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会谈,三方势力,九个人相对而坐。
落落、韦伯、伊斯坎达尔、古月。
楚辞、薇兰、爱丽丝菲尔、间桐雁夜、肯尼斯。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实验皿,里面乘着一只冰凉的虫子,肥美白嫩,微微开裂。
间桐雁夜已经做了检查,虽然他并未继承间桐家的魔道,但至少常识性的知识还是知道的。
“这的确是脑虫。”间桐雁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间桐脏砚的死去,高兴、狂喜、庆幸、失望...
笼罩间桐家近两百年的阴影,家谱上一连串间桐脏砚的诡异名字,就这样消散了?
合作的基础自然不是间桐脏砚的死,因为老虫子的死去,并非rider方和双生树小队的手笔,落落之所以将脑虫找出来,是为接下来的交流奠定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她可以控制的局面。
而交易的内容,就在旁边的电视机里。
不大的屏幕里,上演着一场罪恶的行径。一块貌似繁荣的地段,场景已经混乱不堪,远处的警笛声已经错杂的响起,轰鸣的爆炸声,鲜血的飞溅,让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变成了血淋淋的绞肉场。
小孩啜泣,被杀了。
妇女哀嚎,被杀了。
男人愤怒,被杀了。
这是重播的新闻,伊斯坎达尔已经看过一遍,但第二遍观看,还是按捺不住气愤,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个滥杀无辜的魔鬼给杀了。
嗯,没错,就是一个魔鬼,不是恐怖分子,没有同伙,没有重武器,他(她?它?)在飞旋的直升机摄影下不断的变化,偶尔变成人形,但更多时候都像是怪物,用着繁多不可数的能力,在肆意的屠杀!
“楚辞,诸天榜五百名内的强者,你来这个世界,是为了登圣吧。”
落落声音柔柔媚媚,并不强势,令人十分舒适,但话语中的试探和肯定,又表明她不甘示弱的性子。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假象,毕竟一个以智慧见长的轮回者,还是一个有资格参与圣杯战争的独行者,楚辞用再多心思去揣测都不为过。
楚辞收回关注电视的视线,认真打量面前风姿绰约的女性轮回者,眼眸里没有惊讶,没有释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的。”
对付心眼多的人,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直来直去。
“但这跟会盟毫无关系。”
然后用更加直白简单的话逼对方顺着自己的话走。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越是直白简单的话,给对方选择的可能越少,如果条件允许,楚辞更想用判断句直接获得落落的回答。
是或不是,一真一假。
“如果我死了,韦伯会用令咒命令rider自杀。”落落很干脆的威胁,从她的脸色上看,似乎已经有所准备。
楚辞依旧不慌不忙:“死一个rider并不重要,我可以等五战。”
“圣杯都没了,你怎么等?”落落微微一笑,大家之风莹然,谈起条件来落落大方,犹如一个精通算计的外交官。
“是因为它?”楚辞微微侧脸,看向电视里因为直升机被干掉而固定的画面,融化的脸庞恐怖丑陋,独眼里充斥着暴虐和肆无忌惮,还有令人目眩神迷的猎食者威压。
“大圣杯仪式在它手里?”
“是的。”落落直言不讳:“双生树的惩罚性主线任务,便是杀掉它,混乱之痕的携带者——混乱之子。而我若是失败,任务极有可能也是一致。”
“那我为什么...我可以重建大圣杯。”楚辞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牵引到落落的节奏,立马换了个问题,保持咄咄逼人的态度。
“间桐脏砚死了。”落落点到即止。
楚辞思索,摸着下巴久久不语,然后抬起头:“我该怎么离开冬木市。”
参与圣杯战争的无法离开冬木市地脉范围,连轮回者都被主神设定的庞大结界关在这个小小的角斗场,楚辞不用尝试都知道自己绝对越不过去。
“你可以等它来。”落落嘴角一弯,矜持一笑。
“好。”
对话宾客尽欢,欢笑而散。
回去后不管是rider方还是楚辞方,都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落落只用一句话就堵回了韦伯。
“想赢就听我的。”
楚辞的嘴皮子本事没她高,所以用两句话。
“保住圣杯,才能赢得战争。”
“唯有力量,才是终极。”
圣杯战争第三天夜,冬木市难得的平静,archer方不敢妄动,assassin在装死,卫宫切嗣离开了冬木市,又带着绝望和孤注一掷匆匆赶回来,rider方密谋着如何将混乱之子引回冬木市,迪卢木多在作死,跟兰斯洛特正在对练,单方面被殴打,爱丽丝菲尔一脸被坏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楚辞和薇兰结伴出门夜游,走过清冷的夜市,走过寂静的郊野,来到柳洞寺,寻龙定穴,亲自下铲,沿着混乱之子走过的路,出现在那个巨型溶洞。
占地近几千平方的魔术仪式,烙刻在由666块巨型石板拼砌而成的平坦地面,这是二次加工的产物(因为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无法离开冬之城,故第一次在冬之城隔着大半个地球进行远程启动,旧仪式基盘位于现柳洞寺位置,后迁徙到大溶洞)。
大小圣杯的系统设定正是因此而来,以羽斯缇萨为核心的大圣杯可以建造,通道确实可以打开,但是,发动大圣杯需要极其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