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皇上！”南月痛苦的摇晃着脑袋，“不是的，皇后真的死了。身体已经被吃得不成人形，只剩下骸骨了。”
“好了，南月。”李世民喝止她，“你还没有闹够吗？”
“皇后真的死了。”因为不被信任，所以南月就用斯歇底里的声音哭喊，“她真的死了。”
说罢，还将沾满血迹的布块用颤抖的手递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随即脑袋发涨。
敏锐的触感让他在接触这块残布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真是长孙皇后昨天试穿的那件衣服。
死了？他审视着痛哭流涕的南月，不像是演戏。
那她说皇后死了是真的？
李世民的眼睛只在一瞬就变得血红。
“怎么死的？她在哪里？”他用发抖的声音急问，指甲已经陷入手中的布块里。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眼睛一黑，几乎晕倒。
“皇上。”南月急忙将他扶住，“请节哀。”
“节哀？”他稳住脚步，一把推开南月，用仇视的眼睛看着她。
长孙皇后向来懂事，一定是她再三教唆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快告诉我，皇后到底在哪里？”他对着南月咆哮。
“跟我来。”南月飞离，李世民紧随其后。
“刚刚明明还在这里。”当回到西郊的雪地之后，南月惊愕的指着地上的血污说，“皇后刚刚就在这里。”
李世民的眉头紧紧扭曲在一处。他看到了地上的血污，看到了那件华丽衣服的更多残布。
他握紧拳头：“她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南月的身体瑟瑟发抖，嘴唇也被带动着哆嗦。
恐惧会因为她是吸血鬼而被无限放大，就如同李世民的愤怒也会被无限放大一样。
被愤怒侵占理智的大唐皇帝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他举起右手，几乎凝聚所有力气的右手，然后以迅雷之势打在了南月的左脸上。
不仅是南月没有料想到他会动手，就连李世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失去控制打人。
不管相不相信，他确实打了南月，而且是凝聚了所有的力气去打。
南月的脑袋偏向一旁，虽然没有痛感，但是这种屈辱却让她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她的呼吸声也因为内心的波动而变得激烈。她迅速回正脑袋，用同样仇视的眼神盯着李世民。
“你的皇后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天职就是守护你的皇后？别以为你是个皇帝就了不起了，如果没有长生不死之术，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的愤怒也被那一巴掌给点燃了。本来因为长孙皇后之死，她的心里十分不好受，愧疚已经搅得她的精神近乎奔溃。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自视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不明真相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他算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你，皇后怎么可能离开皇宫？一定是你教唆她。”李世民的声音因为南月的愤怒而升到了最高点。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至极，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顶撞他。他可是皇帝啊。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长孙皇后的死，我要负全责吗？”南月一字一句的问他，五官的明艳已经变成了令人恐惧的狰狞。
她脸上的脉络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而全部显现，像一条条黑色的蚕丝嵌在她的皮肤里。
李世民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但是他依旧不能否认过失在于南月的‘事实’。
“不然呢？难道是朕的错吗？如果不是你贪玩妄为，不听规劝，皇后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南月的黑色脉络消失了，但是她冷笑了一声。
“那我就一错到底吧，皇上。”
她的冷笑让李世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没等李世民继续宣泄怒火，她就已经消失在雪地上了。
那速度快得..十分惊人。
李世民惊骇的站在原处，周围的寒风肆虐刮起。
空旷的地上白雪皑皑，他却不能看到南月离去的身影。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他想寻找的，只有长孙皇后。
但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跟他作对：
明媚的阳光让他无法将视线延伸到更远的地方；呼啸的狂风搅乱了他的听力；甚至是面前这滩血污都麻痹了他的嗅觉。
他迷茫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尊贵之躯在这儿受尽悲痛的虐杀。
最后，他又不得不从悲痛中苏醒，将地上的残布全部带回了皇宫。
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将李世民从回忆中拉出来。他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打开了门。
“老板。”服务员迪秀站在门口轻声的说，“晚饭的红酒没有喝完，我给您送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支已经喝去一半的红酒，嫩白的小脸上挂着如同阳光的笑容。
就是在这一刻，在千年之前的记忆重返脑子的一刻，李世民忽然察觉，这个迪秀的脸上有着长孙皇后的影子。
那样淡雅的笑容以及温柔的神色都像极了长孙皇后。
“帮我放到架子上吧。”李世民侧着身子让迪秀进来。
当她的手肘触碰到李世民的肚子时，一种熟悉的电流即刻遍布他的身体。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迪秀。
年轻的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红酒差点摔下。她急速运转大脑，想搜寻一些处理这种尴尬氛围的词汇语句。
可是她太年轻了，她没有任何经验。
当李