺,通吃一切!!!
轰!
炎魔在凡火中活生生烧死,而地狱魔龙则仿佛被三千条饥渴的母龙不断压榨一样,形容枯槁,最后变成一条皮包骨的死龙。
“终于剩下我们了。”楚辞正对面坐在的弗里德里希猛地吐出一口浊气,双手一丝不苟地放在膝盖上,衣裳整洁,头发整齐不凌乱,宛如一个待已严格的绅士。
“是啊,给了你不少机会,可惜没能拖延到最后。”楚辞话里有话,但除了他们自己外,没人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因为时间不充裕,所以楚辞选择做了个局,把地狱魔龙和炎魔一窝端掉。
“还有三个小时就能回去,你觉得靠你的气运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觉得不行。”弗里德里希早有觉悟。
“不错,挺欣赏你的。”楚辞感叹,那个男人也一样,生死看淡,从容不迫。
“我猜你是打算一把决胜负吧,我也在默算你的气运涨幅,当你的筹码来到三万四千年左右时,气运值达到巅峰,这个数额应该是你的真实寿命,每当你多一千年寿命,你的幸运值就会下跌一个单位,所以你方才输输赢赢,就是为了在气运最旺盛的一刻,给予我当头痛击。”
“是的,所以,一把决胜负吧?”
“随你,看在我答应地这么爽快的份上,不如我们打得慢一些,顺便附送我一点情报。”
弗里德里希这次考虑了很久,方才郑重点头。
发牌!
弗里德里希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两条边,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